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眼睛沒有看眼前變得很激動的柏雪，而是看街道上依然來來往往的人流。
這裡是中州比較繁華的街道，晚上10點人們依然樂此不疲的出來活動。生活的平凡快樂和意義其實就在三五知己在深夜喝點小酒吃點火鍋吃吃燒烤。即便是醉意熏熏的離開也很開心，因為人們白天如此努力工作就是為了夜晚的放鬆。
更間或看見一對平凡的戀人，男的不帥女的也不漂亮，可是兩人卻在路邊買了兩隻冰淇淋，3塊錢的，然後手拉著手美滋滋的一起吃完。
幸福，戀愛，朋友，婚姻，家庭。這些似乎距離唐林很近，似乎又很遠。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他簽字的目的已經達到。他要的就是柏雪如此反應如此不安，看到希望又心裡沒底，如果就讓她這樣回去怕是整晚都要失眠了。
唐林不會不給她答案，但不是現在，他要再抻抻她，再捶打捶打，在讓她憋憋。嗬嗬，所以相對柏雪他當然更加輕鬆隨意，輕鬆隨意到連煙都不想抽了。
手指的敲擊聲，年輕男人臉上詭異自信的笑容，還有街道上歡樂的人群，這些都讓她更加緊張更加滴落，心情也隨之跌落穀底。好多年了，哪怕是她第一次爬上男人的床似乎也沒有現在這麼難受，真的。男人身在高位風流瀟灑，男人可以給她想要的一切，她為什麼會難受呢？
那是她的第一次，可是她根本沒有那麼刻骨銘心的愛過一個人，那時候她也還小，她甚至覺得把第一次給了男人是她的福氣。
可是現在為什麼在這年輕男人跟前如此鬱悶，似乎要窒息的感覺，她甚至很想拿著手裡的合約直接走出去，然後不顧一切的讓這個家夥身敗名裂。
“呼……你不打算說麼？嗬嗬”她突然發出一聲殘忍的笑聲。唐林輕輕的揮揮手，“坐吧，我知道你有些緊張，但這裡沒有彆人，隻有我們兩個。你不是神仙也不是完美的人，同樣我也不是，所以這其實沒什麼對吧？彆著急，我會告訴你答案，隻是我的答案可能會讓你更加鬱悶……你確定真的想聽麼？”
柏雪狠狠咬了咬嘴唇，眼裡閃現殺機，沒錯的確是殺機，雖然不是專業也不濃烈，但此刻如果她確信自己打得過唐林，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出手的把他打成豬頭。隻是現實往往殘酷，現實是他分分鐘半隻手就能讓她生不如死，她跟他在武力上完全不是一個級彆。
所以她隻有忍著內心的矛盾和慌亂緩緩坐回自己的位置，開始不停的喝咖啡。她之所以喜歡這個包間，就是，這個包間裡有單獨的咖啡機。如果客人喜歡清靜需要**空間那完全不需要服務員，自己動手就可以。而且一次點的咖啡豆用不完還會幫你寄存，下次來了繼續喝，唯一一點就是包間費貴了一點。
不過一小時180塊的包間費對於柏雪這樣的女人顯然根本不算什麼。她甚至打算把這個包間包下來，常年包，看看多少錢。隻是還沒來得及問而已。
這方麵她跟唐林比較類似，出來喝東西吃東西總喜歡到老地方，一旦習慣換彆的就很不適應很不舒服。所以這也是唐林能夠從走廊和門口的監控裡一個月之前她跟薑城來這裡的影像資料的原因。
她很小心，但是卻輕易不喜歡改變。
“你真是個壞人，外麵那些以為你老實低調的人真是被你騙的太苦了！之前我還奇怪梁爽那丫頭眼光挺高的，怎麼沒兩天就被你****的那麼聽話乖巧，現在總算明白了。像梁爽那種根本沒多少社會經驗的小丫頭，你隨便勾勾手指就會搞定。我……自認為見過很多男人，也很了解男人，可是第一次在一個男人跟前產生了一種無力感。挺可笑吧？我之前一直以為我是調理男人的專家呢……”
“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可以我想跟你長期合作。我最大的好處就是永遠沒人瞧得起我，永遠沒人把我當回事。因為我隻是依附男人沒本事的女人，我唯一能做的隻是付出自己的身體換取一點微不足道的回報。但其實我卻可以把很多男人掌控在手裡，可以背地裡不聲不響的辦成很多事。之前我隻是打算用同樣的法子來利用你，現在我卻想跟你合作，因為我想走回正路，哪怕我不是好人，但我還可以走正路，我堅信這一點。”
“隻是，無論如何，你都不該簽字，這將是你一生都抹不掉的汙點。如果你以後功成名就可能會因為這個簽字每天都睡不好的。所以你不是傻子，不會為了眼前這點利益做這種蠢事，所以我要你的真話！”
時候差不多了，唐林終於從外麵的街道上收回目光，看柏雪的眼睛，然後又笑著看自己剛才簽字的左手。柏雪瞬間明白了什麼，眼睛一亮，“你不是左撇子，平常用右手，這次是用左手，所以你完全可以否定是你簽的字是麼？”
唐林搖頭，“不，我在部隊的時候學了一種本事，左右手可以輕易模仿出300多個著名人物的簽字，有明顯有商人也有當官的當兵的。這不是一種光彩的本事，可是很多情況下卻很管用，對麼？”
柏雪臉色更加吃驚，“你……你真可怕。所以這紙合約根本就沒有實際用處對麼？這樣的事情你當然不會當眾承認，而我想，在你公司關鍵的簽字上才是你真實的筆記，對麼？高明，你果真高明，原來你一直在玩我！”
唐林沒有任何慌張，表情依然淡定，“那麼知道了答案你現在怎麼想？是想著轉身走人還是繼續跟我合作？”
柏雪笑了，笑容魅惑，身體似乎都隨著輕鬆起來，“不，相反更加想跟你合作，而且還是長久合作，我覺得我跟你之間可以相當好的互補。之前我一直拿捏不準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到底要做什麼，要什麼。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我相信你是個內心正義的人，但你卻絕不會拘泥於形式製度，你的底線是不觸碰法律而已，而我們之間的合作和交易，原則說，與法律無關，最多隻能算是徇私。”
“而這個世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徇私情的人就不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就像一個一點都不花心的男人，每天都板著臉不拘言笑，這樣的人連他自己的老婆都不會喜歡，更彆說彆的女人。你……不是不對我的身體感興趣，隻是你不想捧我，不願碰我。如果時機合適，我想我們很可能會很快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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