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戰果

2016-05-28 作者: 烏鴉大嬸
第466章 :戰果

時間一天天過去,被抓的人越來越多,但是放出來的人少,被羈押的人多。

五天後,已經有一百三十多人確認為朝廷暗子,範統興衝衝的找到了張儒:“老大,應該差不多了,今天隻抓住三個,這福州的暗子應該已經差不多拔掉了。”

正在奮筆疾書的張儒寫完最後一個字後,拿起紙張吹了吹,待墨跡稍乾,才小心翼翼的將信件疊好放入信封中,親手封上火漆。

將信扔給薑偉後,張儒看著範統道:“這信送到南京魏國公府,一共抓住了多少人?有沒有查清楚這些人到底是隸屬於哪個係統?他們到福州的目的又是什麼?”

範統對答如流:“老大,一共抓住一百三十八人,其中四十二人是錦衣衛的人,這些人中自殺的有三個,應該是死士。其他活著的人知道的東西不多,隻知道是奉錦衣衛都指揮使牟斌之命埋伏福州。

有六十一人是東廠的番子,這些人倒是老老實實全部撩了,其中一個是東廠的九檔頭。

他們是奉命潛伏在福州,等待朝廷來人的時候將朝廷的人就地拿下。目的那九檔頭也不知道,隻知道是汪直的命令。

另外,汪直還說,如果被飆雲騎的人抓了,不得反抗,不得隱瞞,要如實相告。

十九人為朝中大臣所派,這些人基本上都是那些人的心腹,所以知道的東西不少。這其中又以戶部尚書李敏派遣來的兩人最為硬氣,一個拚死反抗死了,另外一個說出口供之後死了。

派人來福州的高官包括內閣大學士徐浦、內閣大學士謝遷、戶部尚書王恕、兵部尚書馬文升等人。

這些人似乎沒有惡意,說是要隨時注意福州這邊的動態,及時通知京城那邊,好讓京城那邊做出對策。

說來也奇怪,這些人都是聽從一個叫丘福的人調遣,這個丘福,則是已故內閣大學士邱濬的下人。

剩下十六人來曆不明,這些人也是所有人裡麵最為死硬的。十四個在交手中被殺,還傷了我們好幾個兄弟。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那就是不喜歡多說話,喜歡直接殺人。要不是我們布局精密,隻怕得有兩個兄弟折在他們手上。”

對最後這十六個人的團夥,範統是最為痛恨的,這些人出現在城門口,二話沒說抽刀就上,直接就將巡城司的幾個人給乾翻在地上。要不是飆雲騎的兄弟身手了得,馬上就跑過去攔住了城門,隻怕這些人已經跑出福州了。

就算是在之後的交戰中,這些人的戰鬥力也讓人咋舌。

飆雲騎那可是王周精心訓練出來的,配合作戰比一般的邊軍要強許多,就是京軍中也未必有多少能夠比得上這些人的。

可偏偏這最後的十六人戰鬥力強悍,配合極為精密,以範統的見識,竟然都沒法分辨出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訓練出來的。

看他們的作戰方式大開大合,有點像軍伍出身,可他們單體作戰能力又比軍伍之人強上太多,看上去又不像是軍伍中人。

“剩下那兩個呢?”張儒一點都不擔心其他人派來的人,最擔心的反而是最後這十六個來曆不明的人。

他和範統一樣,對危險有一種天生的敏銳感知力。

“剩下兩個人還活著,但是關起來之後還沒來得及審,就有一個人撞牆了,好在這人沒死。一番審訊之後,一個死了,一個半死不活。屬下無能,沒能從他們口中問出半點消息。”範統慚愧道。

以他的資曆和本事,都沒能問出任何東西,單這一點,那兩個被活捉的棋子就有自傲的資本。

張儒突發奇想:“走,帶我去看看。”

範統二話沒說就帶著張儒去了關押那些犯人的地方,這地方說是牢房也勉強,就是一個四麵用木頭圍起來的圍欄,每個人都用鐵鏈鎖著,外麵圍了一圈用弓弩對準裡麵的飆雲騎高手。

進入圍欄,一個勉強算得上是屋子的角落裡,鏽跡斑斑的鐵鏈將一個蓬頭垢麵的年輕人捆得嚴嚴實實。他身上的血跡已經染紅了鐵鏈,胸口微微起伏,被綁住的雙腳正在顫抖。

聽到有人走動的聲音,此人勉強抬起了頭。

看到張儒的那一刻,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厲。

緊接著,張儒就感到一陣寒氣撲麵而來,他看向年輕人的目光越來越凝滯,臉色也越來越沉重。

這個人給了他一種熟悉的冷厲感,那種感覺似曾相識,跟他記憶深處一個人十分相似。

那個人的身影浮現在腦海中,他仿佛響起了年少時的冬日,被那人用帶倒刺的皮鞭逼著泡在冰冷的京城護城河裡的感覺。

是的,這個人讓他感到熟悉,因為這個人曾在年少時陪伴他數年光陰。可以說,沒有那個人,就沒有張儒的今日。

張儒的神色變得複雜起來,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說服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那個人。

如果早知道會有今時今日,他絕對不會選擇一條振興大明的道路,說不定會選擇仗著皇帝的恩寵做一個紈絝子弟,每日流連花街柳巷。

可惜,人生根本沒有那麼多如果,有時候道路既然選擇了,那就沒有回頭路可走。

現在的張儒,就是如此。

在不覺之中走到了朝廷的對立麵,到了皇帝要殺他而後快的地步,同時也算是將自己的理想完成了一半。

這其中得失,隻有他自己能夠清楚。

張儒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個年輕人已經開口了:“嘿嘿,這不是大師兄嘛,雖沒見過麵,不過小弟對大師兄的豐功偉績可是久仰了。”

年輕人一開口,就徹底證實了張儒的猜測。

那個人,真的是自己的師父,那個幾年沒跟自己見過麵的師父——崔克己。

“怎麼?看到小師弟裝作不認識?要是師父知道了,可是會傷心的。”年輕人在言語中對張儒積金嘲諷。

張儒不以為意,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師父他老人家也到了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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