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畫陰陽

2015-06-01 作者: 曲神
第一百四十九章 畫陰陽

那傀儡的屍體上確實有一滴血,我用手指蘸了一些,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那血腥臭無比,就像是腐爛的死老鼠發出的惡臭。

我立刻察覺到有些不對勁,於是忙跟他們說:“快退出山洞,找地方藏起來!”

幾人見我麵露慌張,也不敢怠慢,我們匆匆忙忙地退了出來,藏在了一處草叢中。

我在地麵上畫了個陰陽符,然後對他們說:“不管待會兒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要發出任何響動!”

幾人點了點頭,我這才放下心來,警惕著四周。

陰陽符是一種特殊的符文,它不能攻擊鬼魂,但卻能隔絕鬼魂和生人身上的氣息,使鬼魂感應不到人氣,人也感應不到鬼氣,但以我目前的道行,沒辦法隔絕視覺,我師父就可以做到切斷生人和鬼魂的聽覺、感覺、和視覺。

我曾畫過一次陰陽符,但是沒有驗證它究竟管不管用。畫陰陽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它好比一個堅固的牢籠,能夠隔絕陰陽兩界,無論是在任何地方。陰陽符也不是什麼人都能使用的,我師父法力比我強百倍,他都用不了,但他卻懂得怎麼施展,陰陽符正是他教我的,師父說我正好是純陰體,最適合學這種陰陽互補的法術。

我屏氣凝神,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地麵,在心裡回憶著畫符的步驟。一切就緒後,我再次咬破手指,用血在地上畫起了圖案。黃沙混合著黃土,手指摩擦在上麵一陣刺痛,我咬牙堅持著,沒辦法,我法力不夠,隻能用自己的血來加強,不然就算畫好了,能不能起作用還不好說。

畫到一半時,突然感覺到身體有些不適,頭昏目眩的,那種感覺就像是失血過多,但又不像是。我的體質沒有那麼差,不可能流一點血就會這樣,我猜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我分神的時候,聽到石頭發出一聲驚呼,似乎看到了可怕的事物。我下意識的抬頭看去,發現石頭正在盯著前方,嘴巴因為驚訝而半張著。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我看到那洞口前方出現了三個人影,其中一個人全身是血,就像是剛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一樣,他身上的肉已經有些腐爛,遠遠的就能聞到一股惡臭,那人看上去詭異無比,仿佛是被人扒了皮一樣。

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正是我前段時間看到的血屍!另外一個人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帶著黑色帽子、黑色墨鏡,看不出長相。另外一個人則是穿著一身休閒裝,站在後麵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此刻石頭、嚴晨和紀雪顏均是麵露惶恐,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我怕他們因為害怕而發出聲音,那樣我們就暴露了,後果很嚴重!我不認為我能鬥的過血屍,畢竟沒有跟這種東西交過手,真打起來恐怕要吃虧。

於是就跟他們比劃了一個手勢,讓他們不要驚慌。幾人也算是見過大場麵了,雖然顯得很害怕,但沒有叫出來已經不錯了。

其實在山洞裡看到那血跡時,我就已經猜到了是血屍流下的,因為隻有他身上才會有那種惡臭,隻有血屍的血才是腥臭無比的,那種味道隻要聞過一次,保證不會再想聞到。

“你確定沒有看錯?”那個穿著一身黑衣,一副神秘樣的人轉過身問身後站著的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麵目可憎,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但是他好像很怕眼前的黑衣人,見那黑衣人看著他,他立馬低下頭去。

我越看越覺得這個唯唯諾諾的中年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隻是距離遠,我看不清他的樣子。

“沒有看錯,就是他們搶走了羊皮卷,我親眼看到他們被這三個東西抓起來的!”那人一開口,我立刻想起來了,他的聲音我還記得,不就是那天在鬨市要找我麻煩的家夥嗎!

“沒用的東西!馬上通知下去,一定要儘快找到畫卷,要是找不到,我的血屍可不是吃素的!”那黑衣人冷哼一聲,看了看身邊那個渾身潰爛的血屍說道。

那中年人打了個寒噤,忙躬下身子連連點頭。

他們的談話雖然簡短,但我已經聽出來了,他們在找一副羊皮畫卷,就是我手中這塊兒。那天我在貧民窟聽到的談話就是說的這幅畫卷,我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這幫人會把它視為珍寶,難道這真是一張地圖不成!

在偷聽他們談話時,我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時間久了,我們四個的陽氣漸漸擴散開來,我看到那血屍鼻翼動了動,似乎嗅到了我們的氣味。我暗道不好,恐怕他已經發現了我們,必須得儘快畫好陰陽符,不然就要暴露身份了!

可偏偏越是緊張,就越出差錯,此刻我的身體竟又開始不受控製了,而且我明顯的察覺到體內的陰氣大於陽氣了。陰陽失衡,恐怕這陰陽符是畫不成了!我忽然想到了石頭,隻有石頭身體裡具備強大的陽氣,不如試試借他的陽氣互補。

我跟石頭說:“不要看了,快把手放在我額頭上,我要借你的陽氣用一下。”

石頭怔了怔,反應過來,立刻照我說的做了。他把手放在我額頭上,立刻便有一股暖流傳入我身體裡,漸漸壓製住了體內的陰氣。

我小聲跟嚴晨和紀雪顏說:“你們先閉氣一段時間,千萬不要呼吸。”

他倆也意識到了危險即將來臨,聽了我的話之後,兩人很配合的用手捏住了鼻子。我排除雜念,默念陰陽法決,繼續借著未完成的圖案畫下去。片刻後,陰陽符已經畫好了,我收回手,抬頭看去,這一看,嚇的我魂不附體。

此刻那血屍居然就在我們跟前盯著我們,嚴晨和紀雪顏早已嚇的麵如死灰,眼睛瞪的如銅鈴,一張臉因為閉氣而憋的通紅,但他們仍死死的捏著自己的鼻子,不敢有絲毫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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