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瑜的心下意識的顫了顫，定定的看著丁曉柔，直覺她接下來所說的真相跟她有關。
“唐思瑜，有時候我覺得你真的好幸運好幸運……幸運得讓人嫉妒。”丁曉柔沉沉的盯著她，冷哼道，“有那麼多人愛你。就像子翌，他總是把你保護得很好很好，即便是被你誤會了。他也不會向你說出真相，他他寧願自己心裡苦，他也不願意讓你承受過大的壓力，那樣的男人，你怎麼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傷害。”
聽著丁曉柔的斥責，唐思瑜的心微微收緊，盯著她沉聲問：“你告訴我，子翌的腿當初到底是怎麼廢掉的。”
“嗬！”丁曉柔冷笑了一聲，笑得有些悲哀有些嘲諷，“還記得你懷孕被學校開除後，為了陪你散心，我們兩人去逛街，結果你被車子撞了的那一次嗎？”
唐思瑜聽罷，整個人如遭雷擊。聲音顫抖的開口：“救我的那個人……就是子翌？”
那日的情景似乎又在眼前徘徊。那件事還要追溯到葉慕寒突然消失得無隱無蹤的時候講起。
自那夜跟葉慕寒發生關係後，葉慕寒就消失不見了，她幾乎每天都在教室裡張望，在校園裡徘徊。就隻期盼著能夠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
然而沒有，一連兩個多月都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她的心裡也徹底的絕望了，隻想著那夜自己隻是被葉慕寒那個男人玩弄了罷了。
又過了幾天，她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那就是自那夜後，自己的大姨媽一直都沒有來。
驚慌之下，她找生理方麵的書籍看，隱隱懷疑自己可能是懷孕了。
可是當時還小，又還在學校，對那樣的事情是想都不敢想。她也不敢去藥店買測孕紙。
就那樣惶恐不安的過了一個禮拜，她沒有同任何人說起那件事，每次怕得哭泣的時候。總是期盼著那個男人能夠出現，能夠驅散她心中的恐懼。
終於到了學校體檢的那一天，已是三個月過去了，她的心裡滿是不安，卻也終究還是懷著一絲僥幸的心理，哪怕明顯感覺自己的小腹比平時大了一些，她也不斷的給自己催眠。不斷的告訴自己，不可能懷孕的，一定是長胖了，自己一定是長胖了。
直到學校公布她懷孕，將她拉到操場上，當著全校所有師生的麵教導的那一天，她整個人才徹底的崩潰。
麻木的看著那些平時跟她玩得好的同學朋友，麻木的看著那些成天圍著她轉，圍著她奉承討好的男生，她永遠記得那一天，那些同學朋友的臉上帶著的已經不是友善，不是討好，也不是奉承……而是鄙夷，嘲諷，厭惡……
最後，她被退了學，待在唐家的每一天也是煎熬。
唐雪麗和沈流霞每天都對她冷嘲熱諷，恨不得將她趕出唐家，唐國華對她的態度也大不如從前，她在唐家的日子過得一日不如一日。
某一天，丁曉柔過來看她，見她神色憔悴，便帶著她出去逛街。
也就是在那一天，她發出了一場車禍。
當時，丁曉柔排隊去給她買小吃，她呆呆的站在一旁有些恍惚。
忽然，一輛車子急急的朝著她撞來，她一時間躲閃不急，怔怔的看著那輛朝著自己疾馳而來的車子，心裡卻是出奇的平靜。
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她猛的被一股大力推開，她還沒看清推她的那個人是誰，她整個身子便急急的朝著路邊人的身上撞去。
她最後撞倒在一個中年男人的身上，那中年男人反應也是快，順手抱著她倒在了地上。
不知是驚嚇過度，還是真的摔到了哪，她當時瞬間暈了過去，暈過去的瞬間，隻聽到丁曉柔的驚叫聲，還有周圍一片嘈雜聲。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醫生說除了動了一點胎氣之外，沒有什麼大問題。
她醒來後，拉著丁曉柔，問丁曉柔當時救她的人是誰，那人可有受傷。
丁曉柔當時回答說，救她的是一個年輕男人，那人沒受什麼傷，推開她後，自己也躲開了。嗎叼叉號。
她當時聽了，心裡劃過一抹安心，但是總覺得丁曉柔的臉色有些奇怪。然而那時候她心如止水，幾乎是對什麼都不關心，所以丁曉柔臉上那絲複雜的神色，她也沒有去多想。
如今再回想起那天的情形，她頓時明白了很多事，想必當時救她的那個年輕男人就是方子翌。
而方子翌當時的情況並不像丁曉柔所說的那般，躲開了那輛車，而應該是被那輛車撞了個正著，導致雙腿殘廢掉了。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頓時一陣酸澀，抬眸看著丁曉柔，沉聲問：“當年，那個救我的人是方子翌吧？”
丁曉柔冷笑：“這麼看來，你還不算笨。”
“他救我的時候是被車撞了吧，他那雙腿就是在那時候被廢掉的吧？”唐思瑜沉聲問著，雖然是問句，但是語氣卻帶著一抹肯定，那低沉的聲音聽起來更是含著一抹哽咽，“你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實情，為什麼要瞞著我。”
“你以為我想瞞著你嗎？”丁曉柔驟然低吼了一聲，冷冷的看著她，“這就是我說你幸運的原因，你什麼都沒做，卻能被子翌那樣的愛著。子翌寧願被你誤會，也不願意告訴你實情，不願意你的心裡承受太多的壓力。這樣的男人，你竟然還這樣的傷害他。”
唐思瑜的心驟然收緊，繃著聲音問：“是他不讓你告訴我的？”
“哼！”丁曉柔笑著她隻是冷笑，隔了良久，才開口，聲音中滿是不甘，“當時，你和子翌被同時送進了醫院，子翌傷得有些嚴重，當時又聯係不到他的親人，他又是為了救你而出的車禍，所以我便在手術室外麵焦急的等著。”
她說完，頓了頓，繼續說道，聲音帶了些冷意和埋怨：“在急救的過程中，他醒過來一次，說是要見在手術室外麵等候的人，我穿著防塵衣進去後，你知道他跟我說的是什麼嗎？你知道他為什麼要見我嗎？”
問的時候，她是死死的盯著唐思瑜的。唐思瑜隱約猜到了什麼，緊抿著唇良久沒有說話。
丁曉柔悲涼的笑了笑，心疼的說道：“那個男人，他在麵臨雙腿殘廢的情況下，隻是拜托我不要告訴你救你的人是誰，拜托我不要跟你說起他的情況，還說如果你問起的時候，就跟你說他當時躲開了，沒有受傷。”
雖然猜到了會是這樣，可是親耳聽著丁曉柔說出來，她的心還是忍不住的抽痛起來。
如此一來，她欠方子翌的便更多了。直到這一世終結也還不清了。
壓下心中的悲痛和心疼，她抬眸看著丁曉柔，低聲問：“你就是在那個時候喜歡上他的吧？”
“是啊……”丁曉柔垂眸笑了笑，笑得連眼淚都流出來了，“那樣深情的男人，又怎麼能讓人不愛，讓人不心疼的，隻可惜的是，他喜歡的終究也隻是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唐思瑜緊抿著唇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沒有良心，她隻是在想，若是當初方子翌將實情都告訴了她，那麼現在的情況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唐思瑜，你以為子翌是故意不去治自己的腿疾，故意用自己殘廢的模樣來挽留你在他的身邊嗎？”丁曉柔冷冷的看著她，臉上滿是不甘和指責。
唐思瑜垂眸，依舊緊抿著唇不說話，事到如今，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對子翌她固然是心疼的，也是愧疚的，可是那絲心疼和愧疚終究也不能變成愛情。即便她因為心疼和愧疚留在方子翌的身邊，想必方子翌也不會快樂，因為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葉陌。
葉陌就好像是她迷戀上的毒藥，戒不掉，也解不了。一輩子就這樣沉淪，縱然艱難，縱然會萬劫不複，她也都甘之如飴。
見她沉默不語，丁曉柔抓著她的手臂，沉聲說道：“你知道嗎？子翌他也想站起來，他曾經無數次的治療過，無數次的失敗過，最終心灰意冷，可這些他從來都沒有讓你看到過，他不想你看到他的失落，不想你看到他的絕望和憂傷，可我看到了。那天，你們剛結婚不久，我去方家看你，我親眼看到他不停的捶自己的腿，那般自暴自棄，那般絕望得恨不得砍了自己那雙廢腿的模樣，看著真的讓人很心疼。他給你的，永遠都是那個對什麼都裝作不在意的方子翌。其實他是很在意的，他在意你，他在意他的腿。”
唐思瑜沉默了好一會，才低聲問：“那他是怎麼重新站起來的？我離開後，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丁曉柔冷笑的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子翌絕望後，便拒絕接受任何的治療，他不想在一次又一次的絕望中讓自己頹廢。後來孟陽花了很大一筆時間給他找了一個骨科方麵的專家，讓他再次試著治療一下，說不定會出現奇跡。可是子翌拒絕了，因為他真的怕了，怕那種在期望中徹底絕望的感覺。直到那次你出意外後，他以為你死了，忽然間心灰意冷，覺得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麼是重要的，抱著自暴自棄的心理，他讓孟陽聯係了那位骨科專家。卻不想奇跡真的發生了，你以為子翌能夠重新站起來，他很高興嗎？他現在在意的也根本就不是他的那雙腿了，他現在在意的就隻有你了，如果能夠跟你回到從前的日子，他寧願折了他那雙腿。可是你剛剛竟然還懷疑他是裝瘸，唐思瑜，為什麼你可以對愛你的人那樣狠心，那樣絕情。”
唐思瑜靜靜的聽著她的指責，良久都沒有說話，心中隻覺得酸澀。
方子翌為她付出的，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多。那雙腿竟然也是為了她折了那麼多年。丁曉柔知道所有的實情，也難怪會埋怨她狠心無情。
她不怪丁曉柔責備自己，她隻怪自己當年什麼都不知道，讓方子翌那麼好的一個男人深陷在這段根本就不可能有回報的感情中。
如果在她八年前幫那個老太太撿垃圾的時候就認識了方子翌，或許一切又不一樣了。
那時候她或許會跟方子翌成為很好很好的朋友，又或許會跟方子翌成為一對很恩愛很恩愛的戀人，畢竟那時候她還沒遇見葉陌，還沒喜歡上葉陌。
隻是假設的事情，那結果又有誰說得準。
丁曉柔冷冷的看著她，良久，低吼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一把甩開她的手，朝著門外走去。
唐思瑜轉過頭呆呆的看著窗外，心裡一陣複雜。
好想葉陌，此時此刻真的好想好想葉陌，好想跟著葉陌到一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去，遠離這些煩惱，遠離這些愧疚。
她始終相信，隻要她離開了，永遠都不再出現在方子翌的麵前，那麼方子翌一定會慢慢的忘記她，一定會慢慢的接受新的感情。
方子翌之所以還在執著，還在瘋狂，隻是因為他知道她還活著，隻是因為她還在他的麵前晃。
多麼希望方子翌能夠找到自己的幸福，多麼希望葉陌還活著。
*****
因為葉慕雪挺著一個大肚子，行走特彆的不方便，所以曲向紅讓她跟淩軒帶著小寶乖乖的待在家裡，自己則跟蕭震天一起去了唐家。
葉慕雪看著在地毯上玩玩具的小寶，心裡一陣憂愁，也不知道葉陌跟唐思瑜怎麼樣了，小寶這麼可愛，他們倆可千萬不能拋下小寶不管啊。
“喂，你肚子裡的孩子幾個月了，啥時候生？”淩軒倒了一杯水遞給她，隨意的問了一句，隨即坐在地毯上陪小寶玩。
葉慕雪捧著水杯暖了一下手，半響，輕撫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低聲說道：“快了吧，還有三個多月。”
馬上就要元旦了，細想起來，沈離已經離開她好久了。
沈離、沈離……你是否還活著，是否是躲在這世界的哪個角落裡，等著我去找你。
見她臉上慢慢現出了一抹悲傷，淩軒抿了抿唇，什麼也沒有再說，隻是抱著小寶玩著地毯上的玩具。
半響，葉慕雪忽然笑了笑，看著他語氣輕快的道：“你哥跟你嫂嫂的感情好像不錯，我每次去找你哥玩的時候，看他們相處得挺好的，你嫂嫂也是個奇葩，就跟一沒長大的孩子一樣。”
淩軒抱著小寶，往後靠在沙發背上，鄙夷的笑了一聲：“我哥那個悶騷貨，就該讓那種幼稚型的去刺激刺激，這樣生活才更多樂趣。”
悶騷貨？
葉慕雪唇角抽了抽，心想，淩澤要是聽到淩軒給他的這個綽號，會不會扁他這個弟弟呢？
抬眸看著陪小寶玩得津津有味的淩軒，葉慕雪打趣道：“你可真是當奶爸的最佳人選啊，這麼喜歡孩子，怎麼沒想著早點取個老婆，然後自己生一個？天天這麼霸占著我哥的孩子，也虧得我哥跟思瑜姐沒說啥？”
“我幫他們帶孩子，他們能有什麼好說的。”淩軒悶悶的哼了一句。
葉慕雪聽罷，頓時涼涼的道：“你那麼喜歡孩子，倒不如去幼兒園任教唄，彆做什麼淩雲總裁了，簡直是埋沒了人才。”
聽出她語氣中的暗諷，淩軒咬牙，瞪著她再一次強調：“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我不是喜歡孩子，我隻是喜歡小寶，隻是因為她是小寶，我才喜歡她的，告訴你，等你的孩子出來了，我絕對不會喜歡，因為不用想就知道那孩子一定跟你一樣，都有一副討人厭的德性。”
“切！”葉慕雪頓時不屑的哼了一聲，“這話說得……好像我巴不得你來喜歡我的孩子一樣，搞清楚，是我自己的孩子耶，乾嘛要你這種戀嬰癖來喜歡。嗬，搞笑死了，說得我的孩子沒人疼一樣。”
戀嬰癖？
淩軒整張臉都黑了，說了多少次了，他不是喜歡所有的嬰兒，不是喜歡所有的嬰兒，他隻是喜歡小寶一個，而小寶恰好是個嬰兒而已，他怎麼就成戀嬰癖了，他怎麼就成了呢？
果然，姓葉的都是毒舌，但願他的小寶以後不是，哼！
葉慕雪哼了兩哼，半響，好整以暇的盯著他，認真的說道：“說真的，你不能整天跟小寶膩在一起，該去找個女朋友了，你這樣天天跟小寶膩在一起，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那是你的小孩呢，那樣的話，誰還喜歡你啊，你就等著光棍一輩子吧。”
“要你管！”淩軒悶悶的哼了一聲，半響，抱著小寶涼涼的哼道：“你懂什麼，跟小寶膩歪在一起的感覺可是非常好的，無拘無束的。”
“切！”葉慕雪又不屑的哼了一聲，下一刻，猛的坐直了身子，震驚的問道，“喂，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小侄女了吧，就是……就是那種喜歡？”
淩軒心底一沉，怎麼所有人都那樣說。難道真的有那麼明顯嗎？他怎麼感覺自己對小寶的喜歡是那種再平常不過的喜歡了。
不敢再深想下去，他搖了搖頭悶悶的說道：“你腦袋沒毛病吧，小寶才多大點，我怎麼會對這麼小的嬰兒存在那種心思，真是的，你們都變態，怎麼可以這樣想。”
“我們？都？”葉慕雪一愣，略微驚訝的問，“還有誰那樣想啊？”
淩軒徹底的受不了了，抱起小寶就往大門外麵走。
葉慕雪見他往外麵走，慌忙衝著他的背影喊道：“喂，還有誰那樣想啊，該不會是真的吧，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人認為你對小寶是那種喜歡，喂……”
那個男人抱著小寶已經走出了門外，轉個彎就不見了。
葉慕雪的心中唏噓不已，要是淩軒對小寶真是那種喜歡，那可真是太奇葩了，應該說，淩軒的口味真是太奇葩了。
不行，等她哥回來，她得叫她哥讓淩軒離小寶遠點。可彆帶壞了她這個可愛的小侄女。
*****
唐國華看到曲向紅的時候，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有多久沒有見到那個女人了，大概是從她丈夫死去，從她帶著一雙兒女逃走的時候開始，他就沒有再見過那個女人了吧。
十幾年過去了，那個女人的容貌依舊是當年那般迷人的模樣，隻是比當年更多了一絲滄桑和淩厲，可是看著卻是比當年更加的有韻味。
看來這些年她在那個男人的身邊過得不錯，皮膚保養得當，看起來倒不像是葉陌的母親，倒更像是葉陌的姐姐。
一身貂毛大衣襯得那個女人雍容華貴的，當真不是他家裡那個庸俗的女人可比的。
沈流霞年輕的時候也漂亮，可到底不及這個曲向紅和沈晴雲。更彆說沈流霞現在還發福了，那更是跟眼前這個華貴的女人沒得比。
蕭震天冷冷的盯著唐國華那雙齷齪的眼眸，當真有一股想挖了那雙肮臟眼睛的衝動。
沈流霞站起身走到唐國華的身旁，看著曲向紅冰冷又諷刺的笑道：“你不就是那個葉太太嗎？我記得你當時跟你老公可是很恩愛的，怎麼，你老公死的時候，你沒跟著去嗎？怎麼還轉而投向了彆的男人的懷抱，哎呀，這要是讓你老公知道了，可該氣得從墳墓裡跳出來了。”
曲向紅冷冷的盯著她，身側的手暗暗收緊，頓了良久，她才壓下心中的怒氣，看著她笑道：“唐太太，我前夫確實很愛我，為了保全我，他寧願丟掉自己的性命，想必唐先生就沒有那個勇氣吧？”說完，她滿臉憎恨的看著唐國華，冷笑，“我前夫用自己的命換我周全，我自然應該加倍的珍惜這條生命，又怎麼會隨他而去，再說了，我還沒報仇呢。”
唐國華臉色微微一變，看著曲向紅討好的笑道：“太太，咱們這麼久都沒見，應該好好的敘敘舊，怎麼開口就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呢？”
“哼，敘舊，我跟你能有什麼舊可敘，除了那些仇恨，我們之間還能有什麼可說的。”曲向紅冷冷的哼道，“這次我來，想必你也猜到了是什麼原因吧？”
唐國華臉色微沉，定定的看著他們，沒有說話。
蕭震天冷笑了一聲，看著他們說道：“我是做什麼的，想必你們也清楚，要拚人力，拚財力，我沒有一項會輸給你，識相的話，將葉陌跟唐思瑜交出來，不然我讓家破人亡，一無所有。”
“哼！”唐國華也冷笑了一聲，滿臉不屑的說道，“不過是黑道上的一個頭目罷了，也好意思在我這裡猖狂，告訴你，你那麼勢力在你的圈子裡有用，可不代表在這商業圈和法製社會上有用。我唐國華再怎麼也是商業圈有頭有臉的人物，你敢亂來嗎？”
蕭震天的眸色危險的眯了眯，還想說什麼，曲向紅慌忙拉住他的手臂。半響，看向唐國華，語氣冰冷的道：“這麼說，你是不打算將葉陌跟唐思瑜交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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