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鮫人血

2015-10-20 作者: 白姽嫿
第43章 :鮫人血

瀲灩呆呆的站在原地沒有動,她敢肯定這血跡不是在杜純那邊染上的,人血想要沾到她身上根本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她的護身靈力全部消失。

如此的話,那就隻有一種可能。瀲灩看向已經在榻上躺下休息的南幽,今天他似乎有些反常,剛剛從榻上起身才沒一會兒就又躺下休息去了。

如果,如果她現在心中想的沒錯的話,那剛才盤扣扣錯根本不是她自己疏忽,而是有人曾經解開過,後來扣上的時候扣錯了。

幾乎是想也不想,瀲灩立刻就把身上的長裙脫了下來,她現在顧不得南幽還在房間,她急切的想知道,南幽是不是用了那個咒法。

衣服脫下被瀲灩攤在地上,果然,裙擺下麵一些的地方沾上了一點很小很小的血跡。看血跡的形狀似乎是被人處理過,想來是不願意給她發現,但血跡對於瀲灩來說就和陰司的鬼們一樣熟悉,除非從來沒有,否則絕不可能不被她發現。

瀲灩幾乎是趴在了地上去聞衣服上的那點血跡,清清淡淡的血香,不同於人血的血腥味兒,這點血是有一種自然之氣的清香。

不由自主的看向山水屏風後側躺著休息的南幽,這血在陰陽廬裡除了他沒有彆人能有,而且能沾在她身上的血,除了他也不會有彆人。

“為什麼?”瀲灩低低的疑惑出聲,南幽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樣做對於他有什麼好處?難道隻是因為自己救了他就可以讓他為自己做到這種地步?癱坐在地上,瀲灩現在明白剛才南幽的臉色蒼白不是她的幻覺,而是真的蒼白。

摸了摸自己的後背,那裡光滑乾淨,沒有一絲血液殘留的痕跡,但瀲灩很清楚的知道,她昏迷的時候後背上一定被南幽的血占得滿滿的。

順勢躺倒在了地上,瀲灩此刻的腦袋裡一片混亂,南幽到底是跟自己有什麼關係,他這麼冒險的為她療傷絕對不是因為自己把他從封印裡放出來。瀲灩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那麼想知道自己從前究竟發生過什麼,跟它們藍翎一族有什麼關係,那些被她遺忘的記憶在這一刻顯得彌足珍貴。

瀲灩在地上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自己都不知道,再次醒來的時候則躺在貴妃椅上。睜開眼的她逆光看到窗戶旁站著一個人,修長勻秀的身體隻是隨意往那兒一站,就讓人覺得這便是世間絕色。

“南幽。”瀲灩輕聲的喚了他一聲,南幽應聲回過頭,但卻沒有要開口的意思。瀲灩微微動了動身體,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與南幽對視,很多事情她要問清楚,否則心裡總是覺得有個結無法解開。

“為什麼要這樣?我的傷自己會慢慢愈合,沒有必要這麼冒險的幫我療傷。”

聽了瀲灩的話,南幽的眼神中神色有一瞬間的複雜,但很快就被他的冰冷代替,“沒有為什麼,我願意。”

既然瀲灩把她背後咒術法陣當作是為了她療傷,那南幽也自然不去再多做解釋,他是樂的瀲灩就此打住不再追問下去。

沉默了很長時間,瀲灩沒有辦法再追問下去,南幽既然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她再這麼追問著不放,倒是顯得她過於矯情了。“嗯,好,我會想辦法為你補足元氣。”

南幽這次沒有拒絕,但藍翎鮫人的自我修複能力在六界是絕無僅有的,瀲灩的擔憂算是多餘了,但她既然想幫些忙來讓自己接受他的付出心安理得些,他也不會刻意去阻止。

“不要再冒險,霧枕木跟你息息相關,會死。”瀲灩挑眉往霧枕木那裡看了一眼,這樹跟她有些牽連她是知道的,但不知道會牽扯的這麼多,難怪最近她受傷嚴重霧枕木也跟著萎靡不振。

南幽這時已經從窗戶邊走到了霧枕木旁,一隻手輕輕的摩挲著半透明的白色葉子,“你不會死,霧枕木卻會因你而死,封印的記憶也會就此消失。”

瀲灩驚訝的看著南幽,封印的記憶這件事她並沒有跟南幽說過,他是怎麼知道的,還有這株霧枕木與自己的關係,連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他又是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明白?

但南幽顯然不是想跟瀲灩解釋的那麼多,似乎他隻是跟瀲灩言明利害關係就已經是達到目的,反身就往樓下走去。瀲灩也恍然意識到,現在快到子時了。

一樓大堂裡,南幽垂著眸子靜靜的喝茶,瀲灩則顯得心不在焉。無言坐在桌子旁捧著一隻小茶壺時不時的偷偷瞄一眼兩人,以瀲灩的性格,敢把她打昏的人一般都不會有好下場,但現在看來南幽是個例外,看樣子還會一直例外下去。

瀲灩則是想著南幽在她背上畫的咒法,以鮫人血為引畫下的咒法,不會真的隻是為她療了傷而已吧,她總覺的自己忽略了什麼東西,但一時沒能想起來到底忽略了什麼。

幾人都在自己心裡各自琢磨著事情,連逐風什麼時候進來的都沒注意到。逐風也不打擾另外兩人,而是悄悄湊到無言身邊問道:“這又是出什麼事兒了?”他發現自從陰陽廬搬到鬼道上以後,這詭異的事兒一樁接著一樁,似乎沒完沒了了。

無言看了南幽和瀲灩大半天也沒有看出個花兒來,聽逐風這麼問自己,她也是有氣無力的敷衍著,“什麼事兒?能有什麼事兒?”都好好的坐著發呆呢,能有什麼事兒啊?

想到這兒,無言忽然記起南幽打昏瀲灩這件事,忙拉住準備去叫瀲灩回神的逐風,兩人湊到一堆兒就開始嘀嘀咕咕的咬耳朵。

“什麼?!你在開玩笑吧!”無言還沒來得及捂住逐風的嘴巴,他已經跳起來叫出了聲,這一出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一時間逐風尷尬的連忙窩回凳子上。

瀲灩放下手中已經涼透的茶水,撫著額頭問逐風說,“你怎麼回來了,杜純那邊還好嗎?”瀲灩這麼問,逐風才想起來回來的目的,忙不迭的說,“我遇見一個熟人。”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