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這個說法有問題，小杜姆。，”紳士般考究的墨菲斯托伸出了自己的文明杖，推開了拉扯著自己的維克托，然後在他麵前輕輕地晃了晃自己的手指。“你應該說，是我終於肯來找你了。這個說法才比較準確！”
在這個時候，這種時間裡，維克托完全無法接受來自墨菲斯托的調侃，他狠狠地瞪著自己的眼睛，沒有皮膚也就沒有眼臉的他，幾乎把整個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我沒有什麼心情和你玩什麼文字遊戲，墨菲斯托。把我母親的靈魂還給我！”
看著這樣形容駭人的維克托，墨菲斯托冷笑著把手中的文明杖往地上一頓，立刻就是一道無形的衝擊波把維克托整個人都轟到了牆上。
沉重的力量讓他現在這個脆弱無比的身軀立刻就像是散了架一樣貼在那裡，就連動一下，都會出骨子裡彌漫出痛苦的呻吟。
而這個時候，墨菲斯托走到了維克托的麵前，提著文明杖，用杖首處骷髏一樣的握把挑起了他的頭顱，對著他輕蔑地說道。
“你以為我是做什麼的，慈善家嗎？維克托。馮。杜姆，你要清楚一件事情，我能給你的東西，我也能剝奪回來。在我麵前，你沒有任何大吼大叫的權利，你明白嗎？”
對於墨菲斯托這樣的行為，維克托給了這樣的一個回答。他努力地蠕動著自己的嗓子，從還沒有徹底修複完全的氣管裡擠出了一口帶著血液和死皮的唾沫，直接就啐向了墨菲斯托。
一道黑色的如同煙圈一樣的惡靈突然從墨菲斯托的身邊冒了出來。它一口吞下了這口唾液。然後獰笑著鑽進了維克托的身體。
當它鑽進了之後。維克托整個身體裡麵都像是一個魔窟一樣，發出了數以千計的惡鬼哭嚎。一個又一個恐怖的聲音從他的身體裡傳了出來，一個又一個駭人的惡靈撕裂了他的肌體，從他的身軀中鑽了出來。
不過是兩三個呼吸的時間裡，他的身體已經是千瘡百孔，簡直要被這萬千鑽出來的惡靈撕咬成了馬蜂窩。
而即便是這樣，維克托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他還是死死地看著墨菲斯托，眼睛裡流露出的仇恨簡直是刻骨銘心。
已經承受過剛剛那種非人痛苦的他這一刻好像已經有了不可思議的忍耐力。墨菲斯托的懲罰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這**上的痛苦根本無法動搖他堅定的精神和意誌。
墨菲斯托似乎也認識到了這種小打小鬨的手段是奈何不了這種心智堅定的人的，想要讓他們屈服，必須花費更多的心力才是，所以他停下了這種無意義的舉動，命令那些惡靈重新鑽回維克托的身體。等到他的身體再度被修複的差不多的時候，他才眯著眼說道。
“我親愛的小杜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似乎變得堅強了很多。我想我們也許可以做一個交易！”
“交易？”維克托的喉管剛剛被一個惡靈咬開了，現在雖然已經開始修複，但是說起話來卻是免不了有點漏氣的感覺。“自從我母親的事情之後。我就發誓，絕對不會和魔鬼有任何的交易！”
“是嗎。那可真是遺憾。小杜姆，你要知道我可是打算拿你母親的靈魂來作為這次交易的物品。不過既然你不願意的話，我也不會強求。畢竟，我可以是一個公道的商人！”
嘴角向上拉扯出一個誇張的弧度，墨菲斯托就這樣笑著說出了一個根本讓維克托無法拒絕的交易。
而聽到這個交易，剛剛還信誓旦旦的維克托瞬間就沉默了下來。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樣進行抉擇。
出身自東歐小國拉托維尼亞的他，是由母親撫養長大的。對於母親這個角色，他有著非同一般的感情。但是她的母親還有著不同於常人的身份，她是一個吉普賽女巫，一個魔法的使用者。
維克托的母親一直在追求著魔法極致的道路，但是在追尋這個道路的時候，她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那就是和惡魔之王墨菲斯托做了一個交易。而這個交易導致的後果就是她的靈魂被墨菲斯托偷走了。並且不可能在將其歸還回來。
就這樣失去了母親這個唯一關心自己的存在，維克托怎麼也不能甘心。他發奮圖強，拚了命地學習著魔法和科學，甚至靠著獎學金從東歐那個落後的小地方來到了美國，在這裡紮根發展。而他所做的一切努力，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找到那個傳說中的魔鬼，然後從他的身上奪回自己母親的靈魂。
如今，墨菲斯托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但是他卻發現自己的努力並沒有任何用途。他們之間的差距天差地彆，想要完成自己一直以來的夢想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他答應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交易。
思考了不知道多久，猶豫了不知道多少回。維克托終於低下了頭，用沙啞乾涸的聲音問道。
“你說的交易，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交易？”
“這就對了，這就對了。小杜姆。”維克托的妥協已經是一件顯而易見的事情了。所以聽到了他的問題之後，墨菲斯托臉上立刻綻放出了有些猙獰，有些惡毒的笑容。
“有些事情你要知道，小杜姆。你今天的這幅樣子可是和我沒有什麼關係。或者說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就隻能在痛苦中墮入地獄。我是一片好心，所以你聽聽我的交易保證沒錯。”
“就算是你有什麼不同的意見，我們商談一下其實也是可以解決的嗎？”
聽著這好像什麼商店推銷員的說法，維克托隻是微微地眯起了自己的眼睛。墨菲斯托這麼一說，他也是這麼一聽。至於聽過後信不信，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當然，如果相信了這樣的話，那麼基本上也就是說他的腦子肯定是出問題了。
“商談，你會和我商談什麼？我可不認為你能好心地給那些和你交易的人提供什麼優惠券。”
“優惠券？地獄七日遊要嗎，如果要的話，我現在就可以送給你。”
墨菲斯托笑嗬嗬地說出了一句自以為有趣的冷笑話，但是維克托一點也不買他的帳。
“夠了，墨菲斯托。說出你的交易吧。”
“好吧，既然你這麼要求了。”聳了聳肩，墨菲斯托收回了自己的文明杖。一邊整了整自己的衣領，一邊對著維克托說道。“我要做的交易是，你拿一個人的靈魂和我交換。用他的靈魂來交換我給你的恩賜，以及賜予你和你母親團聚的機會。”
“一個人的靈魂？”聽著交易的條件，維克托自語了一句，然後立刻就抬著頭惡聲問道。“你又在打什麼惡毒的鬼主意？墨菲斯托。”
“惡毒的主意，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孩子。我可是為了讓你們這個破碎的家庭重獲團聚。出自於這種美好的本意，我想怎麼也不能將惡毒這樣的詞彙加在我的身上才是。”
“魔鬼的嘴裡吐出的話再好聽還是流淌著毒液的東西，相信你的傻瓜估計現在已經死的連渣都不剩了。所以彆說這些沒用的廢話了，告訴我你為什麼要一個人的靈魂，還有這個人到底是誰？”
“為什麼，這還用問為什麼嗎？”墨菲斯托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然後他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癲狂起來。“當然是因為這個靈魂有著無與倫比的價值，值得我用我所有的去交換啊。為了把這個靈魂化作我的藏品，不論是耗費我的力量救下你的小命，還是拿出你母親的靈魂。都是微不足道的代價。我自然是沒有任何理由拒絕的。”
“至於這個人到底是誰，說真的。小杜姆，我已經暗示到了這種程度，你還想不到你變成這幅鬼樣子是因為誰嗎？”
墨菲斯托幾乎就要說出來這個人的名字了。而這麼明顯的暗示，並非是什麼蠢人的維克托立刻就回過了味來。
“蘇珊？不，蘇珊沒有這種本事。你是說，周易那個家夥？”
“當然，除了他你認為還能有誰。我已經從空氣裡彌漫的臭味感受到了他的力量，很明顯你就是被他的火焰燒成了這副樣子。雖然看樣子隻是一點點魔法傳遞回來的餘溫，但是讓你求生不得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吸了吸鼻子，墨菲斯托抽出了一條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後微笑著回答了維克托的問題。但是這樣的回答卻引來了更多的疑問。
“這怎麼可能。他不過隻是一個普通的有錢人而已，難道說他還有其他的什麼身份嗎？”
“當然，小杜姆。他的身份隻會比你想象的更複雜。”
拍了拍維克托的肩膀，看著黏在自己手上的好像體液一樣的東西。墨菲斯托拿著手指一蘸，放進了自己的嘴裡品嘗了一下。很快，他的臉上就浮現出了享受的神色。而看著他的這種神色，維克托露出了不加掩飾的厭惡。
不過厭惡歸厭惡，既然已經決定和他做交易了。他自然不會因為厭惡而停止下來。
“複雜，什麼樣的身份能讓你都覺得複雜？”
“一個有錢人，這個身份是最不值得畏懼的。然後，他還是一個超級英雄。這個身份就值得你忌憚一下了。”墨菲斯托介紹著，臉色也越來越嚴肅起來。“最後，他還是一個神靈。一個連我都要顧忌的存在。所以，想要拿走他的靈魂，並不容易。”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
“就因為這樣，他的靈魂才顯得彌足珍貴。小杜姆，我已經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現在告訴我你的決定吧。”
Copyright 2024 樂閱讀lread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