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夜魅

2015-11-15 作者: 白姽嫿
第132章 :夜魅

南幽看著朝他不住揮手示意的小東西,突然指著地上的屍體也同樣的比劃了起來,他的動作比小東西那小胳膊小腿比劃的好看多了。來來回回的比劃了幾次,小東西時而點頭時而搖頭,南幽更是不厭其煩的按照它的樣子又重新比劃了幾次。

最後兩人終於都停止了動作,瀲灩還沒來得及問,小東西已經一個箭步竄到了裡屋。瀲灩看了看已經失去蹤影的小東西,扭頭定定的看著南幽。

“它說裡麵還有很多好吃的,還說這人是它的同類傷的,不過它已經走了。”南幽簡短的告訴了瀲灩,邊說邊跟著小東西也往裡屋走去。

同類?好吃的?瀲灩看了看地上的血跡,立刻就明白了所謂的好吃的就是這些活血,那所謂的同類是不是也是小東西這種活了上萬年的魅?

瀲灩跟著南幽往裡走,邊走邊想著。南幽似乎能看透她心中所想一般,說:“不是和它一樣的萬年魅,而是另外一種名叫夜魅的東西。”小東西這樣經曆萬年才形成又喂以鮫人血才化出人形肉身的魅,世間恐怕隻此一個。

聽南幽說起夜魅這個名字時,瀲灩的神色變得異常凝重,“夜魅,入夜出沒,夜儘而蟄伏,常食陰魂,喜活血沾身。”這東西瀲灩就隻見過一次,而那一次幾乎半城的人都有不同輕重的受傷。

“你見過?”南幽詫異的問,他以為這東西自上次神魔之戰後就已經消聲匿跡了,沒想到這裡不僅有,連瀲灩也曾見到過。“見過,那次幾乎出動了所有的陰兵才將其製服。”若不是那次城中有地龍翻身,怕是早就被凡人察覺到了異樣。

說話間兩人已經跟著小東西走到了裡屋,這裡的情景比外麵更加血腥,殘肢斷臂四處都有,雪白的牆上也已經被無數的血點血線給糟踐的不成樣子。瀲灩環顧了下四周忽然發現,這裡這麼多的殘肢斷臂,但卻沒有一個頭顱。

“奇怪啊,死了這麼多人,怎麼一個腦袋都沒有?”夜魅喜食活血,可沒聽說喜歡用血在牆上塗鴉和收集腦袋的呀。看了看牆上無數鮮血組成的一大副塗鴉,瀲灩忽然扶著額叫道:“小東西,你老實點。”

南幽這時也注意到這些牆上的血跡有些過於新鮮,就像是剛剛被人弄上去的。南幽看著那麵慘不忍睹的白牆忽然抬腳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又抬頭看了看牆,之後又往後退了幾步。

“小東西似乎是想告訴我們一些東西。”南幽看著那麵牆說,神色看起來有些複雜。瀲灩聞言也走到他的身邊抬眼朝著牆看去。那些血點和血線離近的看除了混亂不堪根本看不出來什麼,可就退了這麼幾步後,牆上雜亂無章的塗鴉忽然清晰了起來。

小東西畫在牆上的一看之下像是一副,可仔細看後卻能從中分出三幅來。“它以前學的是抽象派簡筆畫吧。”瀲灩嘀嘀咕咕的吐槽了一句,然後左右來回走了一圈後才轉頭去看南幽。

她看向南幽的一瞬間,南幽也正好轉了目光去看她,一時間兩人目光在空中交織,半晌瀲灩先開了口,“你也發現了是嗎?”南幽又看了她幾眼才慢悠悠的點了點頭說,“是一種祭祀,隻是這種祭祀我從來未曾見過。”

牆麵上連在一起的三幅圖說的其實是一件事,就是一種古老的祭祀儀式。第一副是祭祀前的準備工作,歪歪扭扭的線條是祭祀行走的儀仗和大道,無數的血點是眾多的陪祭人員,隻是不知道誰是祭祀人員,誰是被獻祭的人員。

第二幅畫描繪的更加亂,在小東西的混亂畫風下讓瀲灩幾乎認為它就是在畫線團,還是南幽提醒她看畫的右下角才知道,這講述的是祭祀正在進行的時候。

畫的右下角是一隻巨鼎,鼎身被無數線條包圍,線條靠近鼎身的部分比較密集,幾乎要淹沒了那隻巨鼎,而外圍的就相對鬆散了些,偶爾還有一些血點夾雜其中,那些應該是領頭的祭祀人。

“那些拖著一些小尾巴的血點又是什麼?”瀲灩全神貫注的看著那些看似相同卻又不同的血點,,絲毫沒有注意到南幽已經站到了她的身後,正微微彎腰透過她的肩膀去看她說的奇怪血點,所以問出問題習慣性去看南幽的瀲灩這一回頭,兩人就鼻子對鼻子的碰到了一起。

瀲灩看到南幽幽藍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繼而帶上了淺淺的笑意,“我還未看清楚。”瀲灩愣愣的看著南幽雪白晶透的皮膚和偶爾顫動的長長睫毛,直到南幽的眼睛都有些彎彎的帶了笑意她才回過神來。

幾乎是立刻瀲灩就後退了兩步,卻在身形還沒有站穩的時候被南幽一把拉了回去,“再後退就上牆了。”瀲灩已經無地自容到了極點,隻是垂著眼眸胡亂的點點頭。

南幽無聲的笑了笑,然後去看牆上那些血點,“會不會是祭祀用的東西,那時有些地方是會用很多活物祭祀,這些活祭有時候是不需要全部獻祭的。”他說著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一眼地上橫七豎八的肢體。

瀲灩這時也調整好了心緒,聽南幽這麼說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這些人也是和圖畫上的一樣,所要獻祭的隻是頭顱而已?”瀲灩指了指地上不知道還算不算屍體的肉塊問,南幽沒有說話,想了片刻才點了點頭。

“可祭祀怎麼會找夜魅這樣陰邪的東西來收取頭顱,這不是邪際了嘛。”瀲灩皺著眉頭說,夜魅這樣的東西古往今來敢養的和能養的,多數都是為了一己私欲可以屠滅他人滿門的狂徒,現在這樣的法製世界,這樣做一旦被察覺發現,怕是要拉出去槍斃七八十次吧。

“莫急,先看看最後一幅再說。”說著南幽以已經轉頭去最後那一副最為詭異的塗鴉了。那上麵沒有很多的線條和血點,但卻依舊能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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