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不要

2016-07-15 作者: 烏鴉大嬸
第576章 :不要

“不要!”一直在門簾後麵偷窺的少女看到父親遇險,驚呼一聲跑了出來。

掌櫃的雙手不停揮舞,窒息的感覺讓他的雙手在空中亂抓。他的雙腳時不時會提到多蒙的胸膛,不過那完全沒法給多蒙造成傷害。

看到少女之後,多蒙一把將老掌櫃丟了出去,然後大步走向少女。

掌櫃的瘦弱的身軀撞在堅硬的牆上,將牆皮撞脫了不少,他躺在地上蠕動著,每動一下身上都會傳來刺骨的疼痛。

為了女兒,他依然堅強的朝多蒙所在的方向爬行著。

小二隻是一個為了銀子而做事的人,看多蒙如此生猛,根本不敢接近,更不要說阻止多蒙的莽撞行徑了。

眼看多蒙就要抓住少女,那小二乾脆直接掉頭離開了酒肆。

酒肆中的動靜引來了許多旁觀者,這些人有漢有胡,漢人自然是那些原本小鎮的居民,胡人則是從草原上來做生意的商賈。

張儒創造了一個十分適合貿易的環境,這些原道而來的商人在大明交易的時候能夠得到一個很好的保護。隻要他們做生意童叟無欺,根本不會有人找他們的麻煩。

在動輒就有軍隊出動的大同,他們本分做事,能夠和當地百姓和諧相處。

沒有人敢站出來製止多蒙的行為,甚至沒人出言替那可憐的少女說話。

多蒙一把抓住少女的肩膀,手上的力道很大,本來就泫然欲泣的少女眼淚瞬間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撲簌簌往下掉。

雖然喝了不少酒,多蒙這莽夫卻依然保持著憐香惜玉的本心,他不由鬆了鬆手上的力道,然後另一隻手順勢就摸上了少女白皙的臉龐。

“求求你,放過我。”少女聲若蚊蚋。

她現在很害怕,害怕這個人會殺了自己,更害怕這個粗魯的胡人會奪走自己的貞操。

她的父親依然在地上爬行著,他的眼神已經變得有些絕望,即便再怎麼努力的爬行,他離多蒙的距離都是那般遙遠。

“跟著我,我保護你。”多蒙拍打著壯實的胸脯,自以為豪邁的道。

人小丫頭怕他都來不及,哪裡相信他能夠保護自己,更是楚楚可憐的哀求:“求求你了,大人,求求你放過小女子吧!”

在草原上曾經跟那些王公貴族一起追求過草原明珠的多蒙向來就是說一不二的性子,當初為了追求屠胡現在的可敦,他甚至被他哥哥把腿給打斷了。如今來到明國,竟然連一個小女子都不給自己的麵子,他瞬間來了脾氣。

兩隻如同鐵鉗一般的大手直接抓著少女的衣襟,用力一撕扯,胸前春光頓時暴露無遺。少女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反而更是激起了多蒙的獸性。

周圍圍觀的人依然沒有站出來阻止的,他們隻是升鬥小民,現在朝廷大軍都離開了,他們這些為了保住性命的升鬥小民,又怎敢跟一個韃靼人放肆。

說白了,他們現在對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不抱太大希望,哪裡有上前找死的道理。

“唉...造孽啊,這可憐的大姑娘,就要給韃子糟蹋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感慨道。

一個婦人歎道:“是啊,這韃子也太無法無天了,聽說朝廷派了幾十萬大軍在宣府,好像就是為了防著韃子。”

一個年輕人反駁道:“你們知道什麼,那幾十萬大軍哪裡是防著韃子,那明明就是防著大同的邊軍。你們是不知道,薊鎮那邊的大軍沒有動,反而從京城增兵,無非就是怕遼東那位老爺子發怒而已。”

見這人似乎是個知道內情的人,老者好奇的問:“如今韃子入侵我大明邊境,朝廷還防著大同的邊軍做甚?”

年輕人閉上眼睛不去看那慘不忍睹的一幕,搖頭道:“以前侯爺在這裡的時候,韃子根本就不敢來。

聽京城的同好說,定邊侯年三十的時候入宮陪當今聖上用餐,可是第二天都沒出宮。後來才發現,侯爺已經昏迷不醒了。

有人說是陛下鳥儘弓藏,有人說是宮中有人作亂,有人說是宦官乾政。

具體情況沒人知道,不過昔日侯爺麾下的人,一夜之間全部離京,現在都分散到各地去了。”

婦人道:“侯爺是個好人,就是命不好。”

說著,她看了一眼已經被多蒙壓在桌上的少女。

她一個婦道人家,讓她動動嘴皮子沒問題,讓她上去阻止多蒙的惡行,她可沒那個膽量。

這些人都隻是遠遠的看著,部分好事者還在仔細觀察少女臉上的表情。

老者歎息道:“侯爺是個好人呐,要是二十年前,老夫怎能容這等韃子欺我大明子民。”

書生回頭看了一眼周圍的看客,高喝道:“兄弟們,一起上,殺了這個韃子。”

可惜,讀書人的聲音太小,根本沒人理會他。

他有些絕望的看了身邊的老者一眼,低頭沉思了一片,猛然抬頭,眼中已是一片堅毅。

“老先生,您現在不能做的事,晚生替您做了。”說完,他腳步堅定的朝奮戰的多蒙跑去。

孱弱的軀殼壯哉多蒙壯實的後背上,非但沒有製止多蒙的惡行,反而還讓多蒙更加獸性大發。他不停揉捏著少女胸前的溫潤,下身不停動作著。

書生倒退數步,再次向前,手中多了一張板凳。

“嘭!”

板凳砸在多蒙腦袋上,讓他的動作有所停頓。他搖了搖有些暈乎的腦袋,一陣加速,然後渾身一顫,慢慢回頭,瞪著一雙牛眼睛惡狠狠的看著還舉著板凳的書生。

他轉身,手在胯下撈了一下,然後張開雙手,抓住了還在愣神的書生,用力一甩,就將書生甩到了牆上。

遭受重擊,書生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移位了。

然而事情並沒有這麼結束,等他身上的酸痛稍微有些緩解的時候,一柄雪亮的彎刀已經帶著涼意刺進了他的胸膛。

他努力睜大眼睛,感覺吸入喉嚨裡的氣越來越稀薄,他拚命呼吸著,雙手用力抓著地上的泥土,可是,無能為力。

恍惚間,他似乎想到了一個將名字刻在大同城外石碑上的書生,原來,戰鬥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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