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死亡之樹

2015-10-20 作者: 白姽嫿
第26章 :死亡之樹

血泥翻騰了一陣立刻停了下來,緊接著以更加劇烈的幅度往外翻滾。瀲灩覺得,這樣往外翻差不多是要翻到地下三四米的深度了。

兩人就這樣看著地上的血泥往外翻,很快就翻出一個一米左右寬的裂痕,那樣子看上去就像是被誰硬生生在地上撕裂出一個口子一般。

很快,血泥停止了翻騰,瀲灩站在口子邊往下看了看,底下也是一樣的殷紅如血的泥土,看樣子比這上麵的泥還要紅上幾分。

正當瀲灩準備收回目光時,底下的泥土突然蠕動了幾下,然後一根黑色的像是藤蔓的東西慢慢的從泥裡伸了出來。是之前的黑藤一樣的東西,瀲灩連忙壓低了頭去看。

黑色藤蔓伸出來一人多高,然後地底下就開始猛烈的震動起來。劉羽然雖然站在離那坑畢竟遠的地方,但這樣猛烈的震動還是讓他重心一個不穩,就地打了滾,直直的就往坑裡滾去。

冷不丁餘光看到有個人滾下坑去,瀲灩條件反射的給拽住拉了回來,她以為這時候誰在這兒搗亂,定睛一看是劉羽然,不由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好笑,這地方恐怕百米甚至千米之內都不會有其他鬼或者妖敢靠近了,這時候能麻溜的往坑裡滾的怎麼可能是彆人。

“你要不還是去那塊兒石碑後麵躲著吧,這下麵的東西可比那清朝的小姐恐怖多了。”佩服自己現在還能打趣,瀲灩深深為自己不著調的行為感到痛心疾首。

劉羽然來來回回看了看石碑和裂縫裡越來越粗壯的黑色的東西,頭也不回的三兩步就躲回了石碑後,身手矯健的堪比世界短跑冠軍。

撇撇嘴,瀲灩看了眼依舊冰冷著臉的南幽,這才又把目光投向地底。才這麼幾句話的功夫,黑色的東西已經長成了兩米來高的樹,黑色的樹身,黑色的枝條,黑色的葉子,若不是從上到下都是黑色的,瀲灩真的會以為這就是霧枕木。

坑下的樹還在生長,很快就長出了裂縫,伸展開的枝葉逼得瀲灩和南幽不得不開始躲避以保證不被往上竄的枝葉打到。就那麼幾息的功夫,那顆黑色的樹已經完全長開,從坑下到樹頂,瀲灩保守估計差不多有六七米高。

“這究竟什麼東西?”瀲灩看著這顆詭異的樹問道,南幽搖了搖頭,他還不能確定這是什麼,隻不過它很像一種東西,但如果是的話瀲灩應該是能認出來的。

南幽想著就直接說到,“你認不出來這東西?”瀲灩遲疑的搖搖頭,但她覺得南幽從來不說廢話的人,既然這麼問了,那肯定是覺得她應該知道。

瀲灩飛快的在腦子裡一一過濾跟眼前這東西相似的信息,不出所料,在她漫長的記憶裡真的有記得一種跟眼前之物很像的東西,在遺失了大部分記憶的情況下,她還能記得。

“是死亡之樹!”竟然是死亡之樹,那他們在這裡不就等於是等死了嗎?瀲灩第一次有些慌亂的看向南幽,當接觸到南幽萬年冰晶一樣的幽藍眼眸,她的心瞬間就安定了下來,或許,或許她能相信南幽。

南幽沒有說話,而是指向死亡之樹最茂密的地方。瀲灩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裡全部是密集的黑色枝葉。瀲灩努力在那片黑色枝葉間尋找,然後她又一次看到了那惡心的東西。

瀲灩深吸一口氣,是石室裡那顆看著像心臟的東西,也就是南幽口中那個被稱為惡的黃泉之眼。“它怎麼會在死亡之樹上?”問完這句話,瀲灩不得不在心裡想,自從南幽出現開始,她似乎就變的孤陋寡聞了。

手不自覺的摸了摸心臟的位置,那裡放置著黑書的種子,也是她想知道一切就基本都能知道的源泉。可現在.她漠然的放下了手。

南幽的目光看著黃泉之眼,餘光中卻發現瀲灩這一個小動作,看她的樣子似乎很落寞,但卻不知道因為什麼。“黃泉之眼在吸收死亡之樹,很快它會活過來。”南幽說的很輕鬆,似乎這隻是件很平常的事。

瀲灩的手心已經滲出了汗,心也跟著黃泉之眼在死亡之樹上的跳動一起跳動,她那張妖豔的臉上是從來沒有過的強裝出來的鎮定,她想,她應該相信此刻依舊淡然的南幽,他會有辦法的。

死亡之樹本身就是來自幽冥地府,但它卻是克製地府所有生靈的東西。這東西一旦出現就意味著周邊所有的鬼和妖,都會被它的枝葉散發的味道迷惑,然後被枝椏纏繞拖回樹下當它的養料。

瀲灩想,剛才那隻影妖和枯骨怕的根本不是什麼血泥,而是這顆死亡之樹,或者還有那上麵連死亡之樹都吸食的黃泉之眼。

回頭看了眼劉羽然,見他並沒有被死亡之樹和黃泉之眼影響到,這才放下心來。或許正因為他是個將死未死的生魂,這才沒有被影響吧。

黑色的長劍已經被瀲灩握在了手裡,劍身已經不是之前的黑色,而是幾近透明,如同水一般流動,劍身外還若有似無的纏繞著一些黑色的水霧,南幽一眼就看出,那是瀲灩的本源靈力。

“想辦法拖住死亡之樹,黃泉之眼交給我。”南幽冰冷的聲音傳進瀲灩的耳朵裡,卻讓她感覺跟平時聽到的冰冷有些不同。沒有多餘的廢話,瀲灩迅速的點點頭,雖然她並沒有把握去拖住死亡之樹。

南幽其實並沒有等瀲灩的回答已經往前禦風飛了過去,他一接近,黃泉之眼就急速的跳動了幾下,緊接著死亡之樹像是收到命令般,把在外的全部黑色枝葉朝著南幽攻擊。

瀲灩見此,忙禦起手中黑劍朝著那些枝葉過去,似乎是被這黑劍傷到過害怕了,那些枝葉一感覺到黑劍的氣息就立馬往後收縮,然後避開瀲灩的劍鋒繼續朝著南幽而去。就這樣,瀲灩和那些枝葉就像是在玩老鷹抓小雞,始終是一個抓一個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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