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流下兩滴眼淚

素素流下兩滴眼淚就換得了青樓一遊，十分高興。以前素素就是用這個方式讓酒老板答應她，給她想要的東西的。素素雖然從小算是被溺寵著長大，可是卻沒有半點小姐脾氣。這讓酒老板十分欣慰，眾多孩子中，終於教成了一個。

“你這是要做什麼？”王哲看著素素采了很多花，插花瓶也不用那麼多。

“我這是要釀花酒，那時候用的是桂花和茉莉融合的花酒，彆有一番清香，如今我想試試彆的。對了那時候釀了很多，你要不要嘗嘗。”素素繼承了酒老板畢生的釀酒秘方。所以素素也愛釀酒，不過身為女子，並不能繼承酒館，不然酒館非素素莫屬。

“嗯。”王哲看著素素，輕笑出聲。

晚間，王哲讓人約了白暮景，就帶人來了紅顏閣。

紅顏閣內的李顏夕屋中，李顏夕臥在軟塌上。因為那段時間的嚴刑拷打，李顏夕身上已經烙下了病根。即使後麵有司空絕這樣的高手，也不能治好李顏夕全部的傷，特彆是膝蓋的傷。因為受傷許久，寒氣入骨，無法根治。所以冷雨夜都會隱隱作痛，司空絕配了止痛的膏藥給她，讓她下雨天貼上，會好一點。可是還是能感覺到痛，好像好多隻螞蟻啃咬著她，讓她難受無比。

“可有什麼辦法讓她不那麼痛？”榮信陽看著李顏夕臉色發青，低聲問。

元辰搖了搖頭：“師父隻能做到讓她疼痛減半分，也就隻能減半分。我的醫術比師父差了很多，我自然也沒辦法。”元辰看著李顏夕這樣。心中也不好受，可是，他也沒有什麼辦法，李顏夕這病是許久之前的了，連師父都說沒辦法根治，隻能這樣。他能有什麼辦法，醫術他也查過，不過結果都是一樣的。

李顏夕扯出一抹微笑：“我沒事，忍忍就過去了。還好隻是疼痛的一半，倘若沒有這個藥膏，我又不知能不能撐得住呢。”

“小夕，不用強撐著，疼就喊出來。”

李顏夕搖了搖頭，閉上眼睛，去感受膝蓋的疼痛。越疼就告訴她紅果他們死得是有多麼慘，她那時候是有多麼的無助。提醒她，回來時為何。李顏夕會深記這份疼痛，因為這樣才能深記仇恨。

王哲帶著喬裝打扮成男子的素素來到紅顏閣。素素本來就生得好看，女裝的時候靈動。男裝偏瘦弱一些，可是她那清秀的容貌不由讓女子走過她身旁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第七十二章，黃泉路上

趙媽媽是何等人，一眼就看穿了素素是女扮男裝。想到昨日王哲信誓旦旦的哪些話語，不由的慶幸月娘沒有跟了他，他和所有的富家子弟都一樣，喜歡以彆人的情為玩笑。趙媽媽暗歎李顏夕這次看錯了了人，對王哲的好感也一落千丈。不過畢竟李顏夕吩咐了要讓他們上去，她也不好不帶。

王哲看著趙媽媽漸變的臉色，也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趙媽媽不想親自帶他們上去，就讓一姑娘帶他們上去。而她去了月娘房間。

最近李顏夕罷了月娘的牌子，讓月娘好好想想要不要跟著王哲。月娘也沒有反對，如今下雨，正是睡覺的好時機。月娘吃過晚飯後就懶懶的躺在床上不想動。李顏夕腿疾的事情月娘是知道的，月娘去陪李顏夕說了一會話，李顏夕就讓月娘離開了。月娘知道，李顏夕是不想讓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麵，故也不說什麼，隻是親自下廚為李顏夕煮了粥，讓她可以暖暖。

趙媽媽來到月娘房中，看到的是月娘合衣躺在房中。房中不如彆處那般脂粉味沉重，有著淡淡的清香。

趙媽媽走過去喚醒月娘，月娘本就睡得淺，趙媽媽進來的時候，月娘聽腳步聲就知道了。月娘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揉了揉眼睛。可憐可憐的看著趙媽媽，全無對王哲清冷模樣。就像一隻小貓，想讓人揉入懷中。月娘開口，聲音中有著絲絲的啞：“趙媽媽，你找我何事，不能等我睡醒再說嗎？”

“月娘，你先彆睡。”趙媽媽看著月娘翻了一個身，把背對著她，輕輕的搖了搖她。月娘閉上眼睛，回應趙媽媽說：“您說，我聽著呢。”

“昨日的那個王哲你不要跟著他離開了，滿口謊言。”

月娘聽見趙媽媽說這句話咬牙切齒的語氣。她也知道趙媽媽不會無中生有，也知道她不會害她。如今趙媽媽這樣說，應該就是知道什麼了。月娘閉上眼睛，心中緊張還是裝作不在意隨口說：“為何如此說。”

“剛剛，他帶了一長得清秀的男扮女裝的女子前來。舉止親密，你說他可不可信。顏夕小姐這次可算是看錯人了。”趙媽媽一股勁的該說的都說出來。

月娘應了一聲：“本我就沒想過要跟他走，如今他的事與我何乾，我們兩不就是多說了會話，媽媽放心，我還是看得清楚明白的。”

趙媽媽聽見月娘如此說，心就放了下來。她是真的把月娘當成女兒看待，真的想她能好好的。雖然做這行的結局一般都不會好，可是她會儘全力為月娘做些事情。

月娘懶懶的說：“趙媽媽沒事就出去吧，這雨還要下得很久呢。我也困了。”

趙媽媽和月娘在囑咐了幾句，離開。月娘在趙媽媽離開後睜開雙眼，眼中已經無半點情緒。還是那個清冷的月娘。月娘起身，看著剛剛緊握而劃傷了掌心。狠狠的摁了下去，卻沒有感覺到痛。月娘自己梳妝打扮，她倒是要去見見這個王哲帶來的到底是什麼人。

月娘從未如此盛裝，雖然還是清冷的白色，卻是她一直舍不得穿的李顏夕幫她定做的華服。華服的袖口，裙擺用紅線秀出美麗櫻花，配上月娘如芙蓉般絕色臉龐，加上那一身清冷氣質。美如天仙。

月娘也不懂得為何如此盛裝，不過她懂得她要把那個女子比下去，至少是容貌。

王哲來到李顏夕房中，李顏夕睜開眼睛看見了王哲身後的素素，開口問道：“這是？”

“這是酒老板的女兒，我的義妹素素。”王哲也不隱瞞素素的身份，即使酒家的人懂得素素在此。可是他不放人，他們能硬搶嗎？

“噢。”在場隻有榮信陽懂得酒家，酒家行事低調。隻和幾家有生意上的往來，酒家有著彆人沒有的秘方，釀出的酒都是上品。不過因為行事低調，所以很少有人得知。甚至酒家的名聲還不如酒的名聲大。榮信陽因為生意也跟過酒老板打過交道，懂得酒老板生性爽朗，對人和氣。所以對素素也愛屋及烏：“素素姑娘，在下榮信陽。”

“我是素素。”素素進來的時候一直在打量著紅顏閣，紅顏閣的戲台下都是一些富家子弟，真的是醉在紅塵，遊樂於男女之事上。而二樓卻如此精致，一路上來沒有見到有人，進到李顏夕的房中，素素覺得紅顏閣和彆的青樓不一樣。彆的青樓不會去那麼用心的做一個雅間。在看到李顏夕的時候，素素眼睛亮了一下。素素不得出門，生平見過最好看的就是她的母親，母親跟她有七八分像，隻是她沒有母親嗯韻味而已。

開始覺得好看，後來看久了就不覺得有多好看了，不過那些姨娘都沒有她娘親好看。如今看到李顏夕，素素就覺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由得把心底的話說出來：“姐姐，你真的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