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生辰

“你的舊疾被治好了嗎？”月娘看著李顏夕，問道。

李顏夕看著月娘的模樣，像是不知道那顆藥丸一定能治好她的病。皺了皺眉頭問道：“你不知曉這個是一定可以治好我的病的？”李顏夕看著月娘沉思，心中暗想道：“倘若月娘不知道這個藥丸可以治好我的病，那麼是不是世界上有人和我一樣有這樣的舊疾，而她隻是一個試驗品。”

月娘搖了搖頭：“他拿過來給我時，就留下一句話，說是可以治好你的舊疾，讓你不用承受那種痛苦。我也不知到底是可以治好還是不可以治好。”

李顏夕看著月娘歎了口氣說道：“你可有想過，倘若那個人是要害我呢？”李顏夕覺得月娘還是太過單純了。也不懂是本性如此，還是被王哲溫暖了。

“不，那個人不會害你的。”月娘笑了笑，肯定的說。

李顏夕皺了皺眉頭問道：“那個人是誰？”

月娘輕笑了兩聲說道：“顏夕，有時候我真的好生羨慕你。因你嘗嘗有人陪伴左右，他們都對你十分好，也十分護著你。就連他，也是如此，不過我知道，你們隻是有著兄弟之情，並沒有男女之愛。你也配得到那麼多人的維護和寵愛。那個人就是軒王爺，他來找我的時候是一個大雨天。起初我是不答應的，後來他打動了我。他可以用王哲府中上上下下的人威脅我，要我答應，可他沒有。我從未見過一個王爺如此，他對你是真心的。”

“真心？”李顏夕念著這兩個字，覺得分外的沉重。

“嗯，他原本告誡我不要告知你這件事，可如今你問起了，我又不得不說。”月娘握住李顏夕的手說道：“我知曉你身邊的男人許多，真心的也有幾個。也知曉你生性要強，不會下嫁做人妾。信陽等人都挺好的，不在意你的出身，也會護你一世，你也應該找一個可以依靠的人，莫要再讓我們擔心才是。”

李顏夕點了點頭：“我知道。王哲今日待你和往日不同，更加護著你了，你們兩是否。”李顏夕看著月娘，欲言又止，最後隻是笑著看著月娘。

月娘看著李顏夕如此，紅了臉說道：“我們兩本來就是夫妻，如今他待我好不是應當的嗎？難不成你還期盼他待我不好？”

李顏夕看著月娘臉上湧現出的幸福之意，心中就放心了。月娘是她這裡出去的人，她幸福，她也跟著開心。月娘看著李顏夕，有些傷感的說道：“我明日就要啟程回煙城了，今日你不邀約，我也會來的。”

“你們才來曜城幾日，怎麼不多留幾日？”李顏夕沒有想到月娘會回去如此快，不過想想也是，畢竟王哲是商人，在煙城有絲綢生意，他要回去主持大局才是，月娘身為王哲的妻子，哪裡還會獨留這裡。李顏夕如今越來越害怕離彆，菊兒，月娘等人，她知道他們都去過上好的日子了，不過她還是不舍，還是害怕這樣的一分彆就是一輩子了。李顏夕笑了笑說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雖然我早知曉這個道理，但還是會不舍。”

月娘歎了口氣，看向李顏夕，心中也十分的不舍。兩個人就在這樣的月色下，看著雪中紅梅，喝著酒說著心事。李顏夕心中微微疼，不知道是不舍得月娘離彆，還是回憶起舊事。都說酒可以消愁，可不知借酒消愁愁更愁。兩個人都喝了大醉，最後被趕來的元辰和王哲帶回去。

元辰灌了李顏夕一整碗的戒酒湯後，看著李顏夕睡顏說道：“終於你不用再受那樣的痛苦了。不過小夕，身上的傷好了，心上的傷什麼時候可以好。你說過的要陪我歸隱山穀，此生還會不會實現。你說的那麼輕易，是覺得放下很容易，還是搪塞我的。起初我不懂，如今我已經漸漸的喜歡上了一個人，在想到要和她分彆，隻是想想，心中都疼痛萬分，何況是真正要放下。你說你恨他，可是你可知道，恨越深，愛越深？”

元辰幫著李顏夕蓋好被子，就離開了。月色撒入房間，撒在李顏夕安靜的睡顏上，一切都如此的平靜。

第二日醒來，李顏夕才想起來今日是月娘回煙城的日子，想去送，卻被青煙攔下。青煙說道：“王哲公子一早就帶著月娘姑娘離開了，那時候小姐還在熟睡，月娘姑娘也在熟睡，就沒有讓我叫起小姐。小姐不忍離彆，就不要去送彆了。”

李顏夕這才作罷，往後的日子和往前一樣平靜。李顏夕還是喝喝茶，讀讀書，寫寫字。約他們幾個賞賞花，說說話。也偶爾遇見曆軒夜幾回，李顏夕都是避開，也沒有提丸藥之事。

在這樣平靜的日子中，終於迎來了李顏夕的生辰。李顏夕和往日一樣的梳洗，看書。早已經忘記了自己的生辰是什麼時候了。直到青煙拿出精致的小木盒子遞給李顏夕說道：“小姐，今日是你的生辰，青煙沒有什麼貴重的禮物送給小姐，這個是青煙給小姐挑的耳墜子。小姐倘若不喜歡的話，青煙就沒辦法了。”

. 李顏夕這才記起今日是她的生辰，接過小木盒子，打開看著裡麵精致的耳墜子，心中十分高興，拉著青煙的手說道：“我哪裡會不喜歡，雖然這個不貴重，不過很精致。再說了，這是你送我的，怎麼能不喜歡。”

青煙見到李顏夕喜歡，心中也十分高興。不過她沒有忘記元辰吩咐的事，拉著李顏夕來到屏風後麵，拿起一套新的紅色羅群說道：“小姐快換上吧，今日榮公子，元辰公子等人在第一酒樓給你慶生呢。”

李顏夕看著手中的羅群，做工十分精致，也是她喜歡的，連忙換上。青煙給李顏夕挽了一個好看的發簪，拿出配飾給李顏夕選的時候。李顏夕就挑了一朵紗堆起來的花，帶了流蘇。青煙看著銅鏡中的李顏夕問道：“小姐，是不是有些過於簡單了。”

李顏夕起身，流蘇叮叮當當的響。李顏夕說道：“簡單點不好嗎？過於繁瑣我不喜歡。”

青煙也知道李顏夕不喜歡金釵銀釵這些東西，也知道李顏夕並不是很愛那種金燦燦的發飾帶在頭上的感覺。

李顏夕正要出門，一個丫鬟就拿上來一個盒子，對李顏夕行禮後說道：“小姐，這是軒王府送來的生辰禮物，祝小姐生辰快樂。”

李顏夕本想讓小廝退回去的，不過想到這畢竟是生辰禮物，就接下了。這段日子，雖說李顏夕有心避開曆軒夜，可曆軒夜還是三天兩頭的給李顏夕送禮物。李顏夕都是以各種理由回絕，這可苦了趙媽媽和小廝們，接禮物的時候心驚膽戰，退禮物的時候也心驚膽戰。

青煙把禮物收好，就和李顏夕出了門。第一酒樓離紅顏閣並不遠，李顏夕決定走著過去。元辰一早不在屋中，想必，早就已經去了第一酒樓。外麵下著蒙蒙細雨，李顏夕阻止了青煙要打傘的手，說道：“不過就是一點小雨，不用打傘了，我哪裡有那麼嬌氣。”

李顏夕來到第一酒樓，第一酒樓並不如往日般的熱鬨。人去樓空的蕭條，小二迎上來說道：“顏夕姑娘這邊請。”

李顏夕笑了笑說道：“平常第一酒樓都是人滿為患，熱鬨非凡。如今怎麼就這般冷清了？”李顏夕想到上次也在這裡，許伯和小二有些不好的衝突，榮信陽說要好好的幫許伯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