第56章 姑娘就挺得寸進尺

10小時前 作者: 溫輕
第56章 姑娘就挺得寸進尺

即便有彭獵戶相陪,可慧娘還是心慌,生怕期間出意外。她準備了足夠的乾糧,把人送到門口,還在不停叮囑。

“在山裡聽彭獵戶的話,切莫私自行動讓人家為難。”

“彆惦記家裡,我和晚娘會照顧好阿郎的。”

“山路要是解封了,隻怕你們也得不到信兒。要是回來見家裡鎖著門沒人,那我們就是去縣城了。”

“準備了七八日的乾糧,實在家裡也拿不出更多。彭獵戶人高馬大的吃得多,你讓他千萬彆省著。人參能找到最好,要是找不到就回來。咱們阿郎都娶媳婦了,你我也老了,身子骨不比當年,萬事彆逞強。你要是再出事,我們娘仨可就真的沒法活了。”

聽著發妻的絮叨,衛守忠笑了笑。

“知道了聽你的。有彭兄弟在不會有事。彆送了,我這就走了。”

慧娘站在門邊,朝他揮手。目送衛守忠走到前麵等著的彭獵戶身側。

彭獵戶喊了聲叔,順手把他身上提的乾糧輕鬆背到身上。

兩人的背影越來越小,最後消失不見。

慧娘擦了擦眼角的淚,這才失魂落魄的回神,剛轉身就對上了虞聽晚的眼兒。

她不自在的搓著衣擺:“讓你看笑話了。”

她多盼著一家人能過個團圓年,可她更多的是怕,怕阿郎出了事,當家的不在,以後怕是……都沒機會了。

“我知娘心裡難受,可等夫君好了,往後的每一年,何愁聚不到一起?”

慧娘打起精神,勉強笑了笑:“你說得對,是我陷死胡同了。”

她看了一圈:“嶽山呢?”

彭獵戶把兒子留在這裡,她們是一定要照顧好的。

這男人可沒有女人心細,孩子跟著他饑一頓飽一頓的,都瘦成什麼模樣了?還比同齡人矮上一個頭。

虞聽晚:“我剛給他盛了小碗臘八粥,這會兒在灶屋坐著喝。”

她也是有些唏噓的。

“彭獵戶這些年就沒再找嗎?”

家裡要是有女人照顧嶽山,他出門在外也放心,孩子也不用跟著風餐露宿。

慧娘低聲:“找過。”

彭獵戶手裡不是沒錢,再娶媳婦也不難。

“起先後娶的那個婆娘是不錯,把家裡照顧的井井有條,村裡都說好。可沒過兩年,他在孩子身上看到了不少被打的痕跡。”

不是親生的,就算不喜,也不能虐待啊。

“他一怒之下就把人給休了。許是怕了也就沒再找。”

到底是彆人家裡的事,虞聽晚沒過多打聽。她看了眼灶屋的方向:“晚些要不要燒些水,給他洗洗。”

孩子真的太臟了。

頭發亂糟糟的,身上也全是臟汙。不過能看出彭獵戶對兒子舍得也上心,在泥裡打滾過的棉衣很厚實。

晌午時分,衛家彌漫著勾人濃鬱的香味。

附近的人都追出來,深深吸氣。

“這慧娘又做什麼吃食了?”

饞的家裡的孩子都鬨著要吃。

沒做什麼,慧娘隻是鹵起了大腸。

灶膛的火候把握的剛剛好,處理好的大腸在鍋裡咕嚕咕嚕煮著,也不需要人在邊上守。

慧娘在灶屋門口編製籮筐。

嶽山被洗乾淨後蹲在院子裡安安靜靜堆著雪人。

他並不鬨騰,反而很聽話,時不時還要去幫慧娘遞東西。

虞聽晚見不得魏昭醒來還躺著,便攙著人去窗前站著。

見魏昭對她的靠近平平淡淡,並未生出任何不虞。

姑娘就……挺得寸進尺的。

她試探著,留意著魏昭的神色,一點點指尖往下,先是輕輕挽住魏昭的胳膊。相處久了,清楚虞聽晚一意孤行的脾氣,魏昭都懶得計較她的小動作。

“夫君,那嶽山模樣是不是很好?”

雖然瘦,還黑,可要是好好養,長相保準周正。

魏昭瞥了一眼,收回視線,懨懨:“不覺得。”

虞聽晚:“我們以後的兒子要是能和他一樣不吵不鬨懂事就好了。”

兩人都沒以後,魏昭自不可能和她探討。

虞聽晚卻眼兒亮亮的,聲音也柔柔期許:“回頭我能教他識字。”

“不求他讀書考取功名,但至少不能做個睜眼瞎。”

虞聽晚很有規劃:“要是咱們有本錢,就送他學武。”

這世道太亂了。

窮苦人家還是得拳頭硬,才能生存。

她說著話,可小動作沒停。

姑娘繼續試探著,指尖繼續往下,勾住魏昭的大掌。許是怕魏昭甩開,虞聽晚一不做二不休,插入他的指縫,強硬地十指相扣。

魏昭眼眸顫了顫。

他麵無表情看向虞聽晚:“放開。”

還有什麼是她乾不出來的。

虞聽晚卻挺滿足。

雖然她牽著沒什麼特彆的感覺,也不理解怎麼胡大郎新婚那會兒明明不喜小許氏,可等小許氏黏上去後他半推半就不鬆開,兩個都有些臉紅。

虞聽晚無辜:“為什麼要放?”

“你習慣習慣。”

“牽個手就受不了了,以後親個小嘴怎麼辦?”

她是真這麼想的。

魏昭手心冰冷,可虞聽晚身上的溫度潤物細無聲地傳遞過來。

他抿了抿唇,心底生起古怪的情緒。很淡,也讓人捉摸不透。

見他沒說掃興的話,虞聽晚更滿意了。嫁進衛家的日子,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好。

虞聽晚:“夫君。”

魏昭不想理她!

“孩子最好……”

虞聽晚看了魏昭一眼。

“最好不要長得像你。”

得長得粗獷才好。

虞聽晚想了想:“就彭獵戶那樣的挺好。”

魏昭都要氣笑了。

他明明可以無視的。隨虞聽晚怎麼說,照樣紋絲不動不理睬。

可也不知是虞聽晚氣他多回,還是這幾日洗腦太嚴重。

魏昭冷冷淡淡:“哦,我兒子和彆的男人長一張臉?”

你覺得像話嗎?

姑娘覺得有些陰陽怪氣,可她繼續暢想:“讀書都要啟蒙,練武也是必然的。前期紮馬步什麼的,夫君可以監督看著。等他年紀大些,你教不了了,咱們再去武場。”

“我爹當年就是在武場憑著本事被鏢局的人相中的。”

“我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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