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不靠譜，大爺您覺得呢？”李白看著金國的背影說道。，
“我覺得試了就總比不試強。”李大爺說完看了李白一眼，“有些年輕人，連試都不試就說不行，那就肯定是不行了。”
李白聽完轉頭看了看李大爺，一臉無辜地說：“大爺，你這是在暗諷我嗎？”
李大爺搖搖頭，十分誠懇地說：“不是，我這是在明諷。”
金國走到太平間門口，順著門縫往裡看了一眼，便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輕聲喚了一句，等了一下，見無人回應，便邁腿走了進去。
雲港城，警局。
“楊穗兒吃飯了嗎？”雷寶泉問道。
孫鐸搖搖頭：“我讓人把飯送到她眼前，她連看都不看，從之前發瘋到現在，隻喝水了。”
“說什麼了嗎？”雷寶泉又問。
孫鐸還是搖搖頭。
兩個人下午回到警局，第一時間就去看了剛剛醒來的楊穗兒，楊穗兒一臉呆滯，麵無表情，眼神也很空洞。無論兩個人問什麼，她都不言不語，也沒有任何動作。唯一見她動的時候，除了喝水，就是上廁所。整個人一點精神都沒有。
“我看還是送到醫院檢查檢查吧？”孫鐸說道。
“之前小羅他們看過了嗎？”雷寶泉問道。
“看過了，他還找了醫院的幾個認識的大夫，都看不出她是怎麼了。”孫鐸說道。
“那還送什麼醫院？連大夫都看不出來，送了不是也沒用嗎？”雷寶泉苦笑。
孫鐸擺擺手，湊近小聲說道：“但是之前來的是普通的醫生，我的意思是……要不然送她到治療精神方麵的醫生那兒去看看？”
“你覺得她是精神病？”雷寶泉問道。
孫鐸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不是我覺得，但也有可能嘛。再說之前她也說過，她弟弟的死對她母親打擊很大，甚至精神也有點恍惚。那我們也有理由假設她可能也受到了打擊，而且是間歇性的。”
雷寶泉聽了，臉上的表情很負責，他不知道怎麼解釋，他心裡十分清楚，楊穗兒這個樣子，十有**跟楊祥背後那個人有關。
“反正我不覺得她是精神病，不過我還是比較認同她可能受到了刺激，所以一時間有點神誌不清。”雷寶泉頓了一下，繼續說：“我認識一個老大夫，他對這方麵的病症很有研究，實在不行可以請他過來幫著看看。”
“是嗎？那也好啊。”孫鐸一聽忙道，“他在哪家醫院？我讓人接他過來。”
“哦不，這位老先生是‘赤腳醫生’，不在醫院上班，家裡是中醫世家，祖傳的。”雷寶泉說的是李大爺，又不能坦露他的身份，所以編了這麼個謊話。
孫鐸倒是沒多少懷疑，現在最要緊的是讓楊穗兒恢複正常，至於方法如何也不需考慮太多，所以他便同意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雷寶泉心裡鬆了口氣，若真是自己想的那樣，那李大爺一來，自然“藥到病除”，他也暗暗計劃起明天的事情來。
自打金國進了太平間開始，已經兩三分鐘了，李白和李大爺站在外麵聽不見一點動靜，頗為疑惑。
“是不是跟人打起來了？”李白喃喃道。
李大爺在一旁不言語，眉宇間又多了一份憂慮。
忽然，門又開了一些，金國從裡麵探出身子，對著兩人招手，小聲叫道：“進來吧。”
“謔！國哥這麼厲害？三言兩語就搞定了！”李白有點驚喜，便趕緊和李大爺走了過去。
“可以啊，國哥！跟人家怎麼說的？”李白走到門口問道。
“一句話沒說。”金國回答，“因為裡麵根本就沒人。”
“啊？我還以為……”李白撇撇嘴。
李大爺一聽沒人，腳步一頓，道：“如果沒人，我們這樣進去的話，會不會有問題？要不然還是跟值班的人說一聲吧？”
“放心吧大爺，沒事的，我們三個上次都偷偷進過一次了，等一會兒有人來了，咱們就說來看家屬的，誰讓他自己不鎖好門的。”李白說道。
李大爺看了他一眼，想了一下點點頭，道：“那一會兒如果有人來問，你就說是看你的家屬，跟我們沒關係啊。”
“.…..”李白一句話噎在嗓子裡，怔怔地看著調侃自己的李大爺。
三個人鑽進房子裡，金國還小心地將門虛掩住，李白左右看了看，雖然裡麵開著燈，卻也是一片昏黃，顯得有點恐怖。經曆了上一次僵屍的事情，李白顯然是有所忌憚的，但這次李大爺在身邊，他仿佛多了一道活命的“神符”，心裡還反而有點期盼那僵屍再出來一次，讓李大爺露兩手給自己瞧一瞧。
“大爺，就這麼大的地方，左右兩個房間。”金國說道，“上次我們來，下麵還有一條地道，不過什麼都沒有，估計是陳科他們自己挖的。”
李大爺點點頭，開始從隨身的布袋裡找東西。
李白見狀，知道李大爺要有所動作了，滿是期待，問道：“大爺，怎麼？是要抓我們上次說的那個僵屍嗎？你要是抓的話，我可以幫你找到，我隱約還記得是哪個箱子。”
李大爺轉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小子就不能盼點好事嗎？”
“那您這是乾什麼？”李白見他從布袋裡掏出三支香，用打火機點上，不解地問。
“進到這地方的人，無非是就是兩種人，活人和死人。死人不需要身份，活人一般都是死者的家屬，像我們這樣深夜來擾，又無名無分的人，屬於外來者，進來要燒香打招呼，這也算一種禮貌。”李大爺邊說，邊舉著香向四周拜了拜。
李白和金國沒有感覺，但李大爺則是很明顯的感覺到四周濃鬱的陰氣，雖然在這地方不算稀奇，但是陰氣越濃，說明怨氣越大，還是小心為妙。
其他兩人見狀，也跟著恭敬地拜了拜。
拜完，李大爺將三支香插在旁邊的窗戶縫隙中，往裡麵走。李白和金國跟在他身後，李大爺邊走邊看，最後目光落在右邊房間門口的一個煙頭上，煙頭還隱隱有火光，像是剛抽過不久，地上也有些許煙灰，還有兩個模模糊糊，踩過煙灰的腳印。
“這個人真夠倒黴的。”李大爺看了看開口說道。
李白和金國聞言，朝地上的煙頭看去，金國問道：“怎麼了？”
“屍體存放的地方，陰氣極重，也喜靜勿擾，煙是火，火是陽，這種相斥的東西，必然會被這些‘朋友’厭惡，看來這個人剛剛煙都沒抽完，就被朋友給嚇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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