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同見識過巍峨的高山就不會誇耀丘陵的起伏，見識過大海的廣闊就不會讚歎湖泊的深邃一樣.在紐約之戰中見識過滅霸和周易的對抗之後，史塔克就已經覺得，自己再也不可能看到比他們更加強大的存在了。
彆看撒旦的名聲顯赫，幾乎能與上帝齊名。但是在史塔克看來，不論是他還是所謂的上帝，都和這兩個家夥有著巨大的差距。
誠然，如同滅霸以及周易那樣的存在，是人力所無法對抗的，哪怕說是傾儘一整個國家乃至全人類的力量也不大可能。但是如果把他們換作撒旦這樣的存在的話，史塔克就未必會這麼認為了。
神話在人類麵前，已經漸漸蛻去了那種神秘的色彩。而在對神話有著更加深入的了解之後，人類就已經是慢慢發現，所謂的神也不過就是那樣而已了！
北歐的雷神雖然強大，但是卻未必是浩克這樣的人造怪物的對手。而同樣的，所謂的魔鬼雖然聽起來瘮人，但是在人類的鋼鐵洪流之下，也未必比其他的血肉之軀能耐揍一些。
人類以非弱者，神靈也並不能一直高高在上。尤其是在認識到宇宙的廣闊，以及星空深處所存在的更加可怕的力量之後，史塔克對於地球上的本土神靈，早已經沒有了所謂的敬畏之心。
強者，理應是如同滅霸和周易那般，動輒搖曳星辰，震撼銀河的存在。而相比較之下，隻能在一個小小的地球之上作威作福，靠著愚昧和迷信來作威作福的神靈，實在是不值一提，渺小的可笑。
對付這樣的一個對手，史塔克還是有一定的信心的。而他的信心也似乎是帶有著一定的感染力，連帶著讓本來還惴惴不安的斯特蘭奇也慢慢地變得冷靜了起來。
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這種驚慌和失措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舉動。所以在稍微地平複下了自己的心情之後，他就鄭重其事地對著史塔克張開了口來。
“你想知道些什麼情報，說真的，我並不認為我的情報有什麼價值。撒旦的曆史相當的古老，古老到隻有那些曾經和他同處於一個時代的人才能對他有一個比較詳細的了解。所以相比較之下，我倒是認為這個吸血鬼的情報會比我的更有價值一些！”
夏珂拉並沒有對自己的身份做出什麼特彆的掩飾，所以哪怕是斯特蘭奇這樣的新手法師，也能一眼就把她給認出來。
古老的原初吸血鬼，閃米特和迦南人的女神——紅海地獄的女王莉莉絲所製造出來的眷屬，一切吸血鬼的原型。他們所誕生的時代恰恰和撒旦墮落的時期相重合。如果是他們的話，相比能拿出一些更有用的情報才是。現在放著這些老古董不用，偏偏來問自己這個新人，在這斯特蘭奇看來，多少有一些問道於盲的意思。
史塔克也知道自己這麼做有些不對，但是他還是堅持著自己的觀點。
“先說說你了解的情況吧，斯特蘭奇醫生。如果你有什麼殘缺和需要補充的地方，我想夏珂拉女士會為你拾遺補漏的！”
“好吧，如果這是你想要的話......”
史塔克畢竟是主人，而主人畢竟也是擁有特權的。在這方麵，斯特蘭奇沒有什麼斤斤計較的權力，所以他稍微地組織了一下語言，就開始給史塔克解釋了起來。
“關於撒旦，我了解的和你們大都差不多，都是一些聖經裡的故事。如果要說有什麼是你們所不知道的話，那麼大概就應該是關於他墮落的一些隱秘了吧。”
“至尊法師當初為了和地獄君主們達成協議，讓他們不至於親身入侵人間，對所有的地獄君主都進行過細致的調查，而在她的筆記中則很清楚地描述到，撒旦是最難以對人間伸出魔爪的地獄君主，哪怕說他的實力是所有地獄君主中最強大的。”
“等等，這不合常理。不應該是最強大的敵人就最難以約束嗎？為什麼在你的嘴裡，這樣的情況是反過來的？”
史塔克很敏銳的就發現了其中的問題，而麵對這樣的一個問題，斯特蘭奇還沒有來得及解釋，夏珂拉就已經插口進來，給出了答案來。
“這是因為撒旦是以戰敗之身，從天堂墮落到地獄裡的緣故。”
“作為天國的副君，他最最開始背叛上帝的時候想的可是要占領天堂，成為天堂真正的主人。隻是可惜的是，在上帝的威能以及加百列那些大天使的反攻之下，他不僅沒有能達到這樣的一個目的，反而還身負重傷。”
“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他選擇墮入到地獄之中。並且以自身所擁有的一切作為獻祭，以期望獲得地獄的青睞，得到能夠和上帝匹敵的力量。從某種意義上，他成功了。晨星之路西法已經成為了過去，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焦灼地獄的主君，能夠和上帝匹敵的魔王——撒旦的誕生。然而，儘管他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但是他卻不得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撒旦從此成為了焦灼地獄的化身，並且很難再把的形跡涉足到地獄之外。因為作為一個世界本身的代言人，他理所當然的會受到其他世界的排斥。除非說有人願意通過儀式對他進行召喚，不然的話，哪怕是他也很難把自己的觸手伸及到人間的領土上。這也是為什麼他會樂此不疲地培養信奉他的教徒的原因。因為隻有這些家夥的存在，他才能人間的領土上彰顯他的威能，他才能在此和他的老冤家上帝博弈！”
“是這樣的嗎，斯特蘭奇醫生？”
儘管夏珂拉的解釋還算是詳細，但是史塔克還是向著斯特蘭奇確認了一遍。很顯然的，他並不完全相信夏珂拉的說法。哪怕她說的都是真的。
這種態度讓斯特蘭奇明白了史塔克的想法，雖然說他並不認為史塔克的這種想法是正確的，但是在這個時候，他還是老老實實地點起了頭，回應道。
“她說的和我所了解的並沒有什麼出入。在她所描述的情況中，我並沒有什麼可以補充的。我能補充的隻有在後麵，至尊法師和地獄君主們所簽署的協議上麵。”
“在至尊法師最為強大的時候，他和諸神以及地獄君主簽署了極為嚴苛的協議。而也正是因為有攝於她的強大，諸神乃至地獄君主們都無力再涉足到人間之中。這是神與魔在人間的神話銷聲匿跡的主要原因，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就真的不能再涉足到人間之上了！隻要願意付出巨大的代價，那麼就如同惡靈地獄的主人一樣，這份協議是可以被踐踏的。而在這其中，撒旦大概是所需要付出代價最少的一個......”
“這位吸血鬼女士也說過，撒旦本身就受到了世界的限製和排斥。再加上他的實力是諸多地獄君主中最強大的。所以即便是至尊法師也無法在協議上太過針對於他。換言之，如果他能掙脫世界本身對他的排斥的話，那麼以他的強大力量，對抗至尊法師當年所簽署的契約根本不成問題。”
說道了這裡，斯特蘭奇忍不住停頓了一下，然後臉上頓時露出了有些遲疑的神色來。
“說真的，我現在其實很懷疑，至尊法師當年所立下的契約到底還有多大的威力。畢竟這份契約已經被打破了，而一份被打破了的契約，怎麼看都應該不會具備和原來一樣的效應才對。”
“所以，你的意思是，撒旦想要對人間出手，最大的問題就在於世界的排斥，對嗎？”
“是這個樣子的沒錯。”
聽到斯特蘭奇肯定的答複之後，史塔克立刻就揉搓著自己的下巴，做出了自己對這一係列情報的總結來。
“這麼說，如果撒旦真的要降臨到這個世界與我們為敵的話，那麼他的第一步就應該是用你們所謂的儀式，打開通往這個世界的門...關於這個儀式，你們有什麼可以對我解釋的嗎？”
“撒旦的儀式嗎？這可是屬於魔王的隱秘呢。”
哪怕是作為古老的神話生物，夏珂拉也無法給出一個具體的答案來。畢竟在他們的那個時代裡連知識的傳播都非常的困難，自然就更不要說這種屬於隱秘中的隱秘的儀式知識了。
而在這之後的，時代雖然已經發展到了今天，知識的傳播速度也得到了進步。但是同樣的，在近乎無儘的訊息浪潮之下，想要得到最精準的情報也依然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這需要的不僅僅是持之以恒的毅力，更多的還是那份恰巧能遇得上的幸運。而很顯然，在這兩方麵夏珂拉都不能算是合格。她既沒有追尋這種隱秘的想法，也不曾在過往的歲月中親身體會過這樣的事情。所以自然的，她不可能給出什麼有用的答案來。
不過，她雖然不能給出什麼有建樹的回答，卻並不代表斯特蘭奇也不行。雖然說斯特蘭奇的身份隻是個新手，是個初初涉及世界神秘側的小法師。但是不管怎麼說，他背後的是卡瑪泰姬，是地球千年來最強大的法師組織。
龐大的組織在千年來所積累的知識足以為他背書，而在他之前還在了解有關地獄的知識的情況下，他反倒是能在這個時候提供更多有用的情報來。
“據我所知，撒旦的儀式應該是和死亡、鮮血以及憎恨和絕望掛鉤的黑魔法典範。這在我們卡瑪泰姬法師的曆史上，有過幾次被剿滅的例子。根據那些曾經參與過剿滅此類儀式的法師們的記敘，撒旦的儀式往往掌握在被撒旦操控了心智的，專屬於他的教徒手中。”
“這些教徒往往都是被侵蝕了心智，徹底地將信仰以及靈魂出賣給撒旦的墮落之人。所以，哪怕是能夠將他們俘虜在手中，也根本不可能從他們的口中得到關於儀式的詳細細節。不過，憑借著法師們的經驗，他們多多少少也總結出了一些東西來。”
“祭品，這是撒旦儀式，不，嚴格來說是所有魔鬼召喚儀式所不可缺少的東西。如果說有區彆的話，那就是在數字上。作為地獄的主君，撒旦理應擁有最高級彆的祭品數目，也就是六百六十六個。而作為焦灼地獄的主人，撒旦在祭品的選擇上一向有著嚴格的偏好。”
“他並非是那種隨便給予靈魂和鮮血就能召喚出來的存在。想要召喚他，必然是要以他最為虔誠的信仰者以及純淨無暇的處女來作為祭品才行。卡瑪泰姬的曆史記載上並不乏撒旦蠱惑無知的少女，將之化作自己的祭品魔女的例子。而可以想象的是，如果他真的想要入侵人間的話，那麼這六百六十六個祭品以及純潔的少女，就是絕對少不了的！一場殘忍的血祭...閣下，如果你真的下定了決心的話，那麼就必須要阻止這種慘劇發生。絕對，絕對不能任由這麼多的人慘死在這種卑劣的手段中！”
話說到這裡，斯特蘭奇的情緒立刻就變得激動了起來。當然，這也和他的閱曆有一定的關係。
?Tтkan ?c o
如果說他是那種見多了世麵的法師的話，他或許未必會因為這些人的生死而動容。因為在一個合格的法師看來，這些被當作祭品的人根本就是自甘墮落的下賤之輩，是整個人類的渣滓。與其讓他們活在這世上當做禍害，那麼還不如以防患於未然的名義，直接將他們毀滅掉來的痛快。隻要是不讓他們的死成為撒旦降臨的必需品，那麼怎麼做都是可以被接受的。
這是很淺顯的道理，和世界上絕大多數的無辜者相比，這些作惡者絕對是最適合被犧牲的那種類型。隻是在斯特蘭奇的心中，他顯然還沒有樹立起這樣的觀念。
他的觀念還停留在一個普通人的階段，那就是這些人的生死不應該由他來決定。縱然是他們有罪，那麼也應該由國家和法律來進行判決才對。像是現在這樣什麼都不做就任由他們死去，這顯然是不對的。
他們還有被拯救的價值，這就是他當下的想法。而麵對他這樣的想法，早已經見慣了世麵的夏珂拉立刻就是嗤笑了起來。
Copyright 2024 樂閱讀lread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