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貓爪

“老板，老三樣。”李白朝著小吃店老板招呼道。

老板爽快地答應了一聲，開始忙活，他們三個人經常在這裡吃東西，所以都互相認識，老板也熟知他們愛吃什麼。

“快說說，到底什麼案子。”一坐下來，金國就趕緊問道。

雷寶泉和李白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約而同地笑了笑，雷寶泉說：“你這也太猴急了，要不然這樣，我推薦你去局裡當協警得了。”

“協警是乾什麼的？”金國一聽不錯。

“就是業餘的警察，沒有正式頭銜，平時出警的時候就幫著警察做事，他們做什麼，你就做什麼。”雷寶泉解釋道。

“好好！真的嗎？我可以嗎？”金國高興地問。

雷寶泉點點頭，說：“應該可以，你身體素質好，又當過兵，之前跟我們一起查案，也幫了很大的忙，所以我覺得完全可以！”

“雷叔，你可彆亂答應啊，小心給了國哥希望，你再辦不成，那到時候就難看了。”李白提醒他。

“切。我是誰？我能說到做不到？你放心，我肯定幫你推薦，而且肯定成功！”雷寶泉打包票道，其實他之前就有這個想法，一方麵金國的整體素質合格，雖然不是正規警校畢業，但是當協警應該是綽綽有餘了；另一方麵，金國現在也沒有什麼正式的工作，他的日常開銷也不能完全靠打零工來維持，所以協警還能幫他稍微賺一些錢；最主要的，他喜歡這種工作，不膽怯，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

“雷叔，太謝謝你了。不管成不成，我都感謝！今天這頓，算我的！”金國笑著說。

“你早說啊！再點籠包子好了。”李白逗趣道。

“不過，這次到底是什麼案子？”金國還是不忘問個清楚。

早餐上桌，三個人就著早飯聊開了，雷寶泉和李白兩人繪聲繪色地將兩起案件描述了出來。期間李白手舞足蹈的勁兒還不小心扔出了半個花卷，讓周圍的人不禁側目。

“挺詭異的啊！”金國聽完，感歎道。

“嗯？你怎麼會覺得詭異？”李白邊吃邊說。

“你看，兩個人都是死於同樣的手法，又是一棟樓裡住著，再加上你們說有人在暗中監視你們，我在想......凶手會不會已經盯上你們了？”金國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雷寶泉和李白一愣，他們可從來沒有往這方麵想，不過也不代表金國說的沒有可能。

“雷叔。咱們怎麼沒想到呢？你說如果凶手覺得咱們倆太礙事的話，會不會暗中把咱們也......”李白沒敢繼續往下說，但是意思雷寶泉都懂了。

後者搖搖頭，說：“彆自己嚇自己，我跟你講，我從警這麼多年，什麼樣的歹徒沒見過？想報複的也有，但是你看我。現在不還好好地在這兒吃飯嗎？”

“但是你之前有見過用這種殺人手法的凶手嗎？”李白問道。

“......”雷寶泉語塞。

金國見氣氛有點尷尬，趕緊說道：“我就是隨便一說。應該不會的。”

“不，你這麼一說，我也想到了，為什麼我每次去那兒都感覺渾身不自在，好像有雙眼睛在盯著我，我覺得。凶手可能已經知道我們兩個一直在追查他。而且我們跟警察不一樣，警察行動統一，往往容易暴露，咱們兩個人行動沒有什麼計劃，想到哪兒做到哪兒。所以不容易掌控，再有，我們每次都能找到警察發現不了的證據，所以......”雷寶泉看了看李白。

李白接話：“所以，凶手有可能把我們列為最難纏的對手！”

雷寶泉點頭：“沒有錯！”

金國在旁邊看著兩個人一唱一和，笑出聲來，說：“要不是我就坐在你們麵前，我還以為你們兩個人拍戲呢，這怎麼跟台詞一樣，你們排練好的？”

“國哥，在這種時候應該時刻保持高度警惕，這次跟前幾次不同，前幾次是那種東西在作怪，而這次，是人，一個喪心病狂的殺人凶手！”李白強調。

“行行行，你彆激動，我知道了，反正我們每次出去都是三個人一起嘛，他總不會冒這個險吧？”金國點頭答應。

“沒準他不是一個人呢？”雷寶泉忽然說道。

李白和金國望向他，李白問道：“怎麼？你覺得他們是團夥作案？”

雷寶泉夾起一個包子，說：“彆忘了，屍體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

“哦，對！他應該還有一隻不知道是什麼的凶殘寵物！這兩個人都是它殺的。”李白才想起來。

金國眼珠一轉，說：“看來，以後出門還要隨身帶個家夥防身了。”

“就是就是，我們三個人在網上買個雙節棍帶著吧！又小巧又能防身！”李白建議道。

雷寶泉咬了一口包子，白了他一眼說：“你趁打折在網上買個導彈得了，那玩意兒殺傷力更強。彆弄那些沒用的事情，隻要隨時提高警惕就好了，尤其是晚上一個人出門的時候。”

其他兩個人點點頭，繼續吃飯。

雲港城警局，停屍間。

“從兩個死者的傷口來看，是同一隻動物所為，你看，這裡，還有這些的傷口的形狀都一樣。”一個短發微胖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身檢驗服，指著屍體對孫鐸說道。

“那周所長，是什麼動物呢？”孫鐸就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殺死了他們。

被他叫作“周所長”的人，是雲港城動物研究所的副所長，他頓了半天，說：“其實我不太想相信，但是從傷口的抓痕來看，是貓。”

“貓？！”孫鐸和旁邊的羅一陽同時叫了出來，雖然他們之前懷疑過是貓，但是真的確定了，卻又像是出乎他們意料。

周所長看著他們驚訝的表情，說：“你要是之前跟我說一隻貓把人抓成了這樣，我可能也不會信，但是我現在看到了傷口，這確實是貓抓的痕跡。”

“您不會看錯吧？我覺得也像狗抓的啊？”羅一陽還是半信半疑。

周所長笑著搖搖頭，說：“普通人對動物的抓傷沒有特彆的研究，所以看著都差不多，但是我們是搞特定研究的，之前也對各種動物的爪子形狀及它們造成的抓痕做過研究和對比，所以，我很確定這就是貓抓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