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莊霸天曾經問過父輩,盆中的液體是什麼,得到的回答是牛羊之血。
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他逐漸意識到,這血中富含著一股怨靈之氣,每次打出時都像是有人在嘶吼,牛羊這類的說詞越來越站不住腳。
最終他還是在家族的秘籍中看到了,要讓拳頭染上怨靈之氣,必須用橫死之人心包中的一股熱血浸泡拳頭。
那時的莊霸天覺得這種行為有些殘忍,有心不練,可是在用這雙拳頭教訓了幾個十分討厭的同學之後,這種感覺就漸漸的淡了下去。
這麼多年來,隨著這套拳法的修煉,他的性子也越來越陰厲,每次出拳,一般都會把對手打殘。
這次也不例外,一個身材瘦弱的小白臉竟敢跟他搶女人,而且還先動手,該讓這小子嘗嘗厲害了。
莊霸天再次跨前兩步,將紙鞭甩了過來,封住了我的退路,然後直直的打出兩拳,朝著我的胸口襲來。
我哼了一生,就直直的站在原地,左手輕輕抬起,打了一個響指。
便聽得一陣爆豆之聲傳來,莊霸天慘叫了一聲,雙手下垂,麵色蒼白的站在了原地。
而那飛來的紙鞭也被突然衝出的一股勁風一卷,在半空中燃燒了起來,隻用了不到五秒的時間,就燒的沒了蹤影。
形勢急劇逆轉,我看著麵前直冒冷汗的莊霸天,搖頭道“你以為自己的邪拳可破一切正道,需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總有你惹不起的人,而我,就是其中的一個。”
這話說出,旁邊就響起了一陣掌聲,原來是蘇家姐妹正站在一旁鼓掌。
看著她們似笑非笑的眼神,我臉一紅,便伸手將已經站不穩的莊霸天點倒了。
“喂,你們兩姐妹也太不仗義了,剛才打架的時候哪去了,要是一起出手,哪用費這麼大的勁啊。”
蘇夢欣指著後方在地上翻滾的幾人“餘大俠彆錯怪了我們唷,這人的跟班總要有人收拾吧,其中一個還是個練家子,我和姐姐也費了很大勁才將他們治服的。”
蘇夢婉這時也開口符合“嗯,有個人懷中還有把手槍,要不是我和小欣出手,你可能還有點危險呢。”
現在怎麼說都是蘇家姐妹有理,我本就沒有責怪她們的意思,於是便詢問這些人要怎麼辦。
蘇夢婉說,她已經通知了李處長,一會就以攻擊國家工作人員和私藏槍支等罪名將這些人先帶到廳裡去,這樣對付莊家也有了些籌碼。
蘇處長考慮的果然周全,難怪她一開始就沒想著要走,完全是在等著這個莊霸天自投羅網,我又給她當槍使了。
不過最近的心氣兒也特彆不順,一會遇到地獄中的魔神,一會又被陣法中的老怪物玩弄,正積了不少怨氣。
這次終於遇到個正常的對手,自然要狠虐一番,出出怨氣,就算方塊臉倒黴吧。
我過去將已經被封了穴道的莊霸天提了起來,放在幾個同樣被點倒人的身邊,這樣比較方便看管。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股青氣從方塊臉的懷中鑽出,飛入了空中,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蘇夢欣一腳將莊霸天踢倒,從他的胸口摸出一個碎掉的黑色小瓶。
看到這個東西,她臉色一變道“不好,他用獨門秘術傳信了,相信莊家的人很快就知道,咱們得快些轉移!”
蘇夢婉立刻又播了個電話給李處長,得到的答複是十分鐘左右趕到。
蘇夢欣搖了搖頭“不行,咱們現在就得帶人走,莊家的人要是這麼好對付,那他們在廣城也算是白混了。”
看著地下幾個倒黴蛋,三人最後決定隻帶莊霸天走,他才是此行最重要的收獲。
其他幾人急忙跪下磕頭,十分感激我們能夠放過他們。
經過剛才的戰鬥,大概在他們心中,我們應該是一群專門搞綁架的犯罪分子吧。
隻是那胡茬男不停的將身子蹭向旁邊的幾人,顯然他心中的**已經徹底爆發了。
再想想那陽痿的配方,今晚對他來說,注定是個難熬的夜晚,哼哼,為什麼我會這麼開心呢。
將咖啡錢給店家一付,我便將莊霸天背在了背上,隻是他個子太大,跑起路來相當麻煩。
蘇夢欣看我辛苦,繞到身後,抬手便在莊霸天身上拍了幾下,隻聽得一陣‘哢哢’的響動,他的身子便回複到了初見的樣子。
蘇夢欣激活了那種鎖骨術,她具體是怎麼做到的不清楚,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這事的時候。
蘇夢婉走在最前方引路,我背著方塊臉走在中間,蘇夢欣則走在最後。
三人就這麼行走了幾分鐘,周圍的行人越來越少,溫度也跟著降了下來,從嘴中呼出的已經是白氣了。
廣城是南方城市,現在的氣溫並不算太低,照理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唯一的解釋,就是現在又被什麼東西給盯住了。
這肯定是莊家搗的鬼,隻是來的也實在太快了,難道是直接坐飛機來的。
兩旁的街燈從原先的暖黃變成了冰冷的慘白,樹木在地上投射出的影子也跟著晃動了起來。
背上的方塊臉喘著氣道“哈哈,我二爺爺的紙人分身來了,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我直接一把掌將他下一句糊了回去,也真是夠了,看來剛才封啞穴的手法還是生了些,如果讓大師兄來,管保叫他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不過從他的話中,得知了來的是紙分身,這應該是一種高級的紙甲術,隻是能影響環境到這種地步,說明施術之人的功力實在是高的可怕。
‘嗖、嗖、嗖’的破空聲從耳旁響起,幾柄青色的彎刀懸在了三人的上空,是碧淵!
蘇夢欣將它們召了出來,就代表著已經正式開始進入了防禦狀態。
空中傳來一聲歎息“把人放了吧,我老人家還能讓你們少受點折磨。”
抬頭一看,上方正淩空站著一個老人。
他頭戴黑角帽,穿一身紅色的棉褂,一縷胡須垂在胸口,臉上布滿老年斑,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在我看來,這完全是一個已經進了棺材的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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