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意外的收獲

2015-05-26 作者: 櫻桃罐頭
第109章 意外的收獲

“你醒了?”慵懶的聲音飄來,一襲澹月色寬袍的少年,懷中抱著乳黃色雪貂,神定氣閒的靠著樹乾坐著,那雪貂還打了個瞌睡。

月如初清醒了過來,訝道:“你是……子謙小公子?”

“嘿嘿,千影姑娘還記得我啊。”

“我……當然記得。”那樣一個猶如桃花潭水深千尺的人,她怎能忘?何況,他還是司命公子。

劫後餘生的喜悅讓月如初很快找回了身體的感覺和力氣,她坐起身,那雪貂閃閃便撲進了她的懷裡。月如初抱著毛茸茸的閃閃,問道:“小公子是在哪裡救了我的?有沒有看到其他人?”

“其他人倒是真沒看到,我是瞧著你被河水衝來,便救你上來了。”

“多謝救命之恩。隻是我記得,上次我建議小公子來周國一遊,你應該是一路往西岐去了,怎麼又出現在這裡?”

子謙神情微動,了然的笑道:“我是被子祈四處追著,不得已才躲到這裡的。千影姑娘不太厚道啊,竟把我的去向告訴子祈,害得我還得四處躲著她才好遊山玩水。”

月如初赧顏,道:“這件事是我不對,實在抱歉。”她輕拍閃閃的屁股,讓閃閃回到子謙的懷裡,又道:“我要往河流上遊的方向走,承昱想必正沿著河水一路來尋我呢,小公子,我告辭了。”

子謙懶懶的站起來,閃閃趴在他肩膀上,像個圍脖一樣纏著他的頸子,子謙道:“我送你一程吧,都是花穀中人,不用客氣。”

月如初點頭淺笑:“那就有勞子謙了。”

子謙渾不在意的笑著,卻揪了閃閃的尾巴,把閃閃扔到地上。閃閃落地後十分不滿的用爪子刨著地,對子謙呲牙咧嘴的抗議了半晌,接著便傲嬌的揚起腦袋和尾巴,愛答不理。

子謙俯身,哄道:“好啦閃閃,帶路吧,你是我們中最了不起的,沒有你可不行啊。”

這話似乎極大的滿足了閃閃的虛榮心,它立刻飛躍起來,在前方帶路,子謙和月如初則跟上閃閃的軌跡。月如初不免感到有些奇怪,漸漸的似明白了什麼。

原來,大名鼎鼎的司命公子,竟是路癡。而閃閃這隻玩寵的真正作用,是導盲貂。

兩人在茂密的森林中行過,閃閃的路帶得很好,儼然是老手一個。但當月如初走出森林,快要抵達河邊的時候,迎麵忽然出現一人。

是商軍的那個神秘軍師!

他冰冷殘酷的眼神中翻滾著濃烈的情潮,那樣鮮明的刺痛了月如初的雙眼。儘管這個人戴著人皮麵具,但月如初知道他是誰,心底更是旋旋的湧上一股冷意。

她憤怒的低吼:“晉無意,你還敢來!從你對宸王說要殺承昱的那時起,我已便與你勢不兩立!”

被戳破了身份,晉無意冰冷的笑聲如塞北的風雪,“那又如何?本殿下就是想置他於死地,再將你奪來!誰知你竟然墜下山崖,那一刻本殿下恨不得陪你一起去死!”

“你做夢吧,我就是死,也不想再見到你。”

晉無意臉色倏冷,“女人,你就這般憎惡本殿下嗎?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月如初心間憤憤,不留情麵的冷笑:“你自己做過什麼樣的事你自己清楚,你竟想傷了承昱,那我便永遠不會原諒你!”

晉無意的臉頓時緊繃得仿佛要碎裂,之前他趁著商軍安營紮寨之時,繞著近路來到這裡,隻為了找到月如初。他來找她,可不是來看她臉色的!晉無意冷笑:“本殿下曾說過,待我稱帝,你便為後。不久的將來,就是我兌現承諾之際!”

月如初心下一凜,卻也暗暗明白,晉無意幫助商軍必是能從中獲得不小的益處,甚至能因此而登上皇位。

她狠聲道:“我是梁國的蒼陵夫人,更是河洛國受封的妙音郡主,還請太子殿下認清我們的身份,不要再糾纏我這個有夫之婦了。”

他冷邪的笑道:“本殿下早已說過,你是本殿下的人,隻要本殿下想要你,不管你有什麼身份也不管你跟過多少男人,你都彆想逃出本殿下賜給你的那個位置。你就是逃到地獄去,我也要把你挖墳奪屍,讓你永生永世住在中宮!”

月如初隻覺得渾身被一股冷氣所侵占,她死死盯著晉無意,問道:“殿下,你是在逼我將你視為一生的仇人嗎?”

他得意的仰天大笑:“能讓你恨本殿下也行,至少,你能將本殿下記得刻骨銘心!”說罷,他大步朝著月如初走來,渾身上下泛著濃烈的侵占氣息。

月如初連著後退了好幾步,退到了子謙身旁時,對晉無意道:“我警告你不許過來!”

“讓本殿下看看你的傷口。還有你的穴道,讓本殿下替你解了。”

“已經不必了。”回答他的,卻是子謙慵懶散漫的笑聲:“太子,我已經替她解了穴,傷口也包紮好了。”

晉無意一怔,冰冷的目光霎時就射過來,他低低問道:“你是誰。”

子謙的唇角,慵懶的弧度揚高,笑而不答。

晉無意隻當子謙是個啞炮,繼續大步逼近月如初,月如初使出力氣想要飛身而起,卻因著身體虛弱而難以施展輕功。

就在月如初揮出匕首的那一刻,忽然間,隻見子謙寬大的袖袍揚起,袖下的雙手靈活似電,十指飛出十條銀亮鋒利的絲線,如索魂般的刺向晉無意。

這一刻月如初的腦中忽然浮現晉無意斷頭的畫麵,那過於駭人的場景令她色變,她喊道:“子謙,彆!”

可誰知——

晉無意一個趔趄,腳下被銀線絆倒,趴著摔倒在地。

月如初頓時掉了下頜。這……“命凝十線”還能這麼用?!

倒是子謙從頭到尾都慵慵懶懶的,這會兒更是緩慢的用命凝十線纏住晉無意的雙腿,總共纏了八圈後,對月如初笑道:“走吧。”

月如初愣了片刻,才回道:“多謝相助。”

“嘿嘿,不客氣。”他摸了摸後腦勺,到底是顯露了幾分孩子氣。

兩人將氣急敗壞的晉無意丟在了此處,月如初告訴自己不要回頭去看他,就這樣和子謙越走越遠,直到走了很長一段路之後,前方忽然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這一刹月如初的心仿佛經曆了一場重生的洗禮,所有豐富的、激動的、感動的情感都湧上全身。她衝向那人,那人也奔跑著衝向她。

“承昱!”月如初投入了熾熱的懷抱中,被攬入懷的那一瞬,源源不斷的安全感讓月如初幾乎忘了晉無意的危言聳聽。

她抱緊了東方承昱的腰,囁嚅道:“太好了,我們都沒事,真是太好了。”想到子謙,她抬起頭來,一手攀住東方承昱的肩膀,一手指向子謙,道:“承昱,他就是司命公子,是他救了我。”

東方承昱見司命公子還是個少年,不由的在心中歎服,卻還來不及好好打量子謙一番,就見到一抹狡黠如兔的身影不知從哪裡突然竄了出來,大張著雙臂衝向子謙,口中還高喊著:“子謙師兄,我總算找到你啦!”

月如初定睛一瞧。

小司命?!

然後下一刻,隻見眼前白影一晃,子謙便消匿得無影無蹤,那速度連輕功絕佳的月如初都驚歎不已。小司命手叉著腰在原地罵罵咧咧了幾句,也不知是罵得什麼,接著又高喊“子謙師兄你給我回來啦”,追著子謙而去,瞬間也消失得一乾二淨。

這喜劇般的一幕,讓月如初和東方承昱哭笑不得。這小司命怎地如此鍥而不舍?

兩人不由輕笑出聲,相視一眼後,眼底倒映著彼此的眼睛,專注、感動、深情的盯著彼此,然後,深深的擁抱著、安撫著。

劫後餘生,比什麼都要令人歡喜感動。

好似天雷勾動地火,一切都失去了控製一般,東方承昱將月如初抱起,找到一處安全的山洞,檢查了她肩上包紮的紗布後,小心翼翼的避過她的傷口,摟住這嬌軟的身子,俯身吻上那令他瘋狂的紅唇。

輾轉在柔軟濕潤的唇瓣上,長舌長驅直入,吮吸掠奪檀口內的芬芳甜蜜,不留餘力的打下自己的烙印,仿佛要將她的一切都奪取來融入自己體內,讓她成為自己的一部分。

他們交纏著舌頭,舔吻彼此的唇瓣,熱烈的火焰騰騰的燒上了兩顆心頭,那樣的熱情專注,為彼此的身體注入暖流的同時,又撩撥起原就不安分的欲.望。

月如初在瀕臨窒息時終於能夠呼吸,她望著近在咫尺的那雙漆沉的眸,那裡麵幽暗的烈火在灼灼燃燒,狂烈的激情簡直要將她燒化了。

她無法抵抗的被壓倒在地上,衣衫半褪間,迷離的望著懸宕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太具有侵略性,像極了張狂的野獸,霸道的撚弄她身體的每一處敏感點,讓她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隻能在他的攻勢下徹底淪陷,墜入他灑下的情網之中。

輕盈的吟哦聲隨之響起,密不可分的兩具身體竭儘所能的攫取彼此的美好,聲聲粗喘和著嬌吟聲如一曲久久不停息的樂曲。

東方承昱瘋狂的占有愛妻嬌美的身子,將她陷入情潮的嫵媚模樣儘收眼底,愈加發狂、愈加剛猛。月如初在這每一次都深入到底的重擊下幾乎意識儘散,隻能無助的呼喊嬌吟,不能自已的流下歡愉的淚,隻覺得自己再也沒法承受更多,可偏偏卻又在更多更多之下徹底狂亂,再也沒有什麼矜持,隻剩下最原始的放.浪……

最後的幾下重擊,將月如初送上雲霄,她在尖叫聲中仿佛看到了絢美的煙花,美不可言。可這時耳畔響起的一句話,卻讓她的熱情瞬間冷了半截。

“如初,告訴我,商軍的那個軍師,是誰。”

她怔怔的,看著將自己抱在懷裡的男人,心頭忽然之間酸楚的都要爛掉了,呢喃道:“你剛才這麼對我,難道就是為了問我……”

東方承昱皺了皺眉,有些自責,他吻著月如初布滿汗水的臉,道:“不許疑我,否則我就再折騰你一回!”接著解釋道:“我確實是剛剛想到的,誰知竟惹你誤解。如初,你若不想回答就算了,我不會介意。”

“我……”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想將他卷入這件事而為她操心。他已經為她做了太多也犧牲了太多了。

“承昱,我……對不起,你彆想多,那人就是我在江湖上不對盤的一個仇家而已,也沒什麼大仇,他慣愛戲耍彆人的生生死死。”

“是嗎?”他知道她沒有說實話,她的眼神已經回答了一切。

“罷了,既然我們已經安全了,便彆再理他。”東方承昱終究沒有點破,他親手為月如初整理好衣服,接著又穿好自己的衣服,扶著她慢慢的站起身,道:“在這裡等一會兒,冥驚樓的人應該快要到了。”

月如初知道東方承昱自有辦法聯絡各地冥驚樓的手下,她靠在他的懷中,見他溫柔的撫著她,便也跟著靜靜的等著。

過了約摸半個時辰後,果然有腳步聲靠近了山洞,而走進來的人,看裝束也的確是冥驚樓的人。

“樓主。”他們跪地施禮。

“起來吧。”

“是。”幾人起身,道:“樓主,據屬下等調查,晉國皇宮裡那盆三年才能長出一株的九色靈芝,目前並不在晉宮之中。”

“那在何處?”東方承昱眼神一沉。

“在周國國都,西岐。”

“為何會在西岐?”眼神暗到了穀底。

幾人稟報:“樓主,是這樣的。周國的嫡皇子自小便疾病纏身,如今已然時日無多、藥石罔顧,周國皇帝這才求了自己的表妹,也就是晉國的一位貴妃,將九色靈芝借來西岐一用,讓那位嫡皇子****吸收九色靈芝的元氣,勉強才好吊著命的。”

很顯然這消息絕不是個好消息,對月如初而言更是比去晉國皇室還要讓她絕望。那九色靈芝現在是周國嫡皇子的保命符,周國又怎可能再將九色靈芝讓出?就算那位嫡皇子可憐她,真給讓出了,那他便將不久於人世,這個責任,她又如何能承擔得起?她無法這樣自私啊。

看出月如初眉梢眼底的沮喪和絕望,東方承昱柔聲安慰道:“不試試看永遠沒有結果,至少也要一試才不會留下憾恨。如初,我們就輾轉去西岐,拜會那位嫡皇子,跟他商量有無其他的解決方法。”

“承昱……”盈盈水目中泛著感動的波光,月如初呐呐無言,感動的點了點頭。是的,無論如何,也該試一試,她不能坐以待斃。

這次輾轉往西岐而去,要走一半的回頭路,還要再朝西北走上很遠。月如初因著身上有傷,速度快不起來,東方承昱也就陪著她緩緩的策馬而行,每日休息的時間比行路的時間還長,因此兩人這一走,便走了將近一個月。

在這個月中,商周之間的戰爭也以閃電般的速度落下帷幕。聽說,在天璣迷陣的作用下,原本是戰爭發起國的周國落得個慘敗的下場。

商軍所到之處,燒殺搶掠、慘絕人寰。周國皇帝不忍黎民塗炭,公開宣布周國將徹底臣服於商國,他亦不再稱帝,自降為藩王。這意味著,周國主權已經旁落,徹底淪為了商國的附屬諸侯國,連帶著的是周國所有皇親國戚地位的變更,而月如初和東方承昱要去拜會的周國嫡皇子,也就變成了周世子。

而更讓周國蒙受恥辱的是,商國要周國必須將周世子送去商國國都作質子,以表誠意。

在臨觀十八年的三月十七日,這個桃花初始紛飛之際,兩人終於到達了周國的國都,西岐城。

在這裡,兩人看不到所謂都城的繁華,看到的隻有周國在淪為附屬國後的悲涼命運——

連都城的城門口,都有許多商國士兵在盤桓守衛。那些周國百姓和商人們出進都城,還要接受嚴格的盤查,這等奇恥大辱,擱到誰的頭上都會痛苦萬分吧。

這讓月如初不禁感歎,周國皇帝做下臣服於商國這個決定,到底經過了多麼激烈的心理鬥爭……

“你,站住。”守門的商國士兵攔住了月如初,手中拿著一張女人的畫像,比對著月如初的容貌,看了又看,道:“行了,過吧。”

月如初這便被東方承昱牽著入了城去,她回頭望了眼那士兵手中的畫像,似看到“百裡”這兩字。是那畫中女子姓百裡嗎?月如初還記得,易方散人曾說,商周之戰中商國的副將便是奉國大將軍的嫡子,那人即是複姓百裡。

這樣想著,月如初不知不覺,已經走了百步,卻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城門外,走近了一個黑衣女子。

這女子一襲純黑色纖腰廣袖裙,頭戴鬥笠,鬥笠下的一圈黑紗掩住了麵容,看她那纖纖身量,也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

守城的商國士兵按規矩將她攔住,口氣惡劣道:“把鬥笠掀了,我們要查看你是不是畫像上的人!”說著自己動身就要掀開那鬥笠。

一隻小手很不客氣的拍走了士兵的手,接著女子雙手撩開麵前的黑紗,將那一張臉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這一刻,城門口眾人大嘩。

“妖、妖怪啊!”

“好醜!”

“醜八怪!”

被嚇到的人們此起彼伏的喊著,仿佛是見了怪物般,用那排斥的眼神盯著女子。她卻放下黑紗,重新掩住麵容,不動聲色的走入城去。

由於城門口的嘩然也引起了城內百姓們的注意,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事,望著那一襲黑衣的少女。

月如初有些訝異,卻又喜悅她的到來,高聲道:“黑鳳!你怎麼來了?”

那女子便是黑鳳,她無視眾人的七嘴八舌和一雙雙不友好的眼珠,徑自來到月如初身前,與月如初執了手,道:“商周戰爭結束了,孤雁回了鳳凰穀,我沒事乾,索性隨處走走。能碰上你們真是緣分不淺,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黑鳳我一定兩肋插刀!”

月如初心知黑鳳義薄雲天,絕不亂說話,感動的笑道:“我和承昱是來找周世子求取九色靈芝的……”

說到這裡時,月如初忽然看到旁邊的牆上貼著一張告示。

這告示是尋人的,畫像上有個女人的麵容,與城門口商國士兵手裡拿著的那張一模一樣。很顯然這是從商國發出來的告示,卻因著周國已經是商國的附屬國,告示便也貼到了這裡來。

能讓商國這樣大費周章尋找的女子,定然不是小角色。月如初鬆了黑鳳的手,走近那畫像,念出底下的字——

“大商宸王未婚妻,奉國大將軍之女,百裡九歌……她是失蹤了嗎?”

月如初看向東方承昱,再看看黑鳳,兩人均半晌不言。

終是東方承昱道:“關於此人的事情,本侯倒是聽說過一些秘聞。”

“秘聞?”月如初不解。

東方承昱道:“據說這百裡九歌是大商奉國大將軍的外室所出,原本地位卑賤,卻因宸王幼時的一句戲言而被定位未來的宸王妃。隻是,那百裡九歌自幼時起便時常離家出走,極少回去,家中人也對她充滿敵意。如今,宸王打敗了周國,加上他也年有二十二歲,商國皇帝自然是想喜上加喜,找回百裡九歌,催著他們儘快完婚。”

話畢時,感受到黑鳳不尋常的視線一直盯著自己,東方承昱不禁緩道:“黑鳳姑娘有話說?”

黑鳳笑語連連:“蒼陵侯的小道消息知道得真不少,不愧是冥驚樓樓主俞燼。”

東方承昱不置可否。月如初卻覺得黑鳳的態度有些不對,為何要笑得這樣……開懷,以至於顯得悲愴。不禁的,月如初想起方才城門口那些喊著“妖怪”“醜死了”的人,他們是看到了黑鳳的真容嗎?

黑鳳的真容到底是……莫非她毀了容?

正尋思著時,聽黑鳳道:“有一個好消息我要告訴你們,保證你們聽到後開心得很。”

月如初移回了思緒,道:“快說說看。”

黑鳳道:“前幾****與孤雁和一個討厭的人卯上了,正大打出手時,不意間看到了那人胳膊上有個太陽的圖騰。師父應該和你們說過一類神秘的人群被稱為‘陰陽家’,但凡男性的陰陽師,身上就有太陽的印記。他在與孤雁過招的時候,放言說自己曾在周世子身上下了陰陽咒,導致周世子成了個藥罐子。”

東方承昱心中一顫,“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黑鳳道:“從周世子身上割下的肉,就是藥引!”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的確是個天大的喜訊。可是,月如初卻感到更加的愧疚了。她要取走周世子吊命的九色靈芝,還要割下他的肉……這樣殘酷的事,教她如何做得出來?彆說是求取了,隻怕就連周世子當真魔障了要白白送給她,她都難以心安理得的收下。

看出月如初的苦衷,黑鳳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彆擔心的,這事情交給我。”

“黑鳳?”月如初心弦顫動。

黑鳳熱情的回道:“你要明白,那藥罐子又活不過幾天,還霸著九色靈芝,根本是暴殄天物,還不如用那靈芝造福彆人呢。我們給他點彆的藥材交換就好了。再說他馬上就要去商國作質子了,我要是他,臨走前定要多積點德,這樣去了商國才好過些!至於割肉,又不是割了就不長,有什麼了不起的,要是我的肉有效,為了幫你我肯定當場就割!”

聽著黑鳳這樣說,月如初心中的感動像是風一樣吹過了四肢百骸。隻是,事情到底會如何發展呢?她真的一點都不敢設想……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