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看來那老貓還是失算了,它恐怕不清楚這行宮中的氣場能鎮壓一切妖邪,以它那一身微薄的妖力,應該過不了後方那片塔林,咱們這就過去把趙所長接過來吧,這鬼地方陰森森的,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我卻伸手將已經邁出步子的華耀重新拉了回來,搖頭道“現在先彆進去,你分析的是挺在理,可我總覺得這殿中哪裡有些不對。”
雖然這小子平時都會有自己的主張,可在關鍵時刻還是會選擇無條件的信任我,他晃了下腦袋,就站在旁邊不動了。
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這殿內的氣場十分不對,一般的情況下,不管是什麼地方,都會有生命的跡動,也就是所謂的生氣,當修行者的靈覺提升到了一定程度,就能感知的到,我也是在從蘇夢欣的夢中出來後才有了些感悟。
而麵前的這座石殿,卻好像一幅完全靜止的畫麵,其中的空氣都沒有在流動,可以說是一點生氣都沒有,就連臥在木棺上的趙清雅都好像不是活人。
“怎麼辦?總不能一直站在這吧。”華耀瞧著我。
我想了想,還是按照剛才的辦法,他先留在這裡,等我進去探個虛實。
華耀也知道他剛吐過,狀態不好,說了句那你小心,便在門後找了個乾淨地坐下,我則一閃身穿過石門,進入了殿中。
前腳剛一進來,就好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一股強大的精神威壓從四周襲來,全身的汗毛都跟著炸了起來,就好像被什麼凶物盯住了一般。
抬頭一看,大殿正中的那座雕像竟將腦袋轉了過來,張口露出一嘴尖利的獠牙,眼神也變得異常凶惡。
而剛才還臥在木棺上的趙清雅卻已經醒了,她正坐在棺材蓋上衝著這邊詭異的笑。
我的腦袋迷糊了一下,這是什麼情況,隻是進了個門就變成這樣了,不對,肯定有問題!這恐怕是某種幻術。
好在之前因為謹慎,身子隻是進了一半,向後猛的一退就又出了殿門。
這時再看,那殿中的情景又變回了原樣,雕像依舊還是站在正中,趙清雅也趴在木棺上沒有動。
“哥,什麼情況,怎麼進了一半就退出來了?”躲在門後的華耀站了起來,隻是看了我一眼,就奇道“我去,你臉上的是汗還是水啊,全濕透了,裡麵有這麼恐怖嗎?”說著又向門內看了一眼“都很正常啊,連點動靜都沒的。”
我抬手擺了擺,將剛才發生的事敘述了一遍,華耀聽完後也覺得這殿內是布置了某種幻境機關,在弄清原理之前最好不要擅闖。
兩人便在一旁合計了半天,最後華耀扶著倒塌的石門道“哥,雖然這行宮之內有幻境,可如果咱們隻站在外麵乾看著,也不是個辦法,畢竟都到這了。”
他停頓了一下,從懷中取出一塊手指粗細的白色石柱“要我說,咱們不如這樣,你瞧瞧,這是走之前爺爺給我的,叫做心眸晶,據說是他老人家年輕時在湘水降服了一隻三千年鱉精,從它的一雙眼珠中提煉出來的。”
“要知道水族中除了龍蛟,就數老鱉烏龜之流壽數最長,動轍就能活個成百上千歲,據說它們活的越久,眼中的濁氣就越輕,漸通天道,尋常迷障不能惑矣,有破迷指幻之功。”
我抬手打住“行了,原理我都知道,不用再解釋了,你這麼說,是想自己進去對吧?”
華耀尷尬的笑了笑“嘿嘿,哥,那幻境能迷惑你,完全是因為你的靈覺太過敏銳,我就沒你那麼敏感,再加上有心眸晶在手,搞不好直接就把趙所長從裡麵給扛出來了呢。”
我知道這一路以來,他一直都想找個機會證明自己,現在機會來了,自然是不能放過的,罷了,既然有破幻的寶物,就讓他去試試吧。
“你進去試試可以,不過一但看到幻境,就趕緊退出來,不要有一絲的猶豫。”
在得到了允許後,華耀也沒再耽擱,將石柱裝進了上衣口袋,便朝著那大門中探去。
彆看他說的輕巧,可行動起來卻異常小心,也是先用一隻腳踏了進去,接著身子前傾,在肯定沒有異狀之後才整個人跟了進去。
那心眸晶果然有用,從我的角度看來,他全身都包在一層淡淡的白色微光中,微光的源頭正是上衣口袋。
他走在殿內,有一種非常不協調的感覺,好像一個活人硬生生的擠進了死畫之中。
不過效果確實不錯,在謹慎的徘徊了一段時間後,他終於成功的來到了趙清雅趴著的那具木棺旁。
華耀沒有直接去動棺蓋上方的女人,而是圍著兩具木棺轉了幾圈,看樣子是怕有什麼機關。
就這麼觀察了一會,在確定沒有危險後,才伸手去拉趙清雅的胳膊,轉過身去,想將她背起來。
就在這時,也不知從哪突然傳出‘哢’的一聲輕響,一個巨大的黑影從天花板上落了下來,趴在了雕像的右肩上,接著周圍的空氣就開始流動了起來,剛才還死氣沉沉的大殿,瞬間就充滿了生氣。
我在門外看的清楚,落在雕像肩膀上的是一隻身長接近三米,異常魁梧的黑灰色巨犬。
它的頭長的跟獅子一般,像極了雕像的腦袋,蓬鬆的棕毛環著脖子呲出來一圈,隻是眉間有兩團雪白,顯得有些突兀,兩隻黃色的眼珠暗藏凶意,一排長長的犬牙隨著口的開合時隱時現,其間不時有口水從中落下,好凶的長相!
這玩意我曾在電視上見過,應該是藏區的獒犬,隻是個頭能長到這麼大,眼神凶狠至斯的,還是第一次見。
那獒犬沒有立刻下去,隻是蹲在雕像的肩膀上,注視著下方的華耀,那眼神中有一絲貪婪,就像在看著已經進到口中的食物。
危險已經來臨,可下方的華耀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他此刻已經將趙清雅背到了背上,邁開步子朝著門口走來,雕像上的那隻熬犬在他離開木棺的瞬間,就已經將身子弓了起來,隨時都有可能撲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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