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恕你無罪

2016-01-19 作者: 育在雕琢
第二百九十三章恕你無罪

其實我今天來找小慈還有一件事,就是也想知道我父母現在的情況。

但是話到嘴邊我還是沒開口,我是害怕水晶球的顏色是黑色的,這是我無法承受的結果。

與其這樣,還不如不去探查,靠著努力最後找到真相,將他們救出來,自欺欺人也好,逃避也罷。

車開到兩個可以往回拐的路口,我心裡都在掙紮,要不要回去,可是最終依然並沒有這樣做。

是因為我很懦弱吧,我這樣評價自己。

回到醫院,我去看了一眼古山,正好小輝也在,他受的傷輕,明天就要出院了。

“怎麼臉色不太好,是哪裡不舒服嗎?”古山問道。

“沒,就是有點累,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我原本想把駱何的事情告訴他的,但是看到他後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信任一旦產生裂痕就很難那麼容易修複了。

不是沒有想過和他推誠布公的談一次,但是一想到他經常說的一些話和對我的態度我就放棄了。

我覺得古山和小輝算是一類人,很有主意的,他們如果確定了一件事很難有人能改變。

他們不想說的話也不會和彆人說的。

我現在渾身上下都是一個矛盾體,被各種矛盾纏身,無人訴說,沒人替我出謀劃策。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可我又無可奈何,歸根到底還是我性格上的問題。

“你沒吃飯呢吧,小輝也沒吃,你倆出去吃點飯吧。”古山說,看我站在那裡不說話。

“不了,我還不餓,先回去了。”我說道。

從古山的病房出來後我直接就回到了老騙子的監護室,我多希望一開門他就躺在床上。

隻可惜,空空如也。

躺在我的床上,我將被子裹的很嚴實,但是還是覺得有些冷,又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床被子。

其實我心裡清楚,不是因為室內溫度低,是因為我心裡的孤獨。

想找人聊聊天,但是淑婷還在恢複中,小鬼頭在沉睡,同在裡麵的多多一直沒有動靜,魚眼不用提了,黑龍江那次以後它就幾乎沒反應。

沒人陪我聊天,長夜漫漫,就我一個人。

我想很多人會有這樣的體驗,尤其是神經衰弱的人,經常會覺得好像一夜都沒睡,白天很疲乏,其實是睡了,隻是心中想著事情,以為自己沒睡。

我就是這個狀態。

但是,將我從這個狀態喚醒的人卻是一個我白天見過的人。

我是側著身睡的,背靠窗戶那麵,一種陰寒的氣息臨近,我一下就睜開了眼睛。

但是我沒有馬上回頭。

直覺告訴我,後麵站著什麼東西,但是不管是什麼,不是活人。

我身手摸了摸身邊,柳枝和玉都在衣服的兜裡,而我的衣服掛在衣架上。

就在我準備悄悄操縱玉從衣服裡出來的時候,那陰寒的氣息突然臨近,有一雙冰冷的手摸到了我的肩膀。

來不及了,不能再等了,我一下坐起來,翻身下了床,這一係列的動作很迅速,我也成長不少了已經,都是被逼出來的。

“怎麼會是你?”我看著對麵的人說道,這人正是我白天在公路上遇到的人,因為我開車溜號發生了一些摩擦,我看到他頭上的黑氣,接下來他就出了車禍。

看這狀態,他確實是死了。

不過他不會是把他的死歸咎到我頭上吧,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可是,接下來他做的動作讓我很吃驚。

沒有攻擊我,沒有白天的惡語相向,而是跪下了。

“饒了我吧,求你!”他說道。

嘴裡發出嘶啞的聲音,一個勁的給我磕頭。

“你這……什麼意思,我又沒對你做什麼,怎麼饒了你,你的死和我沒有關係。”我有點懵了,這是鬨的哪一出。

“我也不知道,我很多事情都忘記了,但是隻知道你饒了我我才能去我該去的地方。”他說道,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因為他現在死的時間還不長,不能算是真正的鬼,屬於中陰身,還有很多活人的表現。

我很無語,不知道該怎麼辦。

“老弟,主要是我沒有對你做什麼呀,你讓我怎麼饒恕你,那你告訴我應該怎麼辦?”

“你隻要對我說你饒了我,恕我無罪就行。”他麵露喜色。

“就這麼簡單?”我心想這家夥是不是神經不正常了,莫非鬼也有精神分裂的?

是了,應該是這樣,不然怎麼會有蔣明他們鬼醫那一脈,鬼也是會出問題的。

“哎!好吧!”

“是誰?”

尼瑪,嚇我一跳,這本來是我要說的話,但是我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傳入我的耳中,就是我馬上要張嘴說的話。

而且這聲音我好像曾經聽過,感覺有些熟悉,就像從非常遙遠的地方說話一樣,卻傳的很遠,直接進入我的耳中。

“剛才是你說的?”我看著地上跪著的鬼說道。

“沒有呀,不是您說的嗎?”他帶著哭腔,這家夥看白天那囂張的樣子,沒想到就是一個慫包。

“我寬恕你,離開吧,去你該去的地方。”

就在這時,那聲音再次響起,分明就是從我自己的嘴裡說出來的。

我也終於記起了我曾經在哪裡聽到過。

陰猴一族!

它們也讓我赦免他們一族的罪,那詭異的石頭,裡麵有一男一女,他們就曾經讓我說過一句赦免陰猴一族的罪的類似的話。

當時我就聽到了這個聲音,好像穿越萬古,穿越時間與空間,從遙遠的深處傳來,帶著雷鳴一般的轟隆聲。

這次雖然沒有很大的動靜,但是確是想通的聲音再次出現了!

“謝謝!”

在聽到這句從我嘴裡發出的卻並不屬於我的聲音的一句赦免的話後,這剛死不久的年輕的鬼不住的磕頭,而他的身影也在逐漸消失,融於夜色中。

病房早已恢複了平靜,而我站在那裡依舊感覺後背發涼。

這身體還是我的嗎,我怎麼感覺就像是一個容器一樣呢,有淑婷,有魚眼,還有我自己的靈魂,現在很有可能還有其他的什麼東西在裡麵。

“我到底是誰?”

每每到這個時刻,我都會這樣問自己,一次又一次,卻沒有人給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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