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上頭已經給過我們時間了，是我們沒有在要求的時間裡破案，而且還又多一條人命，雖然可能會再次引起恐慌，但是相對於這個，隱瞞民眾真相才是最致命的。”孫鐸也無可奈何，秉著人民警察的傳統理念，他覺得不該掩蓋事實。
“前幾次案子，就有幾個老年人到局裡抱怨，說我們不作為，讓民眾沒有安全感，這次再出這事，會不會被人堵在警局門口指著鼻子罵啊？”小亮擔心道。
孫鐸站起身，走到窗口，向外麵看了看，黯然地說道：“被罵也得挺著，誰讓我們效率這麼低？以前雷隊在的時候，根本不會出這麼多事！難道真是因為我沒這個能力？”
“孫隊，你彆這麼說，雷隊以前在的時候，也不會出這麼大的案子啊，所以你彆妄自菲薄，隻是我們運氣不好而已。”小亮安慰道。
孫鐸擺擺手，說：“那是你來的晚，以前局裡接過很多大案子，都是雷隊跟黃局帶著我們破的，那個時候，他們起了個表率作用，加班熬夜都是家常便飯，我們這些年輕人誰敢馬虎？全都拚儘心力地跟著找，現在我們的人……唉。”孫鐸看著辦公室外的大廳裡，那些年輕一代的警察，有的是剛參加工作沒兩年，有的還是今年剛剛從警校畢業分配過來的，從小的嬌生慣養，都以為警察是個很威風的職業，卻不曾想過其中的辛苦與職責的神聖。
“呃……”小亮聽孫鐸這麼說，有點不大好意思，自己一直也在中間偷懶來著，笑了一下，便說：“那沒什麼事。我先出去做事了，錄像已經排查的差不多了，鎖定了幾個人，我最後再確認一下。”
孫鐸點點頭，待小亮出去後，他又坐回了椅子上。閉上眼睛沉沉地歎了口氣。
“小白哥，晚上吃什麼？”坐在沙發上的金寶兒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對坐在旁邊的李白問道。
李白心不在焉地答應一聲，說：“隨便。”
金寶兒轉頭看了看他，隻見李白麵無表情，目光還有些呆滯，像在想著什麼。金寶兒輕輕地拍了拍他說：“小白哥，你不會又在想上午那件事吧？”
李白沒有回答，還是怔怔地坐在那兒。
金寶兒煩惱地撓了撓頭。想了想，說：“孟婆婆不是說沒事嗎？你還擔心什麼？”
“她說沒事，這話你信嗎？”李白問道。
“我……”金寶兒一時答不上來。
李白撇撇嘴：“你都不信，我就更不用說了。”
“就算這次真的有點麻煩，那也不至於你這樣啊！我就不信你見過那麼多次鬼，還去過什麼陰曹地府，結果連一個小娃娃都治不了？”金寶兒變向地鼓勵道。
李白看了看她，心想也是。自己都說從鬼門關回來的人了，又怎麼對這個小東西這麼害怕？大不了再去一次陰差地府。反正李大爺和孟婆婆應該能救得出自己。
想罷，李白心裡稍稍寬慰了些，擠出一個微笑，問：“你想吃什麼？”
“我吃什麼都可以，對了，哥哥和雷叔他們還不回來嗎？”金寶兒問道。
李白看了看表。說：“估計是的，他們這兩天正在關鍵時候，肯定有好多事情，忙得脫不開身。本來我也該跟他們在一起的，可是國哥太擔心你了。”
金寶兒一聽來了精神。興奮地說：“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啊！正好這樣既可以讓你們保護我，我又能不妨礙你們做事，一舉兩得啊！”
李白聽了連連擺手，說：“算了吧，你可彆跟著添亂，真要是到了緊要關頭，我們還得顧著你，那不就得不償失了嗎？”
兩人說話的同時，在城市另一端，雷寶泉和金國窩在車裡，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棟樓的門口。
雷寶泉歪過身子，從衣兜裡掏出煙盒，剛要打開，金國立馬按住他的手說：“雷叔，彆抽了，你這頻率五分鐘抽一根啊，太嗆了。”
“我把窗子打開還不行嗎？”雷寶泉說道。
“那也不行，少抽點吧，對身體不好。”金國堅持。
“那我出去抽還不行嗎？”雷寶泉說著掙脫開金國的手，打開煙盒，裡麵竟沒有煙了，整整一個下午，雷寶泉居然不知不覺全都抽完了。
“行了，如你所願，抽不了了。”雷寶泉聳聳肩。
金國笑了笑，說：“雷叔，你彆不愛聽，你這一下午就沒斷過，按小白的說法，你這麼抽早晚得肺癌，話雖然不好聽，但是是實話啊！”
“我知道，我也慢慢在減量，今天是因為昨晚睡得太少，我困。”雷寶泉解釋道。
“那你先睡會兒吧，我看著。”金國說道，“不過我們都盯了一下午了，他們三個人都沒出現過，我覺得今晚可能是沒戲了。”
“沒辦法，現在能做的隻有這些，誰讓我們還不確定呢，其實要我說很簡單，我們直接進去找，管他人齊不齊，抓到一個，就能拖出剩下的。”雷寶泉想的乾脆。
金國微微一笑，說：“要直接進也可以，隻是我怕我們兩個人不太有把握，萬一裡麵還有她們其他同夥呢？要不這樣，我們再找人過來幫忙吧？”
“找誰？找小亮？找孫鐸？要不然，把老黃也叫來？”雷寶泉說著搖了搖頭，“我都說了，這事對他們能瞞就瞞一下，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有什麼企圖，但是我一直覺得奇怪，她們像是跟小白有什麼關係，但是小白又說根本不認識她們，這就讓我覺得這裡麵肯定是有什麼事，而且還不是小事！”
“那……我們還要在這兒盯一晚上？”金國問道。
雷寶泉撇撇嘴，說：“誰說要在這兒呆一晚上，本來昨晚就沒睡好，今天再在車裡熬一晚，你們年輕人無所謂，我就不行了。算了，今天就到這兒吧，反正具體位置我們也知道了，估計她們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動作，之後再說，先回局裡。”說著，雷寶泉發動車子準備離開。
正在他剛要起步時，金國忽然說道：“雷叔！看！”
雷寶泉一驚，見金國指著那棟樓的門口，便望了過去，果然一輛出租車緩緩停了下來，車燈熄了，司機好像還在車裡收拾著什麼，一時沒有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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