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南城舊事

2015-12-23 作者: 斷念
第306章 南城舊事

李顏夕搖了搖頭,誠實的說道:“我不會,我會跟隨你去。可是你這次瞞著我的這件事情,我可記在心底了。我既然決定要助你,早就已經把身價性命自之度外,況且我是你的謀士,哪裡有主君深處水深火熱之中,而謀士逍遙快活的呢,那樣我這個謀士也太不稱職了。”

曆軒夜聽著李顏夕這番慷慨之言,就問道:“以你之見,什麼樣的謀士才稱職呢?”

李顏夕笑了笑,給曆軒夜倒茶:“史書中記載曆代帝皇的上位之路都是血跡斑斑,白骨成堆。而幫著那些皇子謀士的謀士,無非就是兩種結局。第一種就是助主君登上皇位,君臨天下,安享榮華富貴。第二種就是失敗,主君被淪為一屆皇子,階下囚,平民,或者葬身陰間,而這個時候的謀士應該不離不棄,即使葬身陰間,也是自己選擇的路。而我對你,即是謀士也是夫人,倘若你不幸,葬身陰間,那麼地獄儘頭,黃泉陌路,我陪你一同走,一同受。”

曆軒夜雖然在李顏夕酒醉之後聽過李顏夕的這番慷慨之言,卻沒有聽過她親口說出。如此情深意重,怎麼能不讓他感動。曆軒夜握住李顏夕正在倒茶的手:“我這一生有你,生死足以。”

李顏夕反握住曆軒夜的手:“既然如此,你就不必擔心我成為你的軟助,我有保護自己的方式,也有保全你在乎之人的本事。你的這根軟助,看著很容易敲斷,可是哪裡還有如此這般容易呢?”

曆軒夜拿起剛剛李顏夕到的茶,喝了一口:“還是你泡的茶最好,如今已經夜深,我就在你這裡歇息,明日和你一同回王府吧。”

李顏夕看著曆軒夜,說道:“我自作主張處理了安惜語的弟弟,那個安家的唯一武官,而且還讓這件事涉及到蘇康的親衛。如今安家公子已經被收押於大理寺當中了。”

曆軒夜看著李顏夕說道:“你還是很在意那件事情對嗎?”

李顏夕點了點頭:“雖然說八夫人已經死了,可是畢竟當初我和她的情意還在。我也知道你如今不想處理這件事是因為裡麵涉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一個不小心就可能牽一發而動全身。畢竟夫人們那個又是沒有參與這件事情的呢,一品太師,一品將軍,二品文官,還有江湖上麵有些名聲的書香世家。可是我實在是忍不了如此久,既然這件交易賠上的是八夫人的命的話,那麼交易兩端的人我說什麼也得動一動。況且這件事情我不做,遲早會有人做,安家公子花天酒地在坊間中早就已經有了一些名聲,倘若讓對方的人處理,可就不像我這般,不涉及安家和蘇家了。倘若是他們,安家和蘇家恐怕會被搭進去的。”

曆軒夜看著李顏夕,抬起手握住李顏夕的手:“你開心一些就好,你能體諒我的難處,又能把這件為八夫人辦的事做的這樣漂亮,而且為我思慮如此長遠,我心感慎慰。”

李顏夕笑了笑說道:“如此說來,王爺是同意了,也不怪我自作主張了?”

曆軒夜抬起手刮了刮李顏夕的小鼻子說道:“如今你已經做了,我還有什麼能說不同意的,不過不怪你自作主張,是有些怪罪的,要罰你,罰你和我一同沐浴可好?”

李顏夕微微有些臉紅,曆軒夜看著李顏夕如此,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李顏夕抬起手輕輕的打了他兩下,取笑回去說道:“雖然王府有湯池子,可是離這裡很遠,你舟車勞頓,又受了傷,還是不要去了。我府中的浴桶又太小,還是請王爺自己沐浴吧。”

李顏夕恭恭敬敬的行禮,曆軒夜抬起手,勾起李顏夕的下巴說道:“既然夫人如此說,那就罷了吧。不過為夫受傷在身,可否請夫人幫著伺候為夫沐浴呢?”李顏夕剛剛要拒絕,可是曆軒夜便打斷了她的話:“夫人既然是我的夫人,不會連為夫的這點小要求也不答應吧。”

李顏夕難得看著曆軒夜如此這般得理不饒人的樣子,隻好說道:“既然王爺都如此下令,臣妾就隻好領命了。”雖然李顏夕心中坦然,隻是想伺候曆軒夜沐浴,可是曆軒夜腦中並不是如此想的,兩個人胡鬨了一陣,傳出了一陣一陣讓丫鬟聽了都臉紅的聲音。

菊兒受了點皮外傷,不過秦羽裳的傷比較中一點,元辰治完秦羽裳才幫著菊兒包紮。處理好傷口的菊兒換了一身清爽的衣服,來到李顏夕的梅宛。看見南城和青煙都坐在院中,其他丫鬟則站在長廊之下,麵上一片緋紅。菊兒走進一聽,麵上也有些不好意思。

青煙見菊兒如此,笑了笑說道:“是不是聽到什麼不該聽的,不過不要看到不該看的就好了。”

菊兒聽著青煙這句戲弄她的話,麵上更紅了,瞪了青煙一眼,把劍拍在桌子上麵。青煙看著菊兒麵色不好,心中想著這個丫頭如今還是不要惹她為好。就起身說道:“如今你來了正好,我去洗去我的一身血腥味,你在這裡好好的守著。”說著就離開了,隻剩菊兒的幾句呼喊。

菊兒心中有氣,就往南城身上發:“都是你遇上你就是如此倒黴,你看看我們死傷多少人。你就是一個喪門星。”

南城本來不管菊兒說什麼難聽的話,都會忍著。可是今日菊兒說的話戳痛了南城的痛處。南城的手中的劍出鞘,直接逼著菊兒而去。菊兒一手撈起放在桌麵上麵的劍,說道:“你竟然要對我動手,那麼我就來領教領教你這個第一護衛吧。”

菊兒這句話隻是氣頭上說的狂妄之話,南城不到三招就打落了菊兒手中的劍,而南城的劍直直的向著菊兒眉心而去。菊兒看著南城這一劍來勢洶洶,帶著洶湧澎湃的殺氣。自己手中根本沒有可以抵擋之物,也避不開,就閉上眼睛等死。心中甚至想著倘若南城真的下得了手,李顏夕和曆軒夜會如何處置他,反正以李顏夕護短的性格來說,應該處罰不輕。想到這裡,菊兒甚至沒有麵對死亡的恐懼,還有一些幸災樂禍。

可是菊兒命不該絕,即使是南城那一劍菊兒躲不過去,即使是南城那一劍來勢洶洶帶著無上的殺氣。可是也被趕來的葬花擋下。葬花對著南城行禮說道:“南城公子,菊兒畢竟是葬花的徒兒,如若菊兒有什麼不妥,或者惹到你的地方,你大可以告訴主子或者九夫人,不要如此莽撞的就結束了一個花季少女的命。倘若主子和九夫人追究起來,南城公子怎麼和他們解釋這一切呢。”

南城收起劍,冷漠的看了菊兒一眼,說道:“請你管好自己的徒兒,有些話不能亂說,有些罪名不能亂扣在彆人的身上。”南城說完就一個飛躍上了房頂。

菊兒就和南城杠起來了,看著南城的背影說道:“我就是喜歡說你了,怎麼了,有本事你殺了我啊。”

葬花揪起菊兒的耳朵,說道:“剛剛要不是我正好趕來,如今你已經是他的刀下亡魂了知不知道,你以為他真的不敢殺你啊,他如果真的想殺你,什麼都不會顧及。我們兩個加起來都打不過她,你知不知道。”

菊兒被葬花揪著耳朵生疼,隻能應下說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師父你放開吧,我知道錯了。”

葬花看著菊兒認錯,才放開菊兒。葬花奇怪的看著屋頂上麵的南城。她知曉,南城雖然平時冷冰冰的,可是不會輕易對菊兒出手,而且她也聽說過菊兒捉弄南城的那些事,也沒有聽說過南城有過生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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