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圍殺2

2018-03-14 作者: 烏鴉大嬸
第六百二十二章:圍殺2

說完,他抬腿就朝外麵走去。

肖阿奴可不管你是不是保國公的人,伸手就攔,可惜,她根本就不是張儒的對手,手腕被抓住,身體直接被甩到了一邊。

“我不是泥捏的。”張儒淡淡說了一句,繼續朝外麵走去。

找到馬廄,找出一匹還算可以的戰馬,跨上馬背之後,他便不管不顧的朝府城的城門衝去。

無奈之下的肖阿奴隻好緊急召集麾下集合,然後跟隨張儒的步伐出了城門。臨行前吩咐大同知府不論什麼人來都不得開城門,除非能夠確定是自己人。

她也是被逼無奈,畢竟馬璁離開的時候千叮萬囑,一定要保護張儒的安全。

在張儒刻意放緩馬速之後,肖阿奴很輕鬆就追上了他的步伐,不至於讓張儒來個單騎走邊疆。

他是戴著鬥笠出來的,暫時,他還不想被彆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執行命令之後,王周放棄了自己已經製定好的計劃,開始刻意放那些韃靼人去懷安鎮。儘管不知道為什麼老大要下這樣的命令,他還是十分堅定的執行了。

這讓馬進忠跟範統萬分不解,但是王周吹胡子瞪眼,連武器都抽出來了,他們最後也隻能暫時屈服。

暫時的屈服不意味著他們會盲從王周的命令,他們也是想看看王周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韃靼左翼大軍成功進入懷安鎮,右翼大軍在王周放棄阻截之後壓力倍減,也以十分快的速度到達懷安鎮。

就這樣,一個晚上的時間,懷安鎮聚集了二十萬韃靼士兵。他們沒有糧草,沒有補給,隻能靠著現在還存著的糧食生活。

而懷安鎮現在儼然成了兵家必爭之地,左翼數萬大軍虎視眈眈,右翼十萬大軍摩拳擦掌,前麵還有宣府的三萬老卒在等著他們。

屠胡是後悔得不行,他倒是希望被困在這裡的隻有自己的中軍,這樣的話,其他人還能夠在外圍襲擾一下明軍。現在可好,為了救援他這個大汗,所有人都擠到了一堆,那些援軍可是丟了糧草輜重過來支援的。

靠著他中軍數萬人殘存的糧食,要養活二十萬人,那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

腦袋差點被彈片削掉的阿圖魯很幸運的活了下來,不過他很不幸的腿部受傷,儘管那塊拳頭大小的彈片已經取出來,他的臉色卻算不上好。

草原上缺少合格的大夫,哪怕是國力強盛的大明,也是缺少合格大夫的。不得不說,很多時候,西醫比中醫要見效快。

胸口被彎刀劃傷的屠胡坐在主位,阿圖魯臉色蒼白的坐在下首唉聲歎氣。

“你能不能不一唱三歎的,我已經夠煩心的了,讓我靜靜行不行!”屠胡有些惱火的訓斥了一句。

他最討厭的就是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有人一唱三歎,現在他還沒死,還不至於一唱三歎。

儘管現在來說,他也沒有想到離開的好辦法。

阿圖魯一邊倒吸涼氣一邊道::“大汗,不是阿圖魯不懂規矩,而是現在的形勢,實在是對我們不妙啊!大汗如果不早點想出一個妥當的辦法,下麵的兄弟,支持不了多久的。”

說完,他就是一臉可憐巴巴的看著屠胡。

屠胡道:“現在還不到那個時候,大不了就是衝出去。往北走,隻要到了草原上,明人就是再厲害,也抵擋不住草原勇士的鐵騎。”

阿圖魯提出了一個十分重要的意見:“大汗有沒有想過,明人既然已經準備將我們圍困而死,他們會不會給我們離開的機會?”

“你什麼意思?”屠胡臉色陡變。

阿圖魯苦笑道:“不是屬下要亂軍心,而是既然明軍已經放我們進了圈套,想要出去,隻怕已經沒那麼簡單了。不出意料,北部那支九千人的部隊,現在估計已經成了草原禿鷲和野狼的食物。我們要離開,很難。”

屠胡如喪考妣的癱坐在鋪著獸皮的椅子上,雙手緊緊的抓著桌案邊緣:“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阿圖魯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辦法,與其在這裡餓死,還不如在突圍的路上戰死。可能無法全部逃出去,至少能夠逃出一部分。各部落所有的精銳全部被抽調,現在草原上的部落隻是一個空殼子。一旦這些人全部戰死在小鎮上,那麼草原上的防守力量將會變為零。

大汗,草原已經經不起蹂躪了。

這一戰大汗也看到了明人的火器是多麼先進,我們現在能做的,隻有避其鋒芒。”

苦口婆心的一番話,讓屠胡本來堅定要戰的決心動搖了,的確,如果這些人全部戰死,那麼草原上將會再無任何力量能夠防禦大明軍隊的進攻。

從來都隻有草原人劫掠中原,很少有中原人劫掠草原,草原上那些勇士的尊嚴,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們什麼時候發動進攻?”屠胡沉聲問道。

他現在就跟沒頭的蒼蠅一樣,隻知道問彆人到底該怎麼做。

阿圖魯的頭腦還算清醒,他馬上道:“大汗這事宜早不宜遲,最好是儘快衝殺出去。隻有這樣,明人才會猝不及防,也隻有這樣,才能讓大家都跑出去一些人。”

時間一旦拖起來,大明邊軍就能夠在懷安鎮外麵構築無數防線,時間過得越久,他們要離開就越困難。

屠胡當機立斷:“離天明還有兩個時辰,大家都累了,讓他們休息一下,天明我們便反攻。”

為今之計,他除了聽從阿圖魯的勸告之外,再無其他辦法。

他是韃靼的大汗,在很多時候,他要為韃靼的發展著想。

此時此刻的屠胡,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韃靼人。他忘了曾經鴉角山的數千守軍為了守住他這一個火種而做出的犧牲,忘記了在定邊侯府張儒的指點,更忘記了定邊侯府的女主人無微不至的關懷。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張儒已經到達前線,現在左右兩翼人馬沒有聚攏,雙方卻十分有默契的開始在出路上挖陷馬坑、灑鐵蒺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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