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上個死者，就是那個女高中生，之後又查到什麼了嗎？”雷寶泉見這個還沒有什麼線索，乾脆問問上一個。，
“我們具體問過陳梓萌的家人和朋友，都說她之前沒有什麼異常，在外麵也沒招惹過誰。她的母親也不相信是謀殺，因為陳梓萌當天隻說要出去做個頭發，之後便遇害，所以都覺得是恰巧碰到了凶手，遭了毒手。”孫鐸說。
雷寶泉撇撇嘴：“這幫人倒是自己分析起來，都覺得不是謀殺那還要我們查乾什麼？”頓了頓，又說：“這兩個死者之間有什麼聯係嗎？”
“完全沒有。”孫鐸沒有絲毫猶豫地說，“我們查過，這兩個人互相不認識，也沒有交集，可以說是八竿子打不著。”
“那兩個人的關係網裡，有共同認識的人嗎？”雷寶泉問。
“應該沒有，我們大致了解過，陳梓萌因為是學生，再加上是高中，學習緊張，家裡又很注意這方麵，所以結交的人大多都是同學，沒有其他外部的人員。蘇蘭因為是做保險行業的，客戶多，而且各種各樣的人都有，這就不好說了。”孫鐸回答。
雷寶泉聽完又是上火地撓了撓頭發，長歎一口氣，說：“咱們還是被動啊，為什麼每次都要等死了好幾個人之後，才能有那麼一丁點像樣的線索？”
孫鐸聽了不禁低下了頭，愧疚地說道：“雷隊，是我的錯，我沒有起好表率作用，每次辦案的效率都很低……”
“雷隊，其實孫隊真的儘力了。每次有案子的時候，他都是自己帶頭加班加點，整天睡在辦公室，連家都不回，就是為了早點破案。也不能怪他，這案子的線索實在是有限。這換誰也沒辦法啊。”小亮在一旁看的不忍心，替孫鐸說道。
“小亮。”孫鐸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
雷寶泉看了看大家，尷尬地微笑了一下，說：“我又沒說什麼，就是著急。再說我也沒說你們不乾活啊，我知道現在這幾宗案子線索少，而且影響還特彆惡劣，你們壓力也很大。所以我很理解啊。”
“雷隊，你放心，我們肯定會加快進度的，爭取救更多失蹤者的性命。”孫鐸保證道。
雷寶泉突然感覺自己像一個不看過程隻要求結果的領導，逼得下屬都到了懸崖邊上，他十分尷尬地笑了笑，說：“好，儘力而為。”
“師傅。我怎麼感覺您從我上車開始，一直到現在。都是這個速度？您這樣不緊不慢可不行啊，萬一我趕時間呢？”李白坐在出租車的副駕駛上，看著車外緩緩略過的路標對司機說道。
司機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說：“上車前我就告訴你這車出毛病了要去修，不載客。你非得上來，現在還嫌速度慢？能動就不錯了。”
李白嘿嘿一笑。說：“誰讓我在路口等了半個小時才來您這麼一輛車呢，我總不能一直在那兒凍著吧？”
司機撇著嘴不說話，李白吸了一下鼻子笑著說：“師傅您這車什麼毛病啊？”
“刹車燈不亮了。”司機說道。
“哦，原來是刹車燈不亮了？我還以為什麼呢，刹車燈不亮就不亮了唄。您犯得著開這麼慢嗎？”李白說。
司機瞥了他一眼，說：“你知道為什麼不亮嗎？”
“為什麼？”
“因為刹車不好使了，踩不下去。”司機回答。
“啊？！”李白嚇了一跳，“刹車踩不了？！大哥！你逗我玩呢？沒刹車你還敢開？”
“所以我才開這麼慢啊！”司機也吼道。
“那你怎麼停啊？！”李白聲音更大。
“快到地方，我不給油，慢慢就停了！”司機喊著。
李白瞪大眼睛，無助地看著前方，說：“師傅，您絕對是我到這兒這麼長時間碰到過最猛的人，沒有之一……往左一點！這邊有車！”
“喊什麼？！我看著呢？！”車外都能聽見兩個人聲嘶力竭地喊聲。
雲港城，城東河灘飯莊。
“大眼兒，到後頭去把那筐土豆搬到廚房。”一個廚師模樣的人坐在櫃台前，朝著一個正掃地的男人喊道。
“你自己搬唄，我正掃地呢。”被叫做大眼兒的人不耐煩地說。
“哎呦，你小子現在膽兒肥了？師父的話都不聽？”廚師瞪著眼。
大眼兒看了看他，把掃帚放到一邊，說：“成天就知道支使我乾這乾那的，也不教我做菜。”
廚師笑了笑，說：“凡是大廚，都是從打雜乾起的，這點苦都吃不了，怎麼當大廚？哦，對了，老板娘之前說幾號回來？”
櫃台後麵的一個女服務員嗑著瓜子，說：“下周，咱們老板娘可是真瀟灑，說出去玩就玩了半個月，真是說走就走的旅行啊。”
“羨慕啊？人家這叫有錢任性，你不行。”廚師說的女服務員白了他一眼。
大眼兒看了看他們，往後麵的倉庫走去，剛走到門口又探回頭來說：“倉庫裡那大鏡子怎麼辦？也搬進來嗎？”
“先放在那兒，等老板娘回來再說，還不知道她要擺在哪兒。”廚師說著拿起茶壺自飲了起來。
“還能放哪兒，一個破梳妝台還能擺在大門口？”大眼兒嘟囔著往倉庫走。
來到門口，大眼兒拉開鐵門走了進去，倉庫裡彌漫著一股淡淡臭味，像是腐爛的味道。
“什麼東西壞了？”大眼兒看了看門口堆得土豆和蘿卜，都好好的。
“壞了！不會是冰箱沒電了，肉臭了吧？”大眼兒一慌，趕緊往裡麵走。
推開裡麵的門，大眼兒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房間左邊擺的梳妝台前麵，坐著一個女人，留著長長的頭發，背對自己。
“誰啊？”大眼兒以為進了賊，叫道。
那人沒應，梳妝台的鏡子上沾滿了灰塵，隻能隱約看到那人倒映的輪廓。大眼兒心裡直打鼓，回身抄起一根蘿卜，慢慢走上前去。隻是越往前他看的越清楚，那女人頭上明明就有一個道很深的裂口，隱約還看的見裡麵的東西。
終於，大眼兒強忍著震驚走到了那人的前麵。
“啊！死人了！”一聲嚎叫，大眼兒衝出了倉庫，往前麵的餐廳跑去。
女屍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眼睛直直地瞪著前方，她垂下的胳膊，破損的袖口處，隱約露出一朵玫瑰花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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