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戰友之魂

2015-06-16 作者: 要麼要麼
第52章 戰友之魂

陳文輝有些火了,覺得老刑警周毅太不分場合了。

在這麼緊要關頭,都已經看得見窪地裡隱隱約約透著亮光照上來了,他還顧得抽支煙!

隻是念在平日裡周毅常常與自己出生入死,情同手足,便不便發火。

其實周毅何尚感覺不出陳文輝的不高興?

可事到險境,他不能不帶上私人感情在裡麵啊!

再說,保護領導也是他這個老刑警的職責之一啊!

不是一味往前衝才代表勇敢!

周毅用驚駭又疑惑的眼睛看著陳文輝,等其他刑警們走過了,才說道:“陳隊長,你發現沒發現?這整個村子裡真怪啊!那些村民養的狗怎麼不吠叫的呢。剛才那幾條從窪地往回走的狗還顯得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呢……”

陳文輝以為周毅發現什麼讓人震驚的事呢!

豈料竟然是狗不吠叫這麼個小問題,不覺更加不高興了。

於是不哼一聲兒,以為這樣周毅必然尷尬不已。

豈料周毅不但不尷尬,還神秘兮兮對他說:“村裡家狗不吠叫不值得大驚小怪是吧?那麼,不知你注意到沒有,剛才,不是有兩個女子和一個男子在窪地上嬉戲的嗎?”

陳文輝就答:“誰家孩子到了那個年齡不談情說愛的?村裡沒地方好去,在窪地上說說笑笑有什麼好奇怪的呢?”

周毅就很神秘地一把將陳文輝拉近自己身旁,這才驚魂未定、神不守舍地悄悄說:“你這個人怎麼就這麼笨呢?非要畫公仔畫出腸的!我問你,剛才窪地上那個男子像誰?那個男子像我們刑警支隊被頂包而失蹤的馬小驅!我人老,看遠處的景物反而看得清楚,所以才故意向你借火的!”

“啊!”

聽得周毅說出如此神秘而又令人驚駭的說話,陳文輝不禁渾身爬滿了雞皮疙瘩,頭皮也是一陣又一陣的發麻。

他瞪著驚恐的眼睛,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來著,就那樣緊張地看著周毅。

把話說清說透之後,周毅也是驚怕得不得了。

說白了,現在他們是見到鬼了!

所以周毅怎麼不嘴巴張大開來,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的心坎兒也是控製不住地“撲騰撲騰”跳個不停,冷汗不經不覺就涔了出來,流滿額頭和臉頰。

陳文輝吃驚的同時,就有種不妙的念頭。

周毅把自己拉下來不往窪地上走去,在他來說,是一種保護領導的本能,可萬一現在不知情的刑警們上到窪地卻出事了,自己就有臨陣逃跑的嫌疑了!

到時追究起責任來,真是水洗也不清啊!

陳文輝拉起周毅,加快了腳步,往窪地上走去。

現在,就算真出什麼大事,那怕是死人的事,也得往前衝去的了。

雖然他確實嘴唇在顫抖起來,雖然他仔細想想,遠遠地看到的兩女一男,經周毅提醒,那影影綽綽的人影兒,那男影子的確有些像馬小驅的身影!

可現在隻能企求他還是沒有死去,隻是失蹤了好多天又重新出現,並以一種神秘的形式來出現罷!

這種時候,想不到周毅眼力如此了得,自己當時確實沒有想到那個男子會是馬小驅!

周毅不提起還真不太注意,現在經他一提起來了,反而使事件顯得恐怖了,陳文輝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時,他唯一希望的是,專案小組的其他成員不要再出現什麼事故才好。

陳文輝擔心地盯著已經快要接近窪地的刑警們的身影,還不忘回頭對周毅道:“老周,你眼利,幫我看著走在前麵同誌們的情況,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先喝住不讓他們亂動。安全最重要。”

“好的,我一麵走一麵看著他們,有什麼不對勁我就出聲。”周毅應著,也加快了腳步跟上去。

快近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大家已經走到窪地上的樹林邊了。

因為天氣轉了冷,還有如粉一樣的雨,那寒冷就變得有些陰冷起來。

大家聚在一起,仍然嗦嗦地抖個不停。

站著在窪地上的林子旁,一起往窪地看下去,奇怪!

剛才走在村道上時,遠遠看過窪地來,明明看著還亮燈的屋子,現在卻漆黑一團了。

那房門的確被撕開了封條並打了開來,但陳文輝叫大家不急著衝下去。

那屋子讓人領教了太多的詭異了,絕不能再出事了,所以隻好叫大家等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屋子裡,就都蹲在樹林邊的陰影裡。

這樣子觀察了好一會,大家連大氣兒也不敢出一下。

夜幕下,周圍靜得很出奇,連一點兒的生物叫聲也聽不到。

氣氛頗為詭異,有一種來到絕地荒漠的感覺。

沒有聲音,沒有生命的跡象;沒有人世間的亮光。

大家屏住了呼吸,靜靜地觀察著,等待著。

正當大家感到有些困倦的時候,就在這時候,那屋子果然亮起了燈光!

淡淡的、昏黃的、暗暗的光亮,與其說是燈光不如說是鬼火更貼切!

那光線應該是從裡間房亮起來的,所以影在木門上時顯得更暗淡了,從門口透漏出來,也沒有什麼光亮度。

是的,看起來那光陰陰的有點像鬼火。

但這也已經足夠了,說明了屋子裡麵確實有人在。

甚至很可能就是屋主人吳長生!

專案小組組長陳文輝這會兒激動得渾身哆嗦起來,他吞咽了幾下口水,從腰間拔出槍來,並示意在他附近的刑警們一下,然後他悄悄地叫道:“小心點兒,慢慢包抄上去,務必把他堵死在屋子裡。這次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陳文輝說完,帶頭貓著腰向窪地下的屋子摸近去。

刑警們得令,個個槍上膛,雙眼緊盯著吳長生的屋子摸了下去。

他們輕移腳步,不哼一聲,靜悄悄地把屋子圍了個嚴嚴實實。

眼看著就快摸近屋門了。

沒想到,屋子裡似乎特彆警惕,一下子就那暗淡的亮光也熄滅了。

陳文輝惱火啊,索性不再偷偷摸摸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大聲斷喝道:“給我直接衝上去,我倒想看看是些什麼人?竟然如此大膽!不把我們刑警的封條當回事!還在屋子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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