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楊穗兒聽了，心頭一動。
“剛才你母親......突然狀況，被送去了醫院，醫生也沒查出是什麼症狀，所以我想問問你。”孫鐸回答。
楊穗兒一臉驚慌，急問：“她怎麼樣？！有沒有危險？！”
“你彆著急，她現在已經沒事了，就是剛才送去的時候樣子挺嚇人的，她是不是以前有過癲癇？”孫鐸問。
楊穗兒知道母親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眼眶似乎都濕潤了，搖搖頭道：“沒有，她什麼病也沒有，之前因為我弟弟去世，生過一場大病，好了之後就不愛說話了，但是身體一直沒出過問題，怎麼會突然......”
孫鐸聽楊穗兒這麼說，心裡也是奇怪的很，剛剛王立雯的樣子十分太恐怖，他差點以為是中了毒，現在知道她身體一直很好，就愈發疑惑了，那種狀況又不是像肚子疼一樣是普通，都已經口吐白沫了，必定是有原因的啊！
同樣想不通的還有楊穗兒本人，她低著頭，眼睛望著地麵，腦海裡不停閃著各種畫麵，究竟母親為什麼突然會這樣？
次日清晨，雷寶泉和李白還沒徹底清醒，就已經聽見王大姐家的電視在轟轟作響，像是裝了低音炮一般。
“一大早上就犯病，我真是沒有語言來形容她了。”雷寶泉被聲音吵得實在受不了坐起來穿衣服。
李白同樣不堪其擾，下了床邊穿褲子邊說道：“雷叔，你要是娶了王大姐，我估計你下半輩子肯定睡不了一個好覺。”
“啊呸！剛醒就咒我？要是讓我娶她，我寧願出家當和尚。”雷寶泉不屑地說完，拿起手機一看，頓時清醒了不少。
“小白，快，洗漱好我們出門了。”雷寶泉突然加快了速度。
“怎麼了？”李白納悶。
“王立雯昨天晚上出事了，送到醫院搶救去了。”雷寶泉邊收拾邊說。
李白一聽，也加快手上動作，問道：“怎麼回事？難道自殺了？”
“要是自殺的話，孫鐸就不會這麼驚訝了，說是突然口吐白沫，全身抽搐，休克了過去。”雷寶泉說道。
“那不就是羊癲瘋嗎？”李白覺得症狀很像。
“但是醫生說不是，隻不過症狀一樣。”雷寶泉說著，套上了鞋，兩個人匆匆洗漱完就急著下樓開車直奔醫院。
開往醫院的路上，雷寶泉接到了孫鐸的電話，又是一愣，掛了電話，直接將車一個大轉彎，往警局方向開去。
李白差點磕到車門上，忙問道：“又出什麼事了？！”
“孫鐸說楊穗兒在局裡發瘋了！”雷寶泉說著，加快車速，趕往警局。
兩個人被沉甸甸的心情伴隨了一路，誰都想不明白，昨晚剛剛才經曆了一宗命案，僅僅一個晚上，又發生了這麼多變故。
兩人到了警局剛上樓，就隱隱聽到裡麵吵吵嚷嚷，似有一個女人在大聲嚎叫。越走近，他們心裡越清楚，這是楊穗兒的聲音。
“雷隊，你看看吧，她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孫鐸見雷寶泉來到，便帶著他們走到審訊室門口，隔著門玻璃，兩個看到楊穗兒坐在椅子上，雙手被手銬僅僅拴住，麵目猙獰，正在使勁兒掙脫束縛。
“她......昨晚做什麼了？”雷寶泉十分震驚，楊穗兒在他眼裡一直是一個很冷靜的姑娘，即使在被逮捕的時候，也沒有任何失態的表現。
“什麼也沒做，昨晚王立雯突發狀況送去醫院之後，我就過來問她王立雯有沒有病史，她回答說沒有，後來她想著想著突然對我說，她母親一定是被人施了法，我當時就奇怪，她怎麼會突然說這話？我見她一直重複，就想讓人帶她先去休息，結果她突然發狂，撕咬了我們好幾個同事。”孫鐸講著楊穗兒發瘋時的狀況。
“撕咬著？”雷寶泉皺了皺眉。
“對，就像動物一樣，撲到他們身上，用手抓還用牙咬，小吳的手都被咬傷了。”孫鐸回答。
李白一聽，一臉驚訝，道：“這是不是傳說中的狂犬病啊？我聽說過，這種病有潛伏期，一旦發病不可控製。”
“不會吧？之前她也沒什麼異樣啊，而且就算她有什麼病，那她發病的時間也太巧了。”雷寶泉也是想不通。
“現在怎麼辦？把她送到醫院？”孫鐸征求意見道。
“我看還是送到精神病院吧，她這是腦子有問題了。”李白說道。
雷寶泉在兩人中間想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問孫鐸道：“你剛才說，她發瘋之前說了什麼？”
“呃......她說她母親被人施了法。”孫鐸說完，自己搖了搖頭，“我看她不是真瘋就是裝瘋，能說出這種話來。”
雷寶泉看向李白，李白也看了看他，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也許這母女倆突然的異樣，與那個在背後操控楊祥的人有關。
“這樣，你們先把她留在局裡，找人看著她，彆讓她發生危險就行，我們......去看看王立雯。”雷寶泉說道。
“那她現在這樣......”孫鐸指了指房間內大聲吼叫的楊穗兒。
“你相信我，她不會有事的，先儘量讓她鎮靜下來。”雷寶泉拍著孫鐸的肩膀說道。
“實在不行，灌點安眠藥。”李白提議。
雷寶泉和孫鐸麵無表情地看向了他，李白自討沒趣地彆過臉去。
“老黃呢？”雷寶泉問道。
“黃局去省裡彙報了，估計下午會回來。”孫鐸回答。
“我舅舅總這麼忙嗎？我好像來了這麼多，見過他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李白在旁邊插話道。
“趕緊讓他回來，這邊一下子出了這麼多的事，我們需要一個說話管用的人，還有，王立雯那邊一定要盯好，千萬彆出什麼差錯。”雷寶泉叮囑道。
“放心吧，雷隊，小亮他們五六個人在那兒守著，不會有問題的。”孫鐸保證道。
出了警局，兩人上了車，李白問道：“雷叔，我怎麼感覺你這次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我感覺我們碰上硬茬了。”雷寶泉淡淡地說道。
“什麼意思？”
“這兩母女一定不會是無緣無故變成這樣的，楊穗兒發瘋前說她母親被人施了法，雖然聽著很奇怪，但是她一定不會憑空說這麼一句，一定是明白了些什麼。”雷寶泉回答。
“你是說，她們兩個人被那個高人也像對我一樣，下了蠱？”李白訝異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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