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古鎮龍眼 第兩百九十八章 琵琶美人:惋紅衣!

2015-07-24 作者: 長耳朵的兔子
第十一卷 古鎮龍眼 第兩百九十八章 琵琶美人:惋紅衣!

那惋紅衣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濃濃的熟女風情,一顰一笑都是那麼的勾魂奪魄,我本來準備了一肚子的臟話想要問候她的,但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不管怎麼說,惋紅衣還是如同仙子般的存在,用噴大糞般的臟話去問候她,好像有些下不了心,總覺得不太好。

而且,實話講,這一刻我有些走神了。

是的,走神了。

我被惋紅衣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那種氣場深深吸引了。

那是一種天然的,女人對男人的吸引。

嗖!

一縷勁風劃過我的臉頰,一道閃電般的寒光飛向惋紅衣麵門。

顏蘇出手了,從紅床上一躍而起,玉手一揚,指尖泛起一抹寒光,扁鵲針破空而出。

惋紅衣美目一凜,厲聲嗬斥道:“小丫頭,你的速度太慢啦!”

說話間,惋紅衣手指一撥琴弦,一根琴弦從琵琶上激射出來,就像鞭子一樣,唰地抽在扁鵲針上麵。

扁鵲針失去準頭,貼著惋紅衣的臉頰飛射進黑夜中。

惋紅衣突然揚起嘴角,馬上就跟沒事人似的輕輕一笑:“小丫頭,讓姐姐來指點你一二吧!”

惋紅衣雖然是笑著說的這句話,但是口吻卻充滿陰毒的意味。

而且她的歲數還自稱姐姐,確實有夠妖怪的。

惋紅衣收回琴弦,左手抱著琵琶,右手五指在琵琶上快速掃過,發出一陣古怪的樂聲。

然後我們驚訝地看見,五道音波從琵琶上麵淩空飛旋而出。

音波並不是無形的,而是呈現出真氣狀的實體,亦幻亦真,猶如飛旋的半月彎刀。

我揚起定屍筆,在身前迅速劃出一個金光閃爍的“人”字,兩把音波刀被定屍筆擋開,竟然還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響,兩把音波刀飛旋出去,直接劈飛了兩扇窗戶,可見勁道之大。

而另外三把音波刀,分彆從我身體兩側以及頭頂飛旋掠過,旋轉著斬向顏蘇。

顏蘇騰空旋轉而起,長衫飛舞,美得如同仙子:“璀璨星空!”

與此同時,無數的寒星自袖口中飛射出來,如同一張星星點點組成的網,擋在身前。

顏蘇就像天上的仙女,水袖一甩,便幻化出了美麗星河。

我心中驚歎:“這一手‘璀璨星空’簡直是絕了!”

那三把音波刀劈砍在璀璨星空上麵,一陣飛旋過後,發出叮叮當當的撞擊聲響,飛濺起團團火星,直至真氣散儘,消失的無影無蹤。

惋紅衣微微一怔,不由自主地揚起彎彎的柳眉,麵露驚異之色:“咦?!兩個小娃娃,年紀不大,本事卻不小嘛!”

顏蘇從半空中落下來,厲聲說道:“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們的本事!去吧,天羅地網!”

顏蘇十指儘數張開,無數的寒星刺破空氣,朝著惋紅衣飛射而去,發出尖銳的嘯音。

這些扁鵲針組成了一張大網,想要將惋紅衣兜在其中。

無數道寒光劃過我的眼簾,我的心裡突然微微一動,因為我在這些寒光之中,乍然瞥見了一縷金光。

“哼,你這小婆娘!”惋紅衣此時已經不能淡定了,不能像剛才那樣擺出高雅的氣質。身為高台門四大台柱子之一,居然被兩個小娃娃逼到手足無措的地步,惋紅衣完全被激怒了,直接爆了粗口,從剛才的“小丫頭”瞬間變成“小婆娘”。

惋紅衣十指如飛,飛快地彈著琵琶,無數的音波刀從琴弦上飛旋出來,迎向劈頭蓋臉而來的“天羅地網”。

當扁鵲針迎上音波刀,兩股真氣相互碰撞激蕩,房間裡頓時變成了一個無形漩渦。

隻聽叮叮當當聲響不絕於耳,扁鵲針和音波刀相互撞擊後四散飛濺,空中爆裂起一串串火花,就像放鞭炮一樣。

恰在此時,聽見打鬥聲的高台門殺手紛紛衝上來,剛一拉開房門,就聽慘叫聲此起彼伏,一團團血霧在人群中爆裂四濺,一大群殺手就像風吹的麥稈,嘩啦啦一片倒了下去。有的人身上插滿扁鵲銀針,變成了一隻血刺蝟。而有些的身上則被音波刀切出無數條血口子,全身上下沒有一寸完好的肌膚。

門口摧枯拉朽倒了一片手下,惋紅衣又驚又怒,已經把手指的速度提升到了極致。

突然,一縷金光穿過點點寒星,穿過海浪般的音波刀,唰地射入琵琶,沒進了惋紅衣雪白的指尖。

“啊呀!”惋紅衣突然驚呼一聲,手指亂了節奏,琵琶上的琴弦啪地斷了一根,音波刀再也無法成形,稀裡嘩啦碎了一地。

哐當!

琵琶滑手落在地上,惋紅衣退回兩步,背靠護欄,麵上一陣青一陣白。

她驚懼地舉起左手,隻見左手的中指尖上滲出一顆血珠子。

惋紅衣驚訝地叫喊起來:“小婆娘,這是什麼暗器?”

顏蘇輕輕一甩長衫,露出性感的大長腿,嘴角掛著陰冷的笑容:“那不是暗器,那是金蠶蠱!”

“什麼?!”惋紅衣大驚失色,雖然她沒有見識過金蠶蠱的厲害,但她多少也聽說過金蠶蠱的威名,頓時聞之變色。

我微微一怔,心中不由得對顏蘇稱讚不絕。

顏蘇剛剛用了一個小伎倆,在放出扁鵲針的同時,順帶悄悄放出了半寸金。

惋紅衣的注意力都被漫天的銀光吸引,哪裡去注意那一縷淡淡的金光。

然而,她沒有想到的是,漫天飛射的扁鵲針其實都是假象,真正的殺招就在那一縷金光上麵。顏蘇成功用扁鵲針分散惋紅衣的注意力,將半寸金射入惋紅衣體內。

隨著年紀和閱曆的增長,顏蘇的戰鬥力也變得越來越強,她頭腦靈活,能夠想出很多絕妙的殺招,令人防不勝防,這也是養蠱人必須具備的天賦。

“什麼金蠶蠱?你怎麼會有金蠶蠱?想要嚇唬我嗎?”惋紅衣定了定神,咬著嘴唇大聲喝罵。

顏蘇上前一步,冷冷說道:“你可以抬起手臂看看,有一條金線已經蔓延到你的上半截胳膊了!”

惋紅衣大驚失色,慌忙低頭看向自己的左臂,果然看見一條金線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往上蔓延,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沿著她的胳膊遊走。

惋紅衣情知不妙,這個女人也頗為生猛,用足尖挑飛琵琶,一把抓在手裡。然後拉出一根琴弦迅速纏繞在自己的左邊胳膊上,牙關一咬,屈指一拉琴弦,鋒利的琴弦就像刀子,嚓的斬斷了自己的胳膊,鮮血從斷口處噴湧出老高,惋紅衣發出撕心裂肺的淒厲叫聲:“啊——”

一條雪白的斷臂吧嗒一聲掉落在地上,切口處非常光滑整齊。

那是一條美麗的手臂,半寸金從手臂裡麵鑽出來,嗡嗡在空中盤旋一圈,朝著顏蘇飛了回去。

我倒吸一口涼氣,心中還是有些佩服惋紅衣的勇氣。

惋紅衣捂著斷臂,臉色慘白地斜靠在護欄上麵,長長的頭發遮住半邊臉頰,她的眼眸裡射出兩道陰毒的光,隻聽她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道:“兩個逼崽子,今晚你們休想活著下船!”

惋紅衣話音剛落,一大波高台門殺手衝上船頂,將我和顏蘇團團圍住。

這些高台門殺手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臉上畫著五彩繽紛的油墨,就像一群從地獄裡跑出來的惡鬼,模樣甚是嚇人。

我和顏蘇背靠背被困在垓心,我抬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花船早就駛離了龍門客棧,順著溪流遠遠漂走。

岸上不遠處,一座廟宇在夜色的籠罩中,散發出暗淡的光亮。

我用手肘悄悄撞了一下顏蘇的後背,低聲說道:“看見那座廟宇了嗎?我們逃到岸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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