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警戒

2016-03-02 作者: 斷念
第634章 警戒

可是卻不是在宮中辦,而是在李府辦,花的是她的銀子。她受皇帝應允,出宮幫著杏冷辦葬禮,停留李府一個月。

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件事要了結,她回到昭仁宮,未央問她要收拾什麼行囊,她打量了屋中,搖了搖頭:“李府之中很多東西都是全的,故而很多東西都不用帶走了。”

晚上曆軒夜早早就回來了,陪著她吃過了晚飯。在未央上前幫著她卸下流蘇等等的累贅之物之後,就退下了了。

她靠在他的身上,麵上淡淡的,他揉著她的頭發說:“我聽聞杏冷的事情,想來你心中想必是十分的不好受,我知道你待杏冷的那份情意,我另外找一個人服侍你。”

“不用了,我有未央。”她閉上眼睛,看著他,毫不掩飾疲倦。

“未央?”他開口,問出這個名字:“是剛剛那個眼生的小丫頭?”

“嗯,你喜歡她?”她如同今日月季一般,句句帶刺,毫不留情。

“那裡,不過就是覺得有些熟悉罷了。”他握住她的手,撫摸一下才感覺到她的左手如今正在裹著厚厚的紗布:“這傷是怎麼弄的。”

“不礙事,不過就是今日去紅顏閣之時,折斷了一朵月季,被紮到了而已。”她淡淡說道,話語之間都是滿滿的不在意。

她不在意,自然會有人在意。他拉起她的手,仔細解開已經包好的紗布,又看了看手的傷,才仔細的裹上,她看著他有些生氣,就皺了皺眉道:“沒事的,並未傷到那裡。”

“你口頭之上就會說這些好聽的,就不會留意一些。那個月季花的刺如此的厲害,你就這樣捏碎了,倘若留一兩根在肉中呢?”

“他們細心,不會……”說著就頓了頓,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害怕刺留在手中,才挑開紗布的?”

他皺了皺眉問道:“不然呢?你還以為是什麼?”

她靠著他,感覺到他的手無意識的撫摸著她垂下的頭發,她偏過頭看,他們發絲糾纏,有點纏綿不休的意思。

“未央的家父,是雲州禦史,雲傑。她本叫雲梨,是雲家三小姐,當初雲家賄賂官員一案,是由朝堂之的將軍奇勝揭發的,是本朝第一樁賄賂官員案,故而誅九族,震民心。我都知道這個道理,可是倘若如今我說他們是冤枉的,這件事可能另有隱情,你會相信嗎?”她直起身子,手壓在他垂落頭發之上。

“倘若事情有隱情,斷然要查。可是這個雲梨放在你的身邊實在是不妥。”

“沒有什麼不妥的,雲梨如今已經是未央,是紅顏閣之人,是趙媽媽舉薦之人,路上已經向我坦白一切了。”李顏夕淡淡一笑道:“沒有什麼事情的,你放心。”

“牽扯到你,你讓我怎麼能放心。”他話語淡淡,卻帶著柔情和擔憂:“雖然是奇勝告發的,可是終歸下決定的是朝廷,倘若我不準的話,根本沒有誅九族,她是恨奇勝的告發之罪,你怎麼知道她不恨我的定罪呢?倘若她決心下殺手,你要怎麼辦?”

“她不會。”她堅定的說。

“噢,你去此肯定就留下吧。”他說得隨意,甚至有些不以為然。

這讓她更加的心疑,低下頭,發絲劃過肩頭,擋住了滿屋的燭光。

剛剛是他靠在床沿之上,而她躺在他懷中,如今她坐直起身,垂頭正好把他一同也拉入兩邊發絲構成的小小空間之中。

她淡淡說,吐氣如蘭:“你不許動她,私自派人殺她,倘若我知道的話。”她離他很近。

威脅的話在他耳中不過隻是一笑而之,笑容點點綻放於臉上:“怎麼樣?怎麼處置我?”一拉就把人抱個滿懷,剝開她垂在臉頰之上的淩亂頭發,聲音低沉道:“嗯?想怎麼樣?”

她被他這樣一拉一拽,聽著他砰砰的心跳聲,不由得麵紅耳赤。不過即使如此,口頭上還是不肯輸一點半點,道:“不想怎麼樣,到時候我自然會有法子。”

“你彆忘了,翠縷杏冷的事情。”他揉了揉她披散的頭發,道:“如今還是不長性子嗎?”

她本來跟著他玩笑著會忘記一點哀愁,可是他卻無故說起這件事,讓她惱怒。故而她起身,看向他,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

她如今就像是火折子,一點就著。不過他並未介意她這般無禮,拉著她好好的坐下,看著她鐵青的臉,揉了揉她的頭發。

如同哄小孩子一般:“不用我管誰管,還有誰能管,誰敢管。”

她還是依舊鐵青著臉,他也不管,一件一件的囑咐她:“你晚上睡覺不安生,不管那個未央以後怎麼樣,你要交代她好好的幫你蓋好被子,不然晚上著了涼可就不好。”

她聽見這句話,不由得抬頭看他,目光之中介是警惕神情。他揉了揉她的腦袋,道:“我不會輕易的動她的,倘若她不做什麼傷害你的事情,我不會動她的,你放心。”

她這才安安靜靜的睡下來,隻聽見他繼續淡淡的說:“你紅顏閣的人自然是好,可是終究沒有我們的人服侍慣了,來得懂你的性子。”

她聽見這句話低聲反駁,道:“那裡有,這裡的人都是我紅顏閣的人。”

她不說他到忘了,這些人介是紅顏閣中人。

她偏過頭看著他,看著他皺著眉,她挽住他的手,道:“你還是認了吧,這個自然是我說的對的。”

他點了點頭,默認了這件事。

“茶水不得喝冷的,如今已經要入冬了,倘若喝冷的話,對身體不好。”他揉著她的頭發,放在指尖把玩。

她點了點頭,他把她的長發放在手中卷了幾圈:“酒也不可多喝,也不能喝冷的,還有……”

她聽著他沉默下來,沉默了許久,就有些不耐煩,皺著眉有些抱怨道:“你快點說,彆囉囉嗦嗦的。”她雖然麵上還是如同平常那樣,可是心中已經是十分的難受,她怕他在拖延下去,不說,她會忍不住哭出來。

他笑了笑,聲音帶著一點點嚴肅:“不許和元辰那些男的廝混,不許和他們一同喝酒。”

“什麼叫廝混?”她話語之間略微有些不滿:“你可以妃嬪滿後宮,就不能讓我有好友天下嗎?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這是當皇上的霸道。”

“什麼叫當皇上的霸道,狂如今我後宮之中哪裡有嬪妃三千。”

她坐起身,看他道:“當初我在王府的時候就是八夫人,加上柳夫人和林嬪兩人,你說說,是不是後宮有人。如今雖然隻有我和林嬪兩人,可是終究你將來還要再選秀女再娶的啊。”

她躺下來,頭枕於他的肩膀之上:“畢竟要為皇嗣著想不是嗎?”

他皺了皺眉,道:“我不娶,他們奈何我如何?天下人奈何我如何?”

這句話不由得讓她臉一紅,拍了拍自己的臉,轉身背對於她,有些逃避,道:“夜已深,皇上早些休息吧。”

說著就閉上眼睛,忽然一隻手臂纏過腰,她依舊閉著眼睛,隻聽見他隻是歎息一聲就沒有什麼動靜了。

就也就安安心心的睡下了,迷迷糊糊之中,好像隱約聽見他說什麼:“上窮碧落下黃泉,我即使負了全天下,也不負卿。”

渾渾噩噩,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入夜冰涼,一點點冷風透過被子蔓延在她的身上,她不由得皺了皺眉,轉了個身碰到比較暖和的東西,就連忙的抱住他。

而被當做暖爐的他一夜沒睡,第二日早早起來就吩咐人把未央叫過來。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