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吵架

2016-05-28 作者: 烏鴉大嬸
第463章 :吵架

“好了,不要吵了。”中年文士猛然握住桌上的腰刀:“現在不是糾結該怎麼出城的問題,而是保證自己人不暴露的問題。”

“我等聽從大人吩咐。”所有人齊刷刷對中年文士拱手道。

中年文士沉吟道:“現在福州戒嚴,要出去基本上沒可能。春滿樓有南京那位做後台,張文軒的人應該不敢來查。你們現在暫時回自己的房間去,不要自己露了馬腳。”

“可是大人,張文軒跟南京那位關係莫逆,查一個春滿樓,根本就不需要張文軒出馬。”手下有人擔心的道。

的確,這春滿樓雖然背後站著的是魏國公徐俌,可張儒如果真的要查春滿樓,這背後到底是誰,根本就不是問題。

以張儒跟徐俌的關係,查了春滿樓,頂天了就是張儒時候請徐俌喝酒賠罪而已。

中年文士大手一揮:“這個不是你們要擔心的問題,你們隻要保證這段時間消停點,不要露出馬腳就行。張文軒的性子我清楚,在這種時候,他寧可少一事也絕對不會願意多一事出來。

各自回去之後,就躲在房間裡不要出來,儘量不要讓客人看見你們的麵孔。

吃東西就找掌櫃,要出恭就等晚上偷偷溜出去。”

“可是...”

那要說話的人還沒把到嘴邊的話說出來,就被中年文士粗暴的打斷了:“沒有那麼多可是,按命令行事。”

“遵命!”

中年文士臉色變得嚴肅,手下人馬上停止了討價還價,眨眼間,房間內十七八人就全部都消失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福州城內人人自危。

那些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老百姓倒是嫌熱鬨不夠大,看到有福州衛的人經過就會問一句:“小哥,這到底是抓什麼人呐?”

可惜,平時能夠跟他們笑著說話的福州衛將士這回沒有一個人敢回答這些老百姓的問題,都是板著臉擦肩而過。

問了幾次之後,這些膽大的人也鬨了個沒趣,紛紛瞪著一雙好奇的眼睛打量著那些匆匆而過的軍士。

日落西山,夕陽籠罩大地,坐在春滿樓天字號雅間內的中年文士透過窗口的縫隙看著外麵,長籲了一口氣:“今夜,估計安全了。”

他最擔心的就是白天,晚上的話他反而不會那麼擔心。

按理來說最擔心的應該是晚上,可中年文士為何如此篤定張儒晚上不會搜查各大客棧?

因為中年文士算是這個世界對張儒比較了解的人之一,他知道張儒這麼聰明的人,有時候會聰明反被聰明誤。

另一邊,勞累了一天的福州衛和福州水師的將士總算是能夠吃個飯稍微休息一下了,沒有陳廣和範統的命令,他們不敢睡覺,拚命瞪著眼睛等待新命令的下達。

“老大,兄弟們休息得差不多了,是不是挨家挨戶的搜尋?”範統問道。

正在沉思的張儒思緒被徹底打斷,他回過神茫然的看了範統一眼,過了好一會才道:“晚上就讓兄弟們好好休息吧!都累了一天了,晚上搜索的意義不大。”

範統問道:“為什麼?這個時候應該是那些人最為鬆懈的時候,咱們要是搜尋,說不定能夠搜出來不少暗子。”

張儒道:“你都能想到,難道那些人想不到?能被皇帝用在福州的暗子,絕對不會是簡單人物。我們都能夠想到的問題,他們沒理由想不到。以那些人的精明,定然不會居住在客棧之類的地方。

如果是搜索普通民居,福州參差十萬戶,就福州衛和福州水師不到十萬人馬,什麼時候是個頭?

先讓兄弟們休息吧!隻要我們不放鬆戒嚴,那些人就走不出去,隻要他們走不出去,消息就沒法傳到京城。

隻要沒有這些人的消息,就算是沈紅蓮回到了京城,她一個人的話也沒法讓皇帝下定決心派遣大軍征討福州。”

範統了然道:“既然是這樣,我就讓兄弟們先休息了。反正周圍有弓箭手枕戈待旦,就是一隻蒼蠅也飛不出福州。”

張儒點點頭道:“凡事小心為上,讓值夜的兄弟多注意一些。”

範統自信道:“老大你就放心吧!你該擔心的不是福州衛的人,而是老陳手下那些習慣了海上生活的人。”

張儒身哂然道:“你小子就彆打擊老陳了,他的人論戰鬥力可能比不上福州衛,但是要水戰的話,十個福州衛的人馬未必是福州水師的對手。”

範統笑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老大的意思我懂。不過老大,你真的不打算追究我放了紅蓮的罪責?”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茬張儒就氣不打一出來。

他隨手抓起桌上的茶杯二話沒說砸向範統:“難道老子殺了你,沈紅蓮就能自己走回福州,乖乖留在福州哪裡都不去啊!”

範統嘿嘿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啊,要是秋後算賬,我可不認。”

張儒罵道:“滾,滾蛋!彆在老子麵前礙眼。對了,讓你師父過來一趟。”

範統委屈道:“老大,你以前可不會這麼說話,現在我不過犯了點錯,你就敢讓我師父來見你了。”

張儒道:“好不容易抓住機會,得好好使喚一下這老頭。”

範統道:“我會將你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師父的。”

張儒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你敢!”

範統連聲討饒:“行了行了,我錯了,我錯了。你稍微等會,我師父估計得等一會才有時間過來。”

張儒皺眉問道:“範老最近在忙什麼?”

一隻腳已經踏出門檻的範統將腦袋重新伸進房間,做了個鬼臉:“就不告訴你。”

話音未落,一隻臭烘烘的靴子從房間內飛出,範統腦袋一縮,飛也似的逃離了現場。

沒多久,趿著鞋子的範無咎一邊摳鼻孔一邊走進張儒房間。

張儒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惡聲道:“我說範老,你就不能文雅些,這大晚上的,可惡心死我了。”

範無咎一臉坦然,小拇指勾住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朝張儒一彈:“老頭子做事一向灑脫不羈,小子,有什麼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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