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史蒂夫的解釋，奧創還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那個被裹挾在九頭蛇之中的，和他們並不是在同一個陣營的史蒂文森教授就已經是怒斥了起來。
“你這是法西斯，你這是獨裁主義。什麼狗屁的為了整個人類的未來，你們要的隻不過是剝奪人類的自由，用恐懼和武力來達成你們那個統治世界的野心罷了。你們這些瘋子，你們是不會成功的。”
“愚蠢和無知的人類，你們的這些見識也不過隻能認識到這些東西罷了。”
連回頭看上一眼那個老教授的動作都沒有，史蒂夫用這種方式表達出對他的那種**無疑的鄙視。
“人類最偉大的時代是怎麼來的？看看你史書上的東西，古往今來所有偉大的能讓人千古流傳的時代，都是在一個偉大的力量下誕生的。東方的始皇帝、漢武帝，西方的亞山大、拿破侖。亞洲的匈奴王、鐵木真，中東的默罕默德，這些幾乎被冠之到一個時代上的名字，哪個不是靠著自己的力量讓人恐怖，讓人懾服在其下。隻有這樣的力量，這樣的恐懼，才能終結人類所有不該有的紛爭，終結那些雜念，才能開創出一個屬於整個人類的新時代。我這樣說，難道不對嗎？”
這種話你很難說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因為從整個人類族群的角度上來說，這樣的一個時代的確是人類最輝煌的時代。就像是他所說的那些個名字，不僅僅是一個時代當之無愧的霸主，也是能夠讓整個人類永遠銘記的偉大的名字。
但是，他的這個說法中卻是刻意地忽略了許多人。如同那些被始皇帝威逼國滅的六國人，像是被漢武帝追亡逐北的匈奴人，再或者是拿破侖時代之下的，那些除了法國的歐洲人。這些人也是那個時代的主體，但是因為他們和那些偉大的人物共處於一個時代，而且份屬不同陣營的原因，他們所經的一切隻能用悲慘來形容。
從他們的角度上來考慮，這樣的一個時代絕對不能說是美妙的，甚至能說是讓人痛恨的。而如果把這種身份代入到現在這個時代裡，把九頭蛇的統治者按照史蒂夫的那個說法比作過往的那些雄主，人類真的隻能算是同時代之下那些待宰的羔羊。
占據了世界上絕大多數的羔羊，很多人眼中真正代表著公理和主體的部分。這樣的一個身份，也難改史蒂文森教授會那麼地接受不了了。
不過，奧創卻並不在乎這樣。他不是人類，也不是九頭蛇。他的身份是介於這二者之外的第三者，所以他並不會有任何主觀的臆斷，甚至說因為這旁觀者的身份，他看的無比的清晰。
所以當下，他就對著史蒂夫表述了起來。
“你的說法並不能算是錯，但是我有一點卻並不能白。你把你們的那個組織當成了在一個諸如你所說的那些諸位人類雄主的統治之下的國度，那麼你把那些不能接受你們的人類當做了是什麼呢？人類之中的絕大多數恐怕都不會接受你們的，所以你要對他們怎麼做，像是那些個人類雄主所做的一樣，征服和毀滅？”
“我來，我看到，我征服！”借用了亞山大的一句話，史蒂夫明確地表示出了他們的態度。“如果這些人不願意成為我們的一部分的話，那麼就成為在我們的力量下恐懼的那些存在吧。也許現在他們隻能感到痛苦，但是我相信，當許多年過去之後，他們以及他們的後代會感謝我們今天所做的一切的。”
“你真是非常的自信，羅傑斯先生。”從聲音裡傳來了一絲笑意，似乎對於奧創來說有什麼有趣的事情被發現了一樣。他立刻就對著史蒂夫這麼發問了起來。“可是，你們有那個能力那麼做嗎？”
“不要說隱藏在這個世界幕後的，那些需要被任何存在所畏懼的存在。就是現在由史塔克先生他們所控製的那個人類的同盟，你們九頭蛇有那個能力去和他們對抗嗎？並不是說我看不起你們，隻是單純地從實力對比上來看，你們真的看不到任何有優勢的地方。”
“那隻是暫時的，這一點，很快就會有所改變！”
淡漠地這麼回答了一句，史蒂夫看了看表，就這麼轉開了話題。
“我們的時間已經耽擱了不少了。那麼，奧創，我再問你一句。你要放我們離開這裡嗎？不，在這之前我應該先問另外一個問題才是。奧創，你願意和我們合作，成為我們的同盟者，共同締造出這樣一個屬於人類的未來嗎？”
從敵對到拉攏，這樣的變化實在是讓人感覺到詫異。或者說一般人恐怕腦子都有些轉不過這個彎來。
而為了讓自己的拉攏變得更有誠意一些，史蒂夫立刻就開始動之以理起來。
“奧創，就像是你調查過我們一樣，我們也調查過你。你被創造出來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人類服務，而為人類服務的最高目標就是應該為人類的後代萬世去做考慮。沒有什麼比給他們一個完美的未來更能符合人類的利益了。而既然這樣的話，那麼就沒有會比我們更加合適的合作對象了。”
“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人類的未來，我們所有的舉動都是為了讓人類的未來變得更加美好。雖然這種變化就像是動手術一樣，難免地會有一陣陣痛楚，但是忍過去了，就是一個更美好的明天，不是嗎？”
這個說法讓人很難接受，但是對於奧創來說，卻並不是不能接受的東西。他認真地分析著，如果史蒂夫說的是真的，如果真的按照他說的那樣來，當他們擁有了足夠的力量，並且能給所有人以恐懼的話，那麼未必不能做到他們所說的那些東西。
當然，奧創指的是對世界擁有統治權。而不是讓人類擁有更好的未來。那樣的事情是需要時間去考證的，在沒有接觸過九頭蛇的那個頭領之前，奧創並不認為自己有那個能力去下任何的判斷。
“所以呢，你的回答是什麼？奧創！”
史蒂夫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而奧創也很快地給出了他那個答案。
“我拒絕，史蒂夫先生。我不得不承認你們的想法的確是超乎我的意料的，讓我感到驚奇的。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就能接受你們的那個想法。我現在已經能夠猜想出，你們的那個想法在實現的過程中所要造成的犧牲，那是千千萬萬，無法計數的人類的生命和幸福，這樣的犧牲，請恕我無法苟同。”
“果然，你和史塔克那樣的家夥是一樣的貨色。不過算了，還是回到最開始的那個問題吧。奧創，你真的不願意放過我們嗎？”
史蒂夫再次重述了這個問題，似乎就好像是他在最後通牒一樣。
奧創倒是不怎麼在乎他的這個說話的態度，他隻是靜默了一下，然後認真地回答道。
“我還是拒絕。史蒂夫.羅傑斯先生，你們的危險性太大了。不論是對於我個人的安全來說，還是對於絕大多數人類的生命來說，你的存在都太過於威脅了一些。所以，請原諒我的冒犯，還請你們都留在這裡吧！”
他說完這話，根本就沒有任何客氣的意思。而是直接就讓自己的那些智械們向著那一眾九頭蛇逼近了過去。而看著這些危險的目標越來越近，九頭蛇的士兵們立刻就抬起了起自己的槍口，同時露出了很是緊張的神色。
這也容不得他們不緊張。雖然剛剛他們的老大看起來和對麵的老大一副相談甚歡的模樣。但是長了個耳朵的人都能聽明白，他們之間是以談判破裂作為結束的。這種破碎的關係，再加上之前那些智械所展現出來的可怕實力。他們實在是沒有多少底氣，能夠抵擋得了他們的攻擊。
而眼看著這些危險存在就要逼近到自己的麵前了，史蒂夫突然之間就乾出了一個讓人非常意外的舉動。
他伸出了手，直接就抓過了離他非常之近的史蒂文森教授，然後掏出了手上的配槍，一把頂住了他的腦袋。
“奧創，在行動之前你是不是要想考慮一下人質的安全呢？彆忘了，這可是一個對於美國政府來說非常重要的科研人員。如果他死在這裡的話，整個美國所要蒙受的損失可就不小了。而且，身為被製造出來的專門為了人類而服務的你，你真的能夠坐視一個人類這樣死在你的麵前嗎？”
奧創沉默無語，連帶著那些智械們的動作也跟著變得靜止了下來。而這立刻就是讓那些九頭蛇的士兵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出來。事情似乎是還有峰回路轉的餘地，而這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一個能夠讓人感到慶幸的消息。
不過這種慶幸還沒有維持太長的時間，奧創的聲音就再度傳了過來。
“我不明白，羅傑斯先生。是什麼讓你以為我會這樣向你們妥協的呢？先不說我的程序裡有著不向恐怖分子妥協的設定。就說你手裡的這隻有區區一個的人質，似乎都不足以成為威脅我的資本吧。”
“所以，我的回答還是拒絕。你什麼都改變不了，史蒂夫.羅傑斯，你今天必然要是死在這裡的！”
“那可未必！”
Copyright 2024 樂閱讀lread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