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魂斷黑山 第三百七十五章 犯我城池者,殺!(上)

2015-07-24 作者: 長耳朵的兔子
第十四卷 魂斷黑山 第三百七十五章 犯我城池者,殺!(上)

走進仁義山莊,空氣中仿佛都帶著一股墨香味。

怪不得墨鴉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原來從小就接受儒家教育。

山莊裡麵淡雅清新,建築並不算宏偉,但是卻錯落有致,給人幽靜寧然之感。

墨鴉帶著我們一路來到山莊的會客廳,墨鴉在儒教中應該是很有地位的人,路上碰見其他的儒家弟子,都要向墨鴉問好,墨鴉一一抱拳回應。

走進會客廳,隻見會客廳裡古色古香,擺放著兩列矮幾。

會客廳正麵的牆上掛著一幅泛黃的圖畫,上麵寫著一些晦澀難懂的古文,應該是儒家學派裡麵的內容。

畫下坐著一人,那人大約五六十歲,發須儘白,左手捧著一本古書,在那裡搖頭晃腦地看著,大有一副古代學者的風範,再加上他那滿頭的白發,還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墨鴉走上前去,很有禮貌的抱拳說道:“苟先生!”

苟先生應該是儒家教派裡的話事人,他放下手中古書:“回來啦?”

墨鴉點點頭:“今日峽穀裡來了一隊九流派的人馬,我們已經將其全部殲滅!”

苟老師嗯了一聲,端起桌上的茶盅,很有範兒的抿了一口茶:“我已經聽說了!這幾位便是被九流派追殺的目標麼?”

墨鴉頷首道:“正是!”

然後墨鴉對我們介紹道:“這位是仁義山莊的莊主,也就是我們儒教的掌門人,苟先生!”

我們齊齊抱拳行禮:“苟先生好!”

苟先生揮了揮手,示意我們落座:“大家都坐下吧,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們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客人了,墨鴉,吩咐廚房做點吃的!”

我們謝過苟先生,依次落座。

苟先生看著我們:“不知諸位尊姓大名?”

我們挨個抱拳做著自我介紹:“我叫耿小七!”

“顏蘇!”

“張夢雪!”

“溢澤……”

“九流派為何會追殺你們?”苟先生問。

“我們跟九流派有著血海深仇,已經戰鬥了很多年了!”我恨聲道。

苟先生道:“為何你們會來到黑山穀呢?”

我咬了咬嘴唇:“我們來辦點事情,沒想到被九流派發現了行蹤!”

“辦點事情?”苟先生問:“方便透露嗎?”

“可能不太方便!”我回答道。

苟先生點點頭,也沒有繼續追問,隻是問了一些我們如何跟九流派結仇的問題,我們一一作了如實回答,談話間,我亮明了長江巡江人的身份。

沒想到苟先生對長江巡江人也有所耳聞,看著我的目光中又多了一絲友善:“你是長江巡江人的後人?”

“正是!我是川江流域的巡江人!”然後我指著蔡四喜說:“四喜是金沙江流域的巡江人!苟先生知道我們巡江人?”

苟先生嗬嗬笑了笑:“在長江上行走的人,誰沒有聽過巡江人的威名?二十年前我遊曆長江的時候,曾和你的爺爺耿三爺有過一麵之緣!”

“你認識我爺爺?”我驚奇地問。

苟先生點點頭:“我還跟你爺爺把酒言歡,對酒當歌呢!嗬嗬,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竟然是耿家後人,咱們也算是有緣!”

說到這裡,苟先生微微歎了口氣:“隻是……我與耿三爺二十年未見,再次聽聞他的消息竟然是他的死訊,想想還真是有些傷感!”

得知苟先生是爺爺的舊友,我更加心安。

正和苟先生談論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喧鬨之聲。

墨鴉神色凝重,急急忙忙走了進來。

苟先生問:“外麵何故喧嘩?”

墨鴉說:“苟先生,水城門外聚集了大批九流派狂徒,他們叫囂著想要攻城!”

“攻城?!”苟先生微微皺起眉頭,還是一臉從容的表情,根本看不出絲毫的驚慌,他淡淡說道:“想要攻打我仁義山莊,那得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平靜了這麼多年,是時候活動活動筋骨了!”

話音未落,苟先生身形一閃,都沒有看見他是怎麼移動,他的身影已經站在會客廳門口,夜風輕拂,白衣飄飄。

苟先生對我們說道:“諸位朋友,抱歉,看來晚宴要推遲一些了!”

“苟先生!”我蹭地站了起來:“我們也去!”

“對!我們也去!”眾人紛紛站了起來。

說實在話,這次的戰爭是我們引發的,如果我們不來黑山穀,九流派也不會殺到這裡,儒教也不會與九流派開戰。現在九流派叫囂著攻打儒教,我們自然也有義務和責任站出來,與儒教共同抗敵。

我們走出山莊,乘了一葉輕舟,迅速趕往水城門。

在碼頭上的時候,墨鴉讓人把武器還給了我們。

墨鴉雙手翻轉,從袖口裡亮出了他的兵器,墨鴉的兵器很奇特,是兩把月牙刃,刀刃呈現出完美的弧度,比一張紙都還要薄,吹毛斷發,異常鋒利。刃口處反射著月光,泛起冰冷冷的寒芒,墨鴉的臉上閃爍著戰鬥的渴望。

我們來到水城門上麵,城門上麵很寬大,燈火通明,已經聚集了近百名儒教弟子,城門上立著一麵白色大旗,上書一個白色的“儒”字,旗幟在夜風中獵獵作響,一片肅殺之氣。

儒教這邊已經嚴陣以待,城牆上麵排列了一溜長槍手,黑洞洞的槍口齊刷刷地對著前方水麵。

隻見水麵上黑壓壓的停泊著十多艘飛魚船,還有上百艘烏篷小船,密密麻麻遍布在水麵上,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這些烏蓬小船我們再也熟悉不過了,一眼就知道是打漁子的人,打漁子的這些家夥就跟陰魂一樣,哪裡都有他們的身影。不過打漁子門本來就在長江上活動,所以他們能夠最快速度的集結人馬向木匠門提供支援。

這些烏蓬小船上麵全部掛著一盞漁燈,上百盞漁燈的火光倒映在水麵上,星星點點,猶如滿天繁星,把整個水麵都給映紅了。水波晃動著,水麵上泛起粼粼波光。

我們暗自吸了一口涼氣,這麼大的陣勢我們還是頭一次看見,這跟古代打仗有什麼區彆。

苟先生背負著雙手,白衣飄飄站在城牆上麵,麵色冷峻,他隻說了一句話,聲音灌入內力,隨著夜風遠遠飄蕩出去,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他說:“犯我城池者,殺!”

話音落下,苟先生大手一揮,城牆上的長槍手率先開火。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槍聲震耳欲聾,在峽穀裡來回激蕩,就跟放鞭炮似的,不絕於耳。

火光閃爍中,城牆上冒起陣陣白煙,無數的鋼彈珠呼嘯而出,猶如劃破天際的流星,下了一場璀璨的流星火雨,儘數沒入了九流派的陣營。

慘叫聲此起彼伏,至少有十多個打漁子門人翻身滾入水中,他們的身上騰起一團團的血霧,有人胸口中彈,有人被擊爆腦袋,激烈的槍聲拉開了這場戰爭的序幕。

那些打漁子的黑衣殺手朝著水城門發起了猛烈衝鋒,近百艘烏蓬小船衝向水城門,猶如一片黑壓壓的飛蝗,氣勢驚人,喊殺聲震天。

每一艘烏蓬小船上麵都有兩個人,後麵一人負責劃船,前麵站著一個弩箭手。

這些弩箭手紛紛舉起弩弓,對城牆上的儒教人馬展開了狂暴的反擊。

隻聽嗖嗖聲響徹夜空,無數的弩箭呼嘯著激射而來,將夜空撕裂的千瘡百孔。

漫天的弩箭猶如暴雨般當頭落下,城門上立刻彌漫起一片腥風血雨,數名儒教弟子慘叫著倒了下去,好些人都被射成了血刺蝟,鮮血染紅了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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