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鬼域之事

2015-06-16 作者: 要麼要麼
第38章 鬼域之事

陳文輝和刑警們走近正屋的門邊時,在已經被踩踏得亂七八糟的青苔中間,幾滴鮮血沿著門檻展現在人們麵前。

而且看樣子,血液好似剛滴出來不久,也就難怪大家臉帶驚恐表情了。

因為這樣一來,就意味著這個詭異案件,在刑警們前來查案之後,仍然在不斷地發展著!

什麼人物,或者說什麼鬼怪如此囂張?

在刑警到來後還象躲迷藏那樣,在暗地裡和刑警們對著乾呢?

“陳隊長,正如你所說,我們昨晚來到時,這裡的確沒有鮮血,這個是可以查看昨晚案發現場的照片的。好象是不見了馬小驅之後,才發現門檻上這灘子鮮血的。”

陳文輝有些不高興了。周毅如此說,豈不等於作案者隔空宰人?

因為事實太離譜了。當時馬小驅是在返回廚房之後,才從廚房裡傳來沉悶的掙紮色。等到大家發現不對勁時,刑警們是一起擁進廚房裡的,關正房這邊什麼事?

為了檢驗自己的判斷沒有錯,陳文輝問大家道:“有誰見過馬小驅轉身返入廚房之後,又從廚房裡跑了出來的?看到了的告訴我知道。有誰看到過啊?”

大家不哼聲,臉上表情挺嚴肅的。都繃得臉色青青,眼睛發寡,站在屋子門前瞪著陳文輝和周毅看。

一旁名為協助實則看熱鬨的村民,他們曆來不習慣熬夜的,因為這個案件太離奇了,陪了大半晚和一個早上了,斷斷續續聽刑警們這個幾句,那個又幾句,越聽越明白案件的詭秘,越發不肯離去。

現在聽得陳文輝問誰看到馬小驅轉身返入廚房之後又從廚房裡跑出來?

村長見沒有一個刑警回答陳隊長的問話,心想,你管著他們,他們當然得小心謹慎;你官大過我,但卻不管我,有道是不怕官,最怕管。於是大著膽子回答道:“回陳隊長的話,我們幾個村民一直在樹林旁看著你們,確實沒有看到過那個小馬從廚房裡跑到屋子裡去。”

樹森和那個老睡不著覺而弄得神經兮兮的村民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們沒有看到過小馬從廚房裡出來又進到屋子裡呢。”

陳文輝就更加有理由了,說:“都聽到了吧?我們忙,可能會顧此失彼,所以大家都不敢肯定看沒看到馬小驅出沒出過廚房。但村長他們是旁觀者清啊!照這樣子說來,屋子門旁的血未必是馬小驅的。那麼,是誰在這裡跌傷了呢?而且,更奇怪的是,房門對出一點為什麼再找不到一滴血跡了呢?”

陳文輝如此一問,把更恐怖更懸疑的可能性推向了高潮,直教人冷汗涔涔的。

如果門檻邊的血液不是馬小驅的,那就真要問一聲,是誰的呢?

其實這個提問的兩個回答都讓人毛骨悚然:如果真的不是馬小驅的,目前,在場的各位都沒有出血。雖然江鋒經曆過很恐怖又解釋不清楚的遭遇,但他並沒有流血。那麼,這門檻邊的血是誰的?

如果真的是馬小驅的血,正如剛才村長和村民們所說的那樣,沒有誰看到過馬小驅從廚房裡出來走進屋子去。

那麼,他身上的血怎麼會滴到屋子這邊來呢?

嘿,太詭異了!想想都會讓人毛發倒豎。

陳文輝也感到了巨大的恐懼。

他問了一聲周毅,通知縣局增派人手前來了沒有?

在得到明確答複後,他神情陰陰的,連從村長那裡要來的旱煙也卷得手也顫抖起來,還不無意味深長地說:“我猜,最有可能的是,血既是馬小驅的,但馬小驅又確確實實沒有跑出過廚房!”

周毅發呆了,渾身顫栗地指著陳文輝不敢相信地問道:“陳、陳……隊長!你真的這樣認為啊?這可是很矛盾的結論來嗬!而且,你……你不覺得,這個判斷很荒謬嗎?你自己最清楚的,我們在廚房裡並沒有找到夾牆,又沒有找到地下通道,除了往廚房門外走,他是沒有彆的路可走的……”

陳文輝深沉地看了看周毅,這個在刑警隊裡久經沙場的老刑警,也被眼前這個案子給搞糊塗了,便忍不住苦笑起來。

他不無無可奈何地對周毅說:“是的。如果馬小驅不從廚房的門口往正屋子去,他是沒法把血滴到正屋的門前的。我們很忙,但我們似乎被一隻看不見的黑手在背後耍了。所以我們自從來到這個鬼地方以後,就一刻都沒有消停過。一會兒是這個出事了,一會兒又是那個出事了。要不然的話,就是突然又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事情!可深入一查,除了感到不可思議,接著又是一個不可思議之外,其實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現,我們隻在原地踏步走。”

說到這裡,陳文輝壓低聲音道:“老周啊,你想想,在我們政權如此強大的今天,有什麼反對力量有如此能力來戲弄我們?所以說,這個事件已經遠遠超出我們平日的正常思考了。應該說,是屬於那些神秘又恐怖的異界鬼域之事來的。如此想來,怎麼離奇荒誕無稽的事,都變得有可能了。不然,我們背後那些神秘的人物乾什麼來了?不會是吃飽了撐吧?”

周毅聽陳文輝如此說,有些醍醐灌頂的感覺,也小聲地說:“對啊!那些老躲在背後的人是什麼人來的呢?自從偵查這件案子開始,就老是碰到他們躲在背後偷窺我們了。似乎對案件的進展非常關心和著迷。”

陳文輝輕輕拍了拍周毅的肩,笑笑,說:“做好心裡準備吧,我們碰上驚天大案了。而且是非常詭異、神秘的案子,完全超出我們平常的思維習慣和常識。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許多情況都是不可理喻的。當然,要我給下個定論這個是什麼性質的案件,我也說不上來。”

兩人在小聲地說著看法的時候,已經到中午了。

可是,縣局增援的人手還未到。

大家無精打采地四散坐在草地上,臉色青青,神情懨懨,表情呆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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