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情深緣淺

2015-12-23 作者: 斷念
第304章 情深緣淺

元辰輕輕勾起一根琴弦,卻不料琴弦斷了。李顏夕看著元辰手指被琴弦刮到流出了嚶嚶紅血,連忙讓青煙去拿包紮之物。李顏夕抬起頭責備的看著元辰說道:“元辰,你最近是怎麼了,心不在焉的。你到底用了多少的力氣才可以把琴弦割斷啊。”

元辰不管手上還在流血,握住李顏夕的手:“我知道你是寶嫣,我也知道你對他的情意,我隻是不想你重蹈覆轍,小夕。你曾經答應過我的,倘若紅顏閣安定下來,你就跟著我找一個地方隱居,可是如今呢?如今你在做什麼?小夕,你也說過,等他君臨天下,你我浪跡天涯,可是我如今看你舍不得離開他。我們許下的約定你是不是都要負了,小夕,他並非你良人,你也是知道的,你為何還要苦苦執著於過去,放不下過去啊。”

“對不起,我做不到。”李顏夕看著天越來越黑:“我也會害怕,在這樣的黑夜。我做不到,即使他有兩意,我也做不到相決絕。我來曜城,除了給他們報仇,還因為在這裡時常可以見到他,他就是我的劫數。你還記得寺廟裡麵的人所說的嗎?我倘若不沾染皇宮貴族,我就會平安躲過此劫,可是如今我已經做了他的九夫人,命運如此,你讓我如何可以拋下他,浪跡天涯。”

“那曾經的痛呢?”

天空又開始下起雪來,慢慢的飄落,覆蓋在舊的雪上麵:“可能就是好了傷疤忘記疼吧。”李顏夕轉過身,頭上的流蘇碰撞叮叮當當的響:“我放不下他,我也相信,這次,他不會拋下我,再放開我的手離開。”

元辰落魄的轉身離開,出了李顏夕院子之後,苦笑三聲。秦羽裳不知道從何而來,手中拿著的是元辰的披風,幫著元辰披上。元辰突然轉過身,抓住秦羽裳的手說道:“不是我,她心中的人不是我,也沒有過我。為何明知道就是這樣的結局,還要如此卑微的奢望呢?你如同我一樣,你告訴我為什麼。”元辰吼完就像用儘了全身的力氣,秦羽裳眼睜睜的看著元辰跌落在地。

秦羽裳歎了口氣說道:“因為放心不下,放不下那份牽掛。就如同軒王爺,如同姑娘,如同你我。”

元辰伸出手,撫摸上秦羽裳的臉,迷迷糊糊的看見的是李顏夕的麵孔,不過微微一晃就變成了秦羽裳,元辰苦笑一聲:“你終究不是她,就如同她心中沒有我一般。羽裳,很累,你的情根未成深種,放手吧,此時脫身還來得及。”

元辰掙紮著起身,腳步晃蕩。秦羽裳放心不下,跟著元辰走了很久,到西院們的時候,秦羽裳想著應該回去了,剛要轉身,就聽見了倒地的聲音。秦羽裳連忙回頭一看,發現是元辰倒落在地。秦羽裳連忙過去,小心翼翼的扶起元辰,在觸及他額頭的時候,覺得十分燙人。

秦羽裳知道元辰感染了風寒之症,按著醫書上麵的方子開了藥,給元辰親自熬了藥,不假手於人的照顧了元辰一個晚上。

李顏夕第二日一早才過來看元辰,元辰還在沉睡著。秦羽裳看到李顏夕來了,目光中帶著一種李顏夕看不透的情:“姑娘,公子他隻是昨日不慎染上風寒了,並無大礙,請姑娘放心。”

李顏夕看著秦羽裳略顯疲憊,就說道:“讓趙媽媽來府中吧。”李顏夕拍了拍秦羽裳的肩膀:“你好生歇息去吧,他應該就快醒來了。”

秦羽裳看著李顏夕不擔心的樣子,歎了口氣:“終究還是比不上你我他心中的那一個人。”秦羽裳呆呆看著元辰的麵容一會,伸手觸碰元辰的額頭,發覺不燙了才起身離開。離開之時吩咐照顧的丫鬟說道:“倘若公子醒來,你們莫要多嘴告知公子我來過這裡,照顧了他一夜。”

丫鬟們雖然不知道秦羽裳為何如此做,也不知道秦羽裳和元辰的情意,隻好應下。秦羽裳緩緩走出屋外,下了一天一夜的雪,如今終於出了太陽。秦羽裳伸出手,擋住了太陽耀眼的光芒。有些愛情,就是如此,見不得光,隻能無私奉獻,隻要他開心就好。

秦羽裳一覺睡醒,就聽青煙說元辰已經醒了。秦羽裳腳步匆忙的跑去西院,卻還是沒有進去。隻是安靜的回到梅苑,青木和葬花都在,都和她打過招呼,可想而知,徐念來了。

徐念隻是小坐一會便離開了,李顏夕出了屋門,看著秦羽裳站在大雪紛飛的院子中。連忙招手讓她進來:“元辰醒了,你可去看過了?”

“未曾。”秦羽裳緩緩走到李顏夕身旁:“姑娘,如今亂世已經被挑起,你身邊危險四伏,我還是陪著你吧。”

李顏夕看著這大雪,說道:“危險四伏,我不覺得有什麼危險,戰場我都已經上了,生死已經置之度外了,能有什麼危險。”

獵場上麵,因呂侯爺出席,故許多的蠢蠢欲動的彆國將士也安定了一些。西晨國的使臣在聚宴上向著曆封言敬了一杯說道:“早就聽聞貴國的呂侯爺,一生征戰沙場,從來沒有打過敗仗,貴國有這樣的一個將軍,真的是十分有幸。我代表西晨國,敬皇上一杯,敬呂侯爺一杯。”

曆封言的笑容有些僵硬,曆軒夜隻是靜靜的喝了一杯酒,他也察覺到了曆封言看過來的目光。呂侯爺一杯飲儘:“如今我已經不是將軍,不會親掌士兵上戰場了,這天下還是要由年輕人來守候。”

呂侯爺這句話一說完,來的幾個使臣麵色都有些變了。曆封言從容的說道:“倘若,邊疆真的有戰事,侯爺也會重新披戎裝上戰場的是嗎?”

“那是自然,保衛國家安寧,本就是北冥國之責。”呂侯爺輕笑出聲。

曆軒夜隻是靜靜看著這一場戲在按照他的策劃在繼續演著,如今結果已經明了了,這大雪紛飛下麵狩獵還不如回去陪著美人賞雪賞梅來的有趣。曆軒夜提前退了席,騎著馬來到山頂,看著底下的皇城風景,按照方位找到了李府,就如此靜靜的看著李府亮著的燈光就覺得無比的安心。

忽然,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一隊黑衣人,手中皆是短刀。而曆軒夜身邊隻有南城一人,那一隊人有十人。黑衣人警惕的看著曆軒夜和南城,畢竟曆軒夜的武功他們沒有試過,不知道高低。

南城先動,手起刀落,解決了三個。其他六個人連忙纏住南城。而唯一的一個女黑衣人,手中的短刀直直的向著曆軒夜刺去。曆軒夜一招就奪下了那女子的刀,剛要一刀封喉之時,那個女子扯下了麵紗。美麗的麵孔,那麼熟悉。曆軒夜一個恍惚之間,就女子手中的匕首給劃傷了。曆軒夜不顧腰上麵的傷,直接抬手撕了女子臉上的人皮麵具:“南城,殺了她。”

南城早就已經解決了六個人,聽到曆軒夜下令之後,從背後一刀解決了那個黑衣女子。曆軒夜捂住傷口,看著手上照著李顏夕樣子做出來的人皮麵具。南城扶住曆軒夜說道:“王爺。”

曆軒夜捂住傷口,能感覺到傷口上麵的痛楚:“回去吧,不礙事。”

曆軒夜和南城一同騎著馬回去,在給隨行的太醫診治之後,太醫說道:“王爺隻是受皮外傷,並沒有大礙,不過倘若傷口在蹦開就十分危險了。故臣建議,還是請王爺回王府中休養幾個月,這次圍獵還是不要參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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