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日蝕

2016-02-03 作者: 斷念
第559章 日蝕

李顏夕起身,杏冷服侍李顏夕有些心不在焉的。李顏夕問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樣的吵鬨。”

杏冷情景說道:“如今已經是晌午時分了,可是太陽都不曾出來,外麵已經大亂了。很多人都說這是不詳征兆,說是要取消這個春獵,還。”杏冷有些猶豫的看著李顏夕說道:“有些說是娘娘來的關係,往常都沒有什麼事,而今年因為有了娘娘,就在初日的時候就被殺了那麼多人,如今還出現了這樣怪異的現象。”

李顏夕拿過桌上的白紗花戴上,任由杏冷幫著穿上月白色的衣裳。理了理身上的衣裳道:“真是笑話,照他們這樣的說法,刮風下雨都怪我了?”

杏冷笑了笑,幫著李顏夕攏了攏頭發。李顏夕坐下淡定的喝了一口粥,道:“你去看看如今外麵怎麼樣了。”

不一會杏冷就回來了,道:“如今皇上和大臣們正在營帳之中議事,說什麼不清楚。”

李顏夕放下手中的瓷碗道:“既然如此,那麼過去看看吧,他們能說些什麼,不過就是那樣的話而已,又不是沒聽過,昨兒不是聽了一遭嗎?”

杏冷連忙跟上去說道:“可是娘娘,皇上說。”

李顏夕突然停下來,回頭看著杏冷道:“你聽皇上的還是聽我的。”

杏冷這才讓開,李顏夕穿過一個個士兵,來到營帳跟前,竟然沒有人阻攔,李顏夕拉開營帳的簾子,不顧眾人的眼光就來到了皇上的身旁。麵色紅潤,月白色的羅群襯得她十分的好看。李顏夕看著曆軒夜行禮道:“皇上。”

“你怎麼來了。”曆軒夜看向跟來的杏冷。李顏夕插嘴道:“臣妾是聽聞這裡有 人說臣妾品行不好,過哪裡必定要惹出一份半分的禍事來才罷。”

曆軒夜皺了皺眉,看向一旁的將士。將士均低下頭,李顏夕打量了他們兩眼,選了一個看著會沉不住氣的人道:“聽聞是你說的,怎麼了,難道敢說不敢承認嗎?可不像武人風範啊。”

那個人果然和李顏夕料的一樣,是火,一點就著。聽聞李顏夕這樣說,就說道:“難道不是如此嗎?皇後娘娘在的地方禍事還少嗎?”

“好,敢於在這樣的情景之下說出這樣的話,本宮敬你是條漢子,可是你可知道很多事情既然說出來了,那麼就要付出代價的。”李顏夕怕冷冷的看著麵前的這幫人,沒有半點畏懼,直直的看著他們。

“那是自然。”

李顏夕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麼就賭大點吧。”李顏夕眉角輕佻,笑容滿滿的取下頭上的金釵道:“賭前程,命運,性命,名譽。”

李顏夕一句話讓在場的大臣都竊竊私語。李顏夕這句話已經是十分的明顯,就是用皇後之位去賭他的這頂烏紗帽。這樣兒戲的事情,竟然沒有人出來阻攔,畢竟到時候再看結果再阻攔也來得及,況且這對於他們不失於是一個絕好的機會,扳倒李顏夕的機會。李顏夕看著那個人有些猶豫,就不屑的說道:“怎麼了,難道你不敢不曾?”

這句話明明是激將法,那個人一拍桌子道:“既然皇後娘娘不怕輸,那麼久賭吧,不過要請皇上做一個見證人才好。”

李顏夕看向曆軒夜,曆軒夜點了點頭。靜北王爺含笑的看著眾人,道:“如今賭注已經下了,見證人也找好了。可是還沒說怎麼個賭法呢。”李顏夕剛想說話,可是剛剛挽的發都是極為簡單的,用一根金釵固定住。李顏夕剛剛取下金釵,頭上就隻有一朵白紗花,已經支撐到極限了,如今再也支撐不住就散落下來了。長發吹散到地,顯得整個人沒像剛剛那般的氣勢淩人了。

“就是本宮賭一個時辰之後天必然大亮。”李顏夕也不顧如今自己是什麼樣子,就附身撿起地上的白紗花。

靜北王爺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的算時辰吧。倘若一個時辰之後,還是這樣的場景,那麼皇後娘娘。”

李顏夕輕笑一聲道:“必然是願賭服輸,倘若是等下天大亮了,那麼剛剛說的。”

“末將必然也是願賭服輸。”

李顏夕會營帳讓杏冷挽發,挽好發之後,又看了看書。之後覺得應該差不多了,就出了營帳,剛剛點上的大香如今隻有十分之一了,天還是沒有什麼變化。李顏夕並未有著急神色,隻是蹲下來逗逗雪豹。等到香快燃儘的時候,李顏夕麵上忽然露出神秘的笑容,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在李顏夕笑過之後,天漸漸的亮起來,太陽上麵的陰影慢慢的褪去。不過一會的功夫,天就大亮,香也正好燃完。

“將軍,你要去那裡啊。”李顏夕眼尖,一眼就看見了正要逃走的將軍。一旁就有人幫著說話道:“皇後娘娘,不過就是一個賭而已,況且拿這個賭未免太過草率了啊。”

“不草率啊。”李顏夕揉了揉雪豹的毛發道:“怎麼能用草率兩個字呢,剛剛說的話皆有見證能的,皇上就是見證人。況且這本來就是你情我願之事,本宮有沒有拿著刀逼著他非要這樣做,是他自己要這樣做的。如今又想不認賬,你甘願,可是本宮這個贏了的人卻不能服。你口口聲聲的說這件事是有多麼的荒唐,可是剛剛我們打賭的時候,那麼多的時候你可以阻止,可是你怎麼就選擇袖手旁觀,如今再和本宮賴,你覺得本宮是那樣好糊弄的人啊。”

那個人被李顏夕堵的啞口無言,隻能怔怔的看著李顏夕,李顏夕微微一笑說道:“況且他那裡是無罪的。即使是武將,也要知道一些,這叫日食,上千年不曾有過一次,你們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史書之上有記載,倘若這一現象一出,不必恐慌,不過就過幾個時辰就可重見天日了。你們當中,出身官宦,世襲子弟,不少吧,能文見多識廣的也有許多個,怎麼就不知道這個了呢。”李顏夕這一諷刺,不知道打了多少人的臉。

李顏夕看著眾人都有羞愧神色之後,就回頭看曆軒夜,道:“皇上,那麼。”

曆軒夜點了點頭道:“既然是賭局,朕身為見證人,畢竟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朕也不好插手。”曆軒夜擺了擺手,一副袖手旁觀的樣子。李顏夕微微一笑,看向他的眼中有滿滿的柔情。

“既然話都這樣說了,那麼你就自降一級吧。”李顏夕本來是賭他頭頂的烏紗帽的,可是畢竟如今她的名聲實在是太過不好了,以退為進,讓個人情,也給彆人一條退路。

李顏夕這樣舉動不由得讓眾人微微一驚,李顏夕看向那個人道:“無知並不是你的錯,可是你本來就無知,卻還不承認自己無知,那麼就是你的大錯特錯了。”剛剛那個賭局是李顏夕的仁慈,如今就是仁慈中的刺,也是告訴在場的眾人。她李顏夕不是這樣一個好惹的人,不是什麼人到可以給她暗中使絆子的。

一喜一悲,那個將士的臉好像變戲法的一般,一陣青一陣紅的。李顏夕彎腰抱起鶯兒,卻不想鶯兒這孩子說話口無遮攔的,直接的摟著李顏夕的脖子道:“那個叔叔的麵色怎麼像戲班子會變臉的伯伯一般啊,還有哪位夫人。”鶯兒看向一旁的柳夫人。眾人才發覺柳夫人的麵色真是十分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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