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搶女人

2016-01-29 作者: 烏鴉大嬸
第292章 :搶女人

徐俌回過神來,尷尬道:“好好,喝一杯。,”

一杯酒下肚,張儒很隨意的指了指那個吹簫的女子:“留下陪陪我這位老哥,可好?”

女子有些不樂意,不要說對方是詢問的語氣,就是命令的語氣,她不願意就是不願意。除非對方的來頭真的很大,不然媽媽是絕對不可能為了幾個不識好歹的客人把自己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清倌人送出去的。

按相貌來說,徐俌也算得上是個帥哥了,雖然年紀比張儒大些,但是身上散發出來的渾厚男兒氣息,也足以讓不少女子喜歡。可惜有張儒這麼個對比在,故而那吹簫的女子才有些不樂意。

徐俌見狀有些尷尬地道:“文軒,人家姑娘不願意就算了。”

張儒淡淡道:“我們來這裡是尋開心的,可不能尋個晦氣。隻要老哥開心,她就是不願意也得願意。”

綺羅心中一陣緊張,這華服公子說話雖然隨意,可是語氣中卻充滿了陰冷的氣息。為了避免那吹簫女子被傷害,綺羅忍不住開口道:“綠竹,大爺喜歡你是你的福氣,彆不識好歹。”

張儒叭的在綺羅臉上親了一口:“還是我家綺羅會說話!”

花魁都發話了,綠竹也不好再拿腔拿調,擺出一張笑臉坐到了徐俌身邊。

這麼一鬨,徐俌表現得有些興致缺缺,方才張儒說完之後他才發現,自己這個主人變成了客人,本來應該是客人的張儒反倒成了主人一般。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誰讓他從來就沒來過煙花之地呢!

張儒不同,他雖然在這一世沒來過這種地方,上一世卻從電視上看到過不知道多少這種橋段。就算一開始不能靈活運用,隻要進入了角色,他能夠用得爐火純青。

又喝了幾杯酒之後,那綠竹依然擺著一張臭臉,張儒有些不樂意了,冷聲道:“青竹姑娘,你要真不想伺候我這位老哥哥,可以離開。”

青竹渾身一震,低眉順眼道:“妾身不敢。”

“不要說不敢,我這位老哥哥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彆不識好歹。但我們都不是強人所難的人,你不願意,沒人逼你。”張儒重重道。

青竹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她在這花坊上的日子還不長,平日裡跟綺羅關係不差,所以沒人逼迫她做不喜歡做的事。

可是今天不同,那個年輕人似乎鐵了心要跟自己過不去,而且一向護著自己的綺羅姐姐也不說話了。

見張儒真的生氣了,而身邊的女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徐俌不由起了惻隱之心:“文軒,沒必要為難一個弱女子。”

張儒笑道:“老哥哥這麼說,小弟就不插手了,隻是看你不高興,所以有些火氣罷了。”

徐俌乾笑著不說話,好不容易陪著人來一次風月場所,還被人給了個冷臉,他能高興才怪。他可是魏國公,在南京這一畝三分地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敢駁他麵子的人,至少整個江南還沒幾個。

綺羅看情況有些不對,忙道:“二位爺彆生氣,小妹妹不懂事,綺羅在此替她給二位賠不是了。”

說著,她舉起酒杯一口喝乾了杯中酒水。

張儒麵色稍有緩和:“行了,彆跪著了,起來吧!伺候人有個伺候人的模樣,彆把自己弄得跟貞潔烈女一樣,莫說我們沒把你怎麼著,就是把你怎麼著了,你也隻能忍著。”

被賣進勾欄裡的女子,一般都是家裡窮被家人賣掉或者是被人拐賣過來的,說到底是一群可憐人。作為一個上位者,張儒沒有任何必要為難幾個弱女子,可是作為一個男人,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青竹。

今天她遇到的人算是好的,隻是不輕不重的說幾句,下次呢?誰能夠保證青竹下一次遇到的人還會是這樣的?

這些花坊都有後台,這一點張儒清楚,可是這些後台能夠保住幾個弱女子,還是說花坊背後的後台願意為了幾個弱女子得罪自己不能得罪的人?

大明很大,為富不仁者比比皆是。

張儒是一番好意,隻是他的方法讓青竹無法接受而已。

一個小插曲過去之後,青竹也放開了許多,從那個年輕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讓她畏懼,她不敢得罪這樣的人。

在青竹的伺候下,徐俌也慢慢有了笑臉,綺羅更是自斟自飲喝了不少酒。

黃酒的度數不高,但是後勁很足,酒喝了四五壺,真正進入張儒和徐俌口中的不過一兩壺,其他的基本上都是被綺羅和青竹喝掉的。

為了不得罪人,被罵了的青竹卯足了勁討徐俌開心,弄得老帥哥時不時就哈哈哈的大笑。

酒酣耳熱,秦淮河漸漸熱鬨了起來,他們算是來得早的,來的時候秦淮河上很多花坊還沒開工,到了戌時,那些歡場常客差不多都冒出來了。

就在這時,一陣嘈雜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其中還夾雜著晴娘的哀求聲:“胡爺,您就饒了奴家吧!綺羅今日身子不適,真的不能出來見您。”

隨後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狗屁,老子前天來你也是這麼說的,今天來你又這麼說,今天老子倒要看看,那****到底是不是身體不適。”

張儒身邊的綺羅渾身一顫,當下就要站起來往外走。

沒想到人還沒站起來,胳膊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今天我才是你的客人,除了我身邊,你哪裡都不用去。”

綺羅眼中閃過一絲感激的光芒,隨即用力掙脫了張儒的手:“公子見諒,晴娘待我不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欺負。”

徐俌一臉詫異的看向張儒,似乎在詢問他想怎麼做。

在南京,張儒是客,徐俌是主,但在這花坊上,四十幾歲的徐俌卻是個初哥,而張儒比他老練不少。

張儒朝徐俌搖了搖頭,然後拉著綺羅站起來道:“既然你不忍看著她被欺負,本公子跟你出去看看。”

青竹已經醉醺醺的躺在徐俌懷中,任由徐俌略微有些粗糙的手在懷裡揉弄,在張儒麵露森冷的說出警告話語之後,她已經決定把自己交出去了。

有些時候,生活就是這般無奈,並不是什麼事情都能夠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的。

張儒伸手打開門,正好看見不遠處晴娘跪在一個臉上有一條刀疤的人麵前苦苦哀求,而那刀疤男則一隻手緊緊抓著晴娘的頭發,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看到張儒出來,那刀疤男抬頭就罵:“給老子滾回去,再看老子挖了你的眼睛。”

話音一落,他看向張儒的目光都直了,抓住晴娘頭發的手不由自主鬆開,兩條腿開始顫抖。

身邊幾個衣著華貴麵色慘白的公子哥還沒察覺到刀疤男身上發生的變化,其中一個白衣公子大步向前,一把推在張儒胸口:“敢跟胡爺搶女人,我看你是活膩了。”

沒想到一推竟然沒有推動,他忍不住惱羞成怒的抬腿就踹。

張儒愣愣的看著那個刀疤男,絲毫沒把眼前的白衣公子看在眼裡。

又是硬生生挨了一腳之後,他連動都沒動,那白衣公子臉上有些掛不住了,竟然刷的抽出了腰間長劍,不管不顧的朝張儒胸口刺去。

這一下要是被刺嚴實了,張儒說不得就得死在這花坊之上。

綺羅見狀,大聲尖叫起來。

就在這時,張儒突然伸手,一把捏住了白衣公子的手腕,哢擦一聲輕響,那白衣公子原本煞白的臉色變得青黑,緊接著,一聲類似野獸的哀嚎從他喉嚨深處發了出來。

刀疤男身邊的人見狀抽刀就要對張儒發動攻擊,好在這時候,連續被兩聲尖叫打擾的刀疤男已經從渾渾噩噩中回到了現實。他一手一個拉住身邊要衝出去的倆人,低吼道:“都住手!”

然後,他慢慢走向張儒,離張儒還有四五步的時候,忽然雙膝跪地,腦袋重重磕在木板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侯爺,請侯爺原諒。”

張儒似笑非笑的看著刀疤男:“看來你精力非常不錯嘛!昨天一頓打還沒讓你清醒,是不是今天還想挨一頓?”

刀疤男額頭上出現豆大的汗珠,顫聲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請大人原諒,饒了小的,小的下回絕對不敢了。”

“還有下回!”張儒厲聲道。

刀疤男連忙道:“沒,沒下回了,沒下回了。”

一邊說,他一邊拿腦袋在木板上磕著,直到額頭上冒出鮮血之後,張儒這才道:“行了,滾出去,彆擾了爺的雅興。”

刀疤男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逃離了花坊,連那個受傷的白衣公子都不管不顧了。

張儒對被綺羅扶起的晴娘道:“把這個垃圾扔出去,下次他們要是敢再來惹事,直接去南鎮撫司周禮。”

晴娘還沒從那種絕望中回過神來,張儒已經朝綺羅招手,自己現行轉身進了雅間。

任由一群人在麵手忙腳亂的忙活,張儒拉著綺羅的小手開始聊人生大事,而那邊廂,徐俌則將腦袋埋在青竹懷中,做起了某些男人知道女人也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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