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延後開壇

2015-06-16 作者: 要麼要麼
第44章 延後開壇

為了減輕自己心裡的負擔,陳文輝就曾經問過周毅,說如果明知道將一個人往火坑裡推,必死無疑。但因為不知道這個火坑口的大小,被推下火坑口的人有可能會堵住火坑口,從而使得火坑上生活的人不受煎熬,那麼,你會不會把他推下去?

周毅沉吟道:“這是唯一讓人們不受煎熬的辦法麼?”

陳文輝答:“可以這樣子說了。”

“既然如此,也隻能推了?”

“推?”

“推!”

於是,陳文輝和周毅走入拘留所裡,與道術師再次見麵。

他還自我安慰道:“有時候,我們的認知能力是有限的。當現實中許多常規道理解釋不清楚的事,尋求一下那些神秘的能夠接觸異域的人士也未尚不可。”

周毅不置可否地笑笑,答:“說的也是,說的也是。這次這個案子真是太離奇了。如果不是親自參與偵破工作,你說出來我都不敢相信啊!”

“可不是……”

兩人唏噓感歎了幾句,為道術師辦了取保候審手續。

因為有求於道術師,連寫取保候審申請書都替他寫了。

好在辦案單位就是本局屬下的派出所,好辦,所長就立即簽上批準兩字。

可按要求,如果批準了取保候審,那麼就要繳納保證金或是提供保證人。

陳文輝和周毅隻好簽上自己的名字作保證人。

把道術師帶到陰溝村,車輛剛剛駛入村口,道術師就叫停車。

從他布袋裡拿出羅盤一看,道術師自己先自臉青起來。

隻見羅盤的指針來回不停地擺動。

一般人以為羅盤動,會以為附近磁場強大,與鬼神之類有什麼關係?

需知道術師的羅盤反而與磁場強烈不強烈沒什麼關係!

因為,那是專門製作用於測陰陽的。

此刻,陰溝村村口就已經陰氣陣陣,暗藏殺氣,隻驚得道術師自己都忍不住驚歎道:“嘩!厲害!好大的陰氣戾氣啊!”

陳文輝和周毅當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看道術師臉青唇白的樣子、戰戰兢兢的行為、口出驚歎的語氣,就知道果然碰上猛料了!

兩人頓時也被感染得神色凝重起來,湊近頭去看道術師的羅盤,見指針不停地擺動,也吃了一驚,麵麵相覷的時候,臉色就蒼白得很難看。

等到把道術師帶到吳長生居住的窪地時,道術師就搖起頭來。

他的臉青得更難看了。他嘴唇哆嗦著說:“年初,我為自己算運程的時候,就算到今年有一大劫,當時就算出躲不掉的。既然如此,也罷,也罷。我儘力做這場道場。如果上蒼還能憐憫世人的話,希望能夠製服這個妖孽吧。”

陳文輝和周毅聽道術師如此口吻,都有些不是滋味在心頭的沉重。

可是,兩人又不能勸道術師就此罷手啊!

在那種自己不熟悉的神秘行業裡,兩人都是不知深淺的,自然就插不上嘴,隻得神情戚戚地看了看道術師。

為了不準迷信活動到處傳播,更為了不被村裡人看到,以便傳出去縣公安局也參與到搞迷信活動中來,就不好聽了。

就如同五年前一樣,專案小組在陳文輝帶領下,就在窪地旁搭了一個竹棚,披上一大塊塑料布擋住了陰溝村民的視線。

政策並沒有變。

作為機關單位,是不許搞迷信活動的。

雖然在農村裡迷信活動仍然暗中風行,但那是民間的自發行動,有彆於堂堂正下的機關。

所以,今晚的行動就顯得很神秘。

刑警支隊在出發前,就已經被通知一律隻準穿便服。

在報給村委知道的時候,語意不詳。

結果,反而勾起了村民們好奇的心。雖然被遠遠地攔在離窪地很遠的地方,但村民還是圍在遠處觀看。

陳文輝沒有辦法,隻好征求道術師的意見,可否往後拖延時間?

到後半夜再開壇作法?

估計村民習慣了早睡早起,熬不得夜,他們看很久之後仍不見有所動作,不耐煩的心就會越來越濃。

這一招果然靈驗。到近十一點時,許多看得不耐煩的村民就陸續散去。

儘管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留下來。

但能夠做到越小人知道就越好。

畢竟不是什麼值得大書特書的事情。

到了下半夜,道術師認為時辰不能再往後拖了。

“下半夜對‘他們’來說,是他們的天地。我們再不作法,就不夠‘他們’的法力了。那時會鬨得很凶的。”道術師說。

陳文輝於是點頭默許開始吧。道術師於是起壇作法。

那個晚上,天空稍稍有些晴。

月亮淡淡地掛在上麵。

村儘頭窪地的專案小組在月影下忙了開來。

同誌們知道做這種封建迷信活動,必然會招來陰溝村村民的許多非議。

所以,除了搭起那個披掛塑料布的竹棚外,還專門把縣公安局所有同誌都叫來協助,封鎖了所有能夠接近和看到陰溝村尾的道路。

刑警們在出發前來陰溝村時,都被告知,要一心一意專注於警戒任務,不得打聽、偷看被遮擋裡麵的事。

更不能互相傳謠。

在現場,各自負責好自己的任務,其間,哪怕聽到什麼聲音,也不能離開警戒崗位!

因為有這樣的紀律,使這個晚上的任務更顯得神秘又詭異。

被安排幫忙的刑警們雖然迫於紀律不敢打聽是什麼事,但內心裡自然就免不了對此事產生強烈的好奇。

他們幫專案小組從麵包車上搬運蒙在蛇皮袋裡的東西時,還是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

他們很多都是來自農村的小夥子,一眼看到塑料棚架裡麵是一間破舊不堪,如同墳塋似的屋子,而搬的東西又有桌子什麼的,心裡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在偏遠的農村,這種事司空見慣,在縣城,又因為時代和意識的緣故,才顯得如此神秘罷了。

當晚半夜2點半,道術師先在吳長生房屋正對門處設起一座醮壇。

壇上擺著香爐、燭台、花瓶、香筒、觀音像、鮮果和焚香,法器是玉印和寶劍,以及召遣神將的令牌、桃木天蓬尺、鎮壇木等;打擊樂器有鐺和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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