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李白也是一驚，轉頭看了看李大爺，後者的樣子倒真的像電影裡演的那樣，他又叫了兩聲，李大爺依舊沒有應答。
“行了行了，不是說了嘛，不要打擾李大爺。”金國說道。
李白撇著嘴走過來，對雷寶泉說：“雷叔，還真跟拍電影一樣。”
雷寶泉也是不敢想還有這麼一檔子事，說：“這可真是開了眼界了。
“我說你們這城裡人咋還這麼沒見識？過陰都不知道。”小胖子見兩人吃驚的樣子，剛想鄙視一下，李白卻問：“你見過？”
小胖子眨巴眨巴眼睛：“沒有。”
“那你在這兒吹個屁？我以為你看過很多次呢。”李白白了他一眼。
“沒見過總該聽過吧，這都是老一輩兒的人經常說起的事了，雖然我們小時候也就當個鬼故事聽聽。”小胖子笑著說。
“幾位小兄弟，那位老先生能救我的女兒嗎？”在一旁沉默多時的王太太忽然問道。
雷寶泉接過小胖子倒的一杯茶，遞給王太太，說：“你就放心吧，這位老大爺彆看人瘦個子矮，但是本事是真不小。他答應的事應該都沒什麼問題。”
“那就好。”王太太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難得地露出一絲微笑。
“倒是你們……”雷寶泉欲言又止。
“我們？”王太太一時有點懵。
“你丈夫可是殺了人的，雖然過了這麼長時間。但是畢竟是事實。而且……殺的又是你女兒……”雷寶泉說話時有些顧忌，生怕讓王太太左右為難。
王太太聽了表情黯然地低下了頭，說：“我知道。不管他之前做了什麼，我相信那都是他一時誤念，再說在女兒的問題上我也有責任，因為我從來就沒儘到一個母親的義務……我已經失去了兩個女兒，如果連阿力都離開我……”說完，她又忍不住落淚。
小胖子轉頭低聲跟李白說：“這是親媽嗎？連殺女兒的凶手都能放過……看來是真愛啊。”
李白轉頭看了他一眼，說：“你懂個屁啊。”
小胖子自討沒趣。“哼”了一聲，對雷寶泉說：“那個……警察大哥，那我們老板娘怎麼算？那女鬼也說了。她妹妹是失足摔下樓的，不是老板娘殺的啊。”
雷寶泉看了看王荷花，說：“就算不是她直接殺害，也算間接傷害導致被害人死亡。而且在被害人死亡之後。她不但沒有報警，還找人掩埋屍體，這也構成了犯罪。”
小胖子被一連串的“被害人”、“間接傷害”搞暈了，撓撓頭說：“雖然聽不太明白，但是意思我知道，就是她還是有罪的，對吧？”
雷寶泉點點頭，小胖子看了一眼王荷花。心裡說：老板娘，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我可不是沒給你求情，是求了人家沒答應。想到這兒，小胖子心裡舒服了很多，這種自我安慰的心理，是他從打工到現在最重要的減壓方法。
說話間，王荷花突然咳嗽了一聲，嚇得站在旁邊的小胖子一哆嗦，低頭一看，王荷花緩緩睜開了眼睛。
“醒了醒了，她醒了。”小胖子叫道。
大家都圍了上去，王荷花慢慢抬起頭，半睜著眼睛看了看站在她麵前的幾個人，最後目光落在小胖子身上，說：“胖子，你們這是乾什麼呢？”
“啊？”小胖子被老板娘一叫，半天才反應過來，說：“老板娘，你認識我了？你好了？”
王荷花嫌棄地瞪了他一眼，說：“你說什麼呢？像個傻子似的。”說完就想站起身來，手一動才發現自己被銬在椅子上。
“這是怎麼回事？”王荷花好像不知道自己為何被銬在這裡。
大家麵麵相覷，這王荷花難道不僅瘋癲，還會失憶？
“老板娘，你到底是好了還是沒好啊？”小胖子頗為無奈地說。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趕緊給我把這東西打開。”王荷花緩過勁來，有些生氣地說。
小胖子沒辦法，隻能回頭看向雷寶泉，問：“這怎麼辦？”
李白也托著下巴說：“好像跟以前那個跟我吵架的老板娘差不多了。”
“那就是好了？”小胖子喜出望外。
“先彆高興太早，恐怕是間歇性的。”金國說道。
雷寶泉點點頭，他之前也見過王荷花的變化，能突然從正常人變成一個瘋子，那從瘋子再變為正常人也是有偶然性的。
“我看……還是銬著吧。”雷寶泉頓了頓說道。
“我同意。”李白點頭。
“我也是。”金國也點點頭。
小胖子看著三個人態度一致，回頭看了看王荷花，尷尬地笑了笑說：“老板娘，你再忍忍，樓上那個警察一會兒就下來了，到時候讓他給打開。”
“胖子你……”王荷花剛想罵人，卻看到小胖子也轉身走了，沒人理自己了，便知趣地閉上了嘴。
“一會兒你們注意一點，那個王力隨時會醒，他知道我們的身份，我們也知道他殺了人，所以，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雷寶泉囑咐道。
幾個人點點頭，忽然感覺一陣冷風從身邊吹過。小胖子打了個寒顫，說：“大門不是關了嗎？怎麼還有風？”
話音剛落，隻聽大廳角落裡傳來一陣咳嗽的聲音，是李大爺！
幾個人趕緊起身走到李大爺身旁，隻見李大爺臉色有些發白，滿頭大汗，樣子也略顯疲憊。他慢慢從椅子上站起來，李白和金國見狀趕緊攙著他坐到中間的沙發上。
李大爺坐下之後，接過小胖子遞過來的紙巾，邊擦汗邊說：“水。”
“水！快！”李白對小胖子喊道。
小胖子忙端了一杯茶給李大爺，李大爺一飲而儘，又遞給小胖子：“再來一杯。”就這樣喝了六杯水，李大爺才像緩過勁來一樣，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怎麼樣大爺？去下麵有什麼情況？”李白忙問。
李大爺搖搖頭。
眾人心裡一涼，金國問：“怎麼？沒辦成？”
李大爺擺擺手，說：“我是說沒什麼事，還算順利。”
大家看著李大爺的樣子，也不像是特彆的順利，便不禁為李大爺的身體擔心。李大爺坐在沙發上休息了幾分鐘，這期間誰都沒有問什麼，也許是在等李大爺自己恢複好了再說。
“這一趟總算沒白去，她的魂回來了。”雖然臉上的表情已然說明李大爺這一趟很艱險，不過結果還是讓他滿意的。
“大爺，在下麵到底發生了什麼？”李白十分好奇。
李大爺眼眸深邃，隻是淡淡的一句：“沒什麼。”，在這之後，李大爺也沒有再說起這天晚上他在下麵到底遇到了什麼，可能這事情隻會埋在他一個人的心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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