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問題，先生。，我想知道你們說的聖血到底是什麼，有什麼用？”周易和藹可親地向著自己手上的吸血鬼問道。而聽到這個問題，吸血鬼臉上頓時浮現出苦澀。這個問題可真不是能夠隨便亂說的。
看到了他神色上的猶豫，周易稍稍加大了力量。而這點力量體現在吸血鬼的身上，就是他胳膊上的骨頭全被捏成了碎渣。
巨大的痛苦讓他一瞬間整個臉都漲成了豬肝一樣的顏色，但是他很聰明，從始至終都在強忍著，連一句叫喊聲都沒有發出來。他知道自己麵對的是個怎麼樣不講道理的存在，為了自己的小命，他忍到了極限。
“你不是我唯一能夠盤問的人，先生。為了你的生命著想，我建議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我比較好。就算是這是說了就會死的秘密，但總比立馬死在我手上要好得多吧。”
麵對強權，能不顧一些反抗的人終究是少數。大部分人還是愛惜自己的生命的。吸血鬼也一樣，在周易說出這樣話語的時候，吸血鬼的頭領拚命地點起了頭。他知道想要活下去就必須用秘密交換，而該不該這麼做，他顯然已經有了決定。
“安東尼達斯，你不能對一個外人說出我們的秘密！”看著吸血鬼點頭，立刻就有另外的吸血鬼對他大吼了起來。他是首領的副手，同時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監督者。監視著他有沒有損害到議會的利益，而現在，他明顯就是在履行他的自己的職責。
周易很佩服這種儘忠職守的人，所以他讓他說完了話。而當他把這些廢話說完了之後，一團大火立刻從他腳下冒了出來。白熾的火焰不僅僅吞沒了他，就連他身邊的幾個家夥也一瞬間就化為了灰燼。
地表的鋼筋混凝土幾乎被燒成了暗紅色的岩漿。如此恐怖的威力立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默默地拉開了一段距離，然後開始用一種驚懼的眼神看著周易。在他們眼中，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危險等級提升了顯然不止一籌。
沒有人願意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這些人也不例外。第一個出頭的人已經死的這麼淒慘，又怎麼會有第二個人願意出頭呢。
“現在。沒有人不讓你說話了。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安東尼達斯先生！”
咽下了自己嘴裡因為恐懼和疼痛而產生的唾液，安東尼達斯開始老老實實回答周易的問題。
“您口中的聖血是我們族群裡流傳下來的最早聖物，據說是神話時代紅海女王莉莉絲大人在和耶和華的鬥爭中，因為重創上帝而迫使他留下的神之血。女王被封印之後詛咒了這份聖血，也讓它變成了我族的聖物。據說，但凡飲用此血之人，都將獲得一個新的生命和神靈一般的力量。但是具體怎麼樣，我也不知道。這隻是傳說。大人。我隻知道這麼多。”
“一個新的生命？神靈的力量？”找到了自己要的信息，周易卻是把眉頭越皺越深。對於這種神話傳說之類的東西，他一直都很討厭。因為不論是真的假的，隻要和神話扯上點關係，總是會變得模棱兩可，甚至根本就是一團迷霧。想要探究神話的真相，十有**都要靠猜。而猜，又能猜出多少種真相呢？
對自己獲得的答案並不滿意的周易再一次把視線放到了安東尼達斯身上。
“如果連你們自己的都不知道這個所謂的聖血有什麼作用的話。你們為什麼還要費那麼大的功夫找它。彆告訴我，你們隻是想找點古董。見證一下自己的真實曆史。”
安東尼達斯哭喪著臉，回答道。
“我隻是一個小人物，議會上層給我的命令也隻是找到聖血。真正有什麼用，他們想要乾什麼，我是一點也不知道。大人，我是真的隻知道這麼多。求求你。放過我吧。”
“安心，我不是什麼壞人。”周易臉上露出了溫和笑容。“既然答應了你我會放過你，我肯定會放過你的。我從來沒有食言過，你可以相信我的人品。”
“當然，大人你的話我是肯定相信的。”安東尼達斯笑中帶哭。但是卻是連忙點頭應是起來。他的小命就握在周易的手上，他又怎麼敢說什麼不相信的話。
“很好！”鬆開了手，放下了這個倒黴的吸血鬼。周易露出了對於他來說如同惡魔一樣的微笑。“幫我帶個話給你們的那個議會，跟他們說那個聖血什麼的我要了。如果有什麼意見，叫你們那個議會裡能說上話的家夥過來和我聊聊。放心，我這個人不喜歡動用武力，你不用擔心他的安全。叫他們隻管來就行。”
不喜歡使用武力，那這裡的一堆死人是怎麼來的了。不論是吸血鬼還是狼人聽到這個話，都在心裡這樣腹誹起來。不過，他們沒有一個人剛當麵說出來。
說到底，這個世界還是一個力量至上的世界。而作為異類的族群，顯然他們對於這個法則要比人類更加認同地多。隻要有力量，不論你說什麼都是對的。弱者隻能聽取強者之言。他們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看著這群異類居然如此地聽話，周易有些詫異，但是更多的卻是滿意。和另一邊的同族們比起來，他們顯然冷靜地多，也更聰明地多。既然這樣，周易也不介意放他們一條生路。
他沒有理會這些看著他戰戰兢兢，像是鵪鶉一樣瑟瑟發抖的異類們。而是直接走到了賽琳娜的身邊，低下身子對著她說道。
“如果你能走的話，我建議你自己站起來。然後跟在我後麵！”
這是包庇，賽琳娜很清楚周易的意思。她看得很明白，這個半路插進來的強者明顯也是一個對於聖血感興趣的人。聖血的價值有多大，沒有多少人知道。但是既然這麼多人都為了它大打出手，那麼也就意味著它最少也有值得這些人大打出手的價值。
所以在一瞬間，她心裡也做出了一場豪賭。她看著周易。蒼白月光一樣的臉上露出了決然的神色。
“我也許知道那個東西的下落，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我才會把那個東西的下落告訴你。”
這個女人居然還藏有著秘密？幾乎所有人這是心裡都冒出了這樣的想法。周易也不例外，他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眼神倔強的女人，半晌後咧開了嘴。
“說來聽聽，如果我能做到的話。也許我們能做成這筆交易！”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賽琳娜第一時間就想張口，讓周易殺光在場的狼人和吸血鬼們，從而保全那些殘留下來的維克多族裔。但是很快她又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維克多家族是他們這類異族的統治者黑暗議會下令誅除的目標，就算是殺掉這些人，以後他們還會再遭受到同樣的命運。除非黑暗議會下令赦免，否則他們永無寧日。
但是這個人能夠影響到議會嗎，賽琳娜很懷疑。同時她也知道自己的消息恐怕還不值得一個強者和議會這樣的龐然大物翻臉。
人最怕的其實就是看不清楚自己的價值。一旦清楚了這點，其實很多問題都可以輕鬆解決。
“我希望你能保下我的族人。讓他們能夠活下去。”
賽琳娜提出了一個並不過分的要求，而這個要求剛好在周易的承受界線之下。一個秘密換幾十個吸血鬼的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交易還算是公平。
“可以！但是必須按照我的想法來。”周易點了點頭，他把視線轉向了剛剛的那些吸血鬼。很顯然，他想把這些問題交付到這種始作俑者的手上。
“大人，您太看得起我們了。”安東尼達斯扶著自己已經和廢了沒什麼兩樣的胳膊，低頭說道。“我們也隻是議會下麵的打手，根本沒有權利去否決議會的意思。一旦被發現，估計連我們都會被議會處決。”
“那就告訴他，東西在我手上。這些人不死。我們也許還有談談的機會。如果他們死了，那麼就讓你們的議會到下麵去找這個秘密吧。你知道我指的是哪個下麵。說真的。如果發展到這一步，我不介意送你們一程！”周易隨便找了個看起來完全不靠譜的理由交付到了安東尼達斯的手上。
而聽到這話，安東尼達斯臉上的苦色更甚。
“大人，你這是讓我們拿生命開玩笑啊。”
“我這是對你們寄予了厚望，總之，彆讓我失望啊。”周易揮了揮手。像是開玩笑一樣向著外麵走去。
這是開玩笑嗎，這當然不是。他隻是做了個小小的決定，把這群原本要死的吸血鬼和他們口中的黑暗議會的執掌者們的性命掛在了一起。當然，也可能和眼前這些人的性命掛在了一起。彆人信不信，他不知道。但是他是準備這樣做的。而這樣做。不論結果如何，他都算是有了個交代。
賽琳娜聽出了周易的意思，儘管不是很滿意。但是眼下卻是隻有這個人的這個辦法才能救他們一命。她咬了咬唇瓣，站起身來跟在了周易的後麵。
沿路上的吸血鬼和狼人統統讓開了一條道，讓她暢通無阻地跟了上去。這一刻，他們不敢有任何的非議，因為自己的小命都捏在了彆人的手上。一直到他們消失在眼前，安東尼達斯和盧西恩才相視苦笑了起來。
“我們該怎麼辦？”盧西恩問道。
“先彆動他們，我要和議會聯係一下。看看他們怎麼說！”
安東尼達斯無奈地說道。然而他卻並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不論是議會還是周易，對於他來說都是足以碾死自己的巨人。他在這兩者的手上，連一點點反抗的力量也沒有。現在，他隻能希望議會那裡能講講道理，發發善心。也許，他們還能苟活下來。
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他們的命運其實是在彆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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