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陰謀

2015-10-20 作者: 白姽嫿
第60章 :陰謀

那串風鈴四角皆掛有四個小風鈴,中間一根細絲長長的垂下,上麵還掛著一個像是雲牌的東西,這東西瀲灩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奉鬼雲牌。

蔣也看到了掛在不遠處粗大根須上的風鈴,看瀲灩的神色知道她是認得這東西的,“那是什麼?”他很奇怪,原陵下的深坑中竟然詭異的掛著一隻風鈴,還是在死亡之樹的主脈根須上。

“這是奉鬼雲牌,我想我大概知道旱魃的異常是怎麼回事了。”上次去找過那個陰陽先生後,瀲灩特意在鬼道上一個老神棍那裡詳細詢問了奉鬼雲牌的事,她還清楚記得那老家夥說的內容。

那一段長篇大論中就有一種情況是可以使被奉鬼雲牌驅使的鬼徹底癲狂的可能,瀲灩覺得旱魃應該就是這樣的情況,那濃重的屍氣就是最好的說明,旱魃是顯出原形了。

蔣似乎不驚訝瀲灩知道旱魃的情況,反而是環顧四周,越看眉頭皺的越緊,“你們有沒有發現,這裡的黑似乎很不尋常,以我們的眼力就算是毫無光亮,也不至於數十米之外就看不清楚了。”

還有些話蔣沒有說出來,但薛和瀲灩都已經心中有數。這深坑下的所有地方都是漆黑一片,從下到這裡開始他們的視線並未受到阻礙,反而數十米開外的死亡之樹根須主脈處,卻像是被什麼東西蒙上了眼睛,十米外的東西都看不太清楚。

瀲灩抬頭又看了一眼奉鬼雲牌,目測這距離已經超過了十米,為什麼站在他們的位置卻看的一清二楚,反倒是旱魃近在咫尺卻模糊不清。

“瀲灩,你將赤火點燃試試。”說話的是薛,他在說這話的時候,人已經朝著奉鬼雲牌走去。瀲灩不敢遲疑,手心朝上,一股黑色的火焰就懸在了手掌之上。

說來也奇怪,瀲灩的赤火剛一出現,眼前就突然一片清明,不遠處的旱魃麵目也看的清清楚楚。蔣和瀲灩還沒有詫異旱魃的樣子,薛那邊就先出現了問題。

薛的手剛一接觸奉鬼雲牌,沒想到手中突然傳來一陣灼熱將他逼退。薛不信邪的聚靈氣於手中,以他閻王之力竟然無法近身這奉鬼雲牌分毫,反而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給逼的往後退,幾乎是踉蹌落地。

兩人趕緊將薛穩住,而此時高懸於根須之上的奉鬼雲牌突然幽幽的傳晃動起來,瀲灩注意到風鈴左右各晃動了九下,她還沒看懂是什麼意思,一聲清脆悠遠的鈴聲就傳進了幾人的耳朵。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旱魃開始渾身劇烈的抖動,這時薛才看清旱魃的麵目,即便他是見過修羅地獄中眾鬼的慘狀也不免倒抽一口氣。

旱魃此刻全身青灰色一片,雙眼與雙頰往裡深深的凹陷進去,紫黑色的唇邊兩顆細細尖尖的獠牙幾乎伸到了下顎處,手上紫黑色的指甲更是堪與手指比長。

但這些都並非薛驚心的原因,真正讓他都抽一口涼氣的是旱魃的雙眼,雙目之中血紅一片,仔細看一片血紅之中隱隱還有一絲黑色,那是鬼妖濯魔化的前兆,旱魃怎麼會有這樣的眼瞳?

隻是沒有等他細想明白,旱魃已經五指成爪朝著幾人攻了過來,那癲狂的樣子誰都沒敢掉以輕心。瀲灩是不會跟旱魃動手,蔣和薛也顧於瀲灩並沒有大打出手,幾人左躲右閃漸漸的竟然落在了下風。

這時,高處的奉鬼雲牌鈴聲一聲響過一聲,旱魃更是在鈴聲之後怒吼幾聲,更加瘋狂的襲向他們。這一下,三人更是連躲都躲不及,薛的袍子上都被旱魃尖利的指甲給劃出了幾道口子。

“瀲灩,去把奉鬼雲牌摘下。”蔣也躲得狼狽不堪,若不是這旱魃跟瀲灩交情匪淺,他早就耐不住性子直接下殺手了,哪還能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

蔣這一句話喊出,心下分神,旱魃更是毫不留情的一爪抓下,立時蔣的臉頰上就出現了一道口子。“我英俊的臉,瀲灩你快點,我忍不下去了我!”

瀲灩聽到蔣的話,看到他臉上那一道滲著血珠的口子,不由咽了咽口水。蔣是最注重臉的人,如今被旱魃這麼一鬨還能耐住性子多久,瀲灩也不知道,於是更是加速的往奉鬼雲牌的方向飛去。

瀲灩與薛遇到的情況一樣,隻是手中的灼熱似乎沒有薛碰到的那麼嚴重,一咬牙,瀲灩用儘全力將奉鬼雲牌從根須上扯了下來。

奉鬼雲牌剛一離開根須,瞬間就不再發出聲音。蔣和薛那邊也立刻得到了緩解,鈴聲一停,旱魃攻擊的動作就慢慢的停了下來,蔣不失時機的在旱魃的肚子上就是飛起一腳,將他踹的老遠。

瀲灩撇著嘴看蔣的動作,想想隻是踹上一腳已經算是客氣了,傷了蔣的臉,沒被他大卸八塊,旱魃這也是祖上積德了。再想想旱魃的那比金剛石還硬實的身板,瀲灩覺得踹了也就踹了吧。

幾人正想著終於可喘口氣了,卻看到深坑上空一道亮光刺破黑暗直劃過天空,隻是亮光片刻就被驅散,薛和蔣不由得麵麵相覷,這流光之力如此霸道,難道就這麼輕易的被南幽破了?

“彆看了,南幽不會有問題的,我們還是趕緊把這裡的事處理完吧。”旱魃受奉鬼雲牌驅使,即使它不響,想要輕易解除旱魃身上的咒法也是不可能的,所以瀲灩這時也不管他,而是催促蔣和薛想辦法把死亡之樹的根須斬斷。

“死亡之樹的根須是它吸收生氣的主要所在,隻要斷了這死亡之樹也就徹底死了,絕無生還的可能。”瀲灩說著將手慢慢的附上眼前黑色的粗大根須。

隻是還沒有碰上,一股黑色的如同絲線的東西就纏繞上了她的手掌,瀲灩將手縮了回來,可那黑氣卻並沒有消散的意思,而是如同絲線一般隨著她的手往後漸漸的纏繞上了她的身體。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蔣和薛驚疑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隻是片刻之間,看似緩慢朝著瀲灩纏繞上的黑氣竟然已經遍布了她全身。大根須。

隻是還沒有碰上,一股黑色的如同絲線的東西就纏繞上了她的手掌,瀲灩將手縮了回來,可那黑氣卻並沒有消散的意思,而是如同絲線一般隨著她的手往後漸漸的纏繞上了她的身體。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蔣和薛驚疑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隻是片刻之間,看似緩慢朝著瀲灩纏繞上的黑氣竟然已經遍布了她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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