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赫連铖似乎聽力受損的左耳,她更加無法原諒雲夕偽善麵具下的狠戾。
赫連铖是赫連錦最在意的兄弟啊!她竟那麼狠戾的給了阿铖一個耳光!
越想越恨得咬牙,她抬手將話本摔到了地上,捂著肚子去偏殿看仍舊臥床的赫連铖。
彼時赫連铖被人看守著不讓他動彈,簡直快要瘋了,但見紫翎前來,慌忙求助:“翎兒妹妹,快扶哥哥去後院吹吹風吧!”
“好。”
臨湖而立,紫翎站在赫連铖的左邊,壓低了聲音輕喚:“阿铖……”
赫連铖沒有動彈,隻望著微波蕩漾的湖麵,目光深邃而迷離。
“阿铖。”又喚了一聲,紫翎盯著赫連铖,“你的左耳是不是聽不見了。”
赫連铖脊背僵了僵,扯著唇角露出輕鬆燦爛的微笑:“沒有,隻是沒以前靈光而已,你不要多想。”
“我沒有多想。我知道你挨了雲夕那一巴掌之後,帶我回小院的路上有偷偷吐過一口血。真沒想到,她下手那麼狠。”紫翎憤憤的說著,踢了一下腳邊石子。
石子飛入湖麵,叮咚一聲脆。
身後,剛下朝的赫連錦僵在遠處,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母後曾經打過阿铖?還打得阿铖吐血?
這……
“阿錦應該快下朝了,你去外麵接他吧,我一個人在這坐一會兒。”良久,赫連铖道。
紫翎點頭,扶著赫連铖到涼亭坐下,又叫來秦鴻陪著,這才回殿內抱上血貂,離開了東華殿。
她自然不是去接赫連錦的,而是去找雲夕。
雲夕似乎是猜到她會來,擺好午膳的桌麵上,有兩套餐具。
“母後莫非是等我的?”紫翎語氣不善,涼涼的道。
雲夕抬起頭來,吐出兩個字:“不是。”
“那,是誰?”紫翎很是好奇。
雲夕卻不回答,讓宮女們退下後,道:“有事嗎?那就快說,彆耽誤本宮的時間。”
“治好阿铖的耳朵。”她也不拖遝,語氣生硬。
雲夕微微皺了皺眉,隨即笑了:“你不知道嗎?我給他藥,他不吃。而且,我從不覺得他的耳朵是因為我而失聰的。”
“那你的意思是,都怪我了?!”紫翎氣得幾乎喘不過氣來。這女人,怎麼越看越討厭啊!
“你自己心知肚明。”雲夕斜睨著紫翎。
紫翎氣得直想拍桌子,強行壓下,緩了一口氣道:“那我中了寒毒,也都是我自找的?!”
“不然呢?難道是本宮故意害你不成?”雲夕唇角含笑。
胸口劇烈起伏,紫翎握緊了拳頭,告訴自己不要和雲夕正麵起爭執,好歹她還是一國之母,是赫連錦的母親。可是,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雲夕!你彆給我裝了!你明明會武功,你明明心裡嫉恨著我,還裝著一副很歡喜我這個兒媳婦的樣子,卻狠心害的護我的赫連铖左耳失聰,害的我不能懷孕,要說你是柔弱善良的,打死我我都不信!”
麵對紫翎的低聲咆哮和指責,雲夕卻是溫柔的笑著,安撫她道:“翎兒,你彆生氣,你誤會我不要緊,可你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錦兒會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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