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古桑秘境 第一百四十六章 血河

2015-07-24 作者: 長耳朵的兔子
第五卷 古桑秘境 第一百四十六章 血河

當那個血色鬼眼消散過後,地上那些戰死的士兵竟然站了起來,他們“複活”了!

而且無論是己方戰士還是敵方戰士,隻要複活之後,全部都聽從那個少女的指揮,朝著那些獸兵撲了上去。

這些複活的士兵就像活死人一樣,不怕疼,不會退縮,他們唯一的念頭就是向前衝。

那些獸兵雖然厲害,但是麵對數量超過自身數倍的活死人戰死,也隻有丟盔棄甲,落荒而逃。

當晨曦升起的時候,巫國軍隊這邊吹響了勝利的號角。

戰車上的巫國少女,連同她身後的巫國軍隊,還有那些活死人戰士,以及那些獸兵,所有的所有全部化為飛灰,全部在刹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風吹過白骨峽,除了累累白骨,什麼都沒有留下。

而我們也明白峽穀裡的白骨是從何而來,跟我們之前推測的差不多,這裡的確經曆過一場慘烈的戰鬥,這些白骨就是那些戰死的士兵屍體。

我們這才驀然驚醒,每個人的背心都被冷汗濕透了。

整整半夜,我們像是坐在環繞立體的電影院裡麵,身臨其境地欣賞了一場極其震撼的戰爭大片。

當新的一天降臨的時候,我們還不能從昨晚的震撼中抽身而出。

當然,最震撼的並不是我們近距離看了一場慘烈的遠古戰爭,最震撼的是,那個擁有可怕力量,憑一己之力就能夠決定戰鬥勝敗的巫國少女,竟然長著一張跟顏蘇一模一樣的麵孔。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顏蘇,她……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她究竟是什麼來頭?

我覺得顏蘇越來越像一個謎,而我卻越來越看不清楚她。

“顏蘇!”我叫了顏蘇一聲。

顏蘇怔怔地看著遠方,兩眼空洞地回過頭來,顯得有些失魂落魄:“乾嘛?”

“你……沒事吧?”看見顏蘇這個樣子,我有些心疼。

顏蘇搖搖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請相信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點點頭,雖然心中的疑問甚多,但既然顏蘇已經把話挑明了,那我也就不會多問。

其實仔細想想,也許顏蘇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顏蘇自小在落日村長大,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巫山縣,她幾乎都沒跟外界接觸過,之前她甚至都不知道什麼是巫國,什麼是鬼眼,更何況這個來自數千年前的巫國少女,如果硬要說她跟顏蘇有聯係的話,我真覺得是瞎扯淡。

隻是,顏蘇的身上也確實有許多謎團值得懷疑,她家為什麼會有記載蠱術的《巫靈譜》?她的背上怎麼會有鬼眼胎記?她為何與數千年前的巫國少女長得一模一樣?

太多太多的疑團就像水草一樣糾纏在我的心裡,但一時又找不到破解的門路,感覺心裡亂糟糟的,格外煩悶。

大舅張小超走了過來,帶著困惑的目光看著顏蘇:“像!真像!簡直與戰車上的那個少女一模一樣!”

“我可跟她沒有半點關係!”顏蘇冷冷回應。

張小超點點頭:“這個我知道!那個是千年前的女人,你倆自然沒有關係,但你們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啊,這個巧合也未免太巧合了吧!當然你也不要誤會,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我隻是驚歎世上還有如此奇遇,竟然能遇見一個長得跟自己近乎一樣的人!”

顏蘇看了張小超一眼:“那我告訴你,這種可不是什麼美好的感覺!我隻感覺到恐慌,除此以外,我什麼感覺都沒有!”

吃早飯的時候,張夢雪悄悄問我:“你覺得顏蘇這人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挺好的啊!人又漂亮,心地又善良!”我啃著乾糧說。

“你才跟她認識多久啊?你以為自己很了解她嗎?”張夢雪皺了皺柳眉。

“都認識好幾個月了!”我說。

“幾個月你就想了解一個人嗎?更何況是一個女人?我告訴你,就算你用一輩子,也許你也無法真正了解一個女人的內心!”張夢雪說起話來就像小大人似的。

我放下乾糧:“那你的意思是?”

張夢雪聳聳肩膀:“我也沒有什麼意思,我隻是覺得顏蘇多少有些古怪!”

我聽出張夢雪是在懷疑顏蘇,心裡有點不太高興了:“我跟顏蘇同生共死好幾次,她就是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好古怪的!”

張夢雪大概也聽出我話語中的不快,搖了搖頭,也沒再多說什麼。

用過早飯,我們收拾行囊準備出發,鵬哥說清晨的陽氣最足,我們要趁著陽氣最旺的時候通過白骨峽。也就是說,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趕在日落之前走出這條峽穀,所以我們得抓緊時間。

我在收拾背包的時候忽然想到昨晚蔡豐源的奇怪舉動,忍不住在他昨晚躺著的地方趴下來,好奇地看了看,結果看見蔡豐源在山壁上麵用軍刀留下一行字:“蔡豐源到此一遊!”

我日!

真是幼稚啊!

我都不屑於乾這種事情,顯得多弱智似的,沒想到蔡豐源這都多大年紀了,還有這些嗜好。

我笑了笑,也沒有往深處多想,以為這就是蔡豐源無聊時候的傑作。

整整一天,我們就在這條屍骨累累的峽穀中行走,觸目處儘是蕭瑟的蒼涼,也沒有其他景致可看,除了白森森的一片還是白森森的一片,這條路仿佛永遠都沒有儘頭。

不過還好,一切都在規劃的行程中,我們總算趕在傍晚時分穿過了白骨峽。

張小超取出人皮地圖跟真實環境作比對,發現穿過白骨峽之後會有一條河。

在人皮地圖上麵,那個驢友是用紅筆繪畫的這條河。

在見到這條河之後,我們終於明白那個驢友為什麼會用紅筆來標注這條河流,因為這條河流原本就是紅色的!而且是血紅色,河水就像被鮮血浸染過一樣,紅色的水麵倒映著藍天,仿佛把天空都染成了紅色。河水靜靜地流淌著,蜿蜒著穿過叢林,一直流向遠方,如同一條血色的絲帶,在森林裡麵盤繞出優美的弧度。

我們來不及休息,眾人齊心合力,就地取材,迅速做成了兩張木頭筏子,十三個人分彆乘坐木頭筏子順水漂流,按照那個驢友的說法,順著這條血河漂流到儘頭,就能進入古桑村的範圍了,而那座與世隔絕神秘莫測的古桑村,就是我們此行要去的目的地,希望能在那裡找到有關於巫國的重要線索。

一想到古桑村就在前麵,眾人心情大好,心中湧起即將到達目的地的歡愉,有人甚至還高興地唱起了歌。

水流並不湍急,比較平緩,兩張木頭筏子一前一後,在黃昏的落日下徐徐前行,水麵劃開一道波浪,留下清晰可見的波紋,緋紅色的殘陽籠罩著原始森林,一切顯得靜謐而又安詳。

河風徐徐,一種神秘古老的滄桑感撲麵而來。

“大舅!”我的眼睛緊緊盯著水麵。

“嗯?”張小超轉身看著我:“什麼事?”

我指了指河裡:“你有沒有發現不太對勁?”

張小超濃眉一挑:“哦?什麼不太對勁?”

我摸了摸下巴:“這條血河死氣沉沉的,竟連半點生機都沒有!”

“啊哈!”張小超點點頭:“對!聽你這麼一說,我也發現了,漂流了這麼久,好像連一條魚都沒有看見!”

長長的血河裡麵,居然沒有半點生命,這是什麼個情況?

張小超話音剛落,我們所乘坐的木頭筏子突然晃動了一下,竟然是跟前麵的木頭筏子撞在了一起,險些側翻落水。

張小超蹭地站了起來,不悅道:“前麵做什麼呢?乾嘛突然停下來?”

謝偉輝的聲音回應道:“老爺,前麵已經沒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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