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相信我,咖啡是生命之源!

2016-01-31 作者: 我真的不是瘋
第一百二十九章 相信我,咖啡是生命之源!

苗木誠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成績普通性格普通人緣普通什麼都馬馬虎虎,沒有什麼特彆的才能,也沒有什麼大誌向。其實他並不好運,從小到大似乎也沒有被幸運女神眷顧過,然而就是這樣的自己被當做是“超高校(搞笑)級的幸運”選上了。

這其實是一種不幸還是幸運呢?直到現在他還說不清楚。如果是幸運的話,自己也許就不會被選上了吧。畢竟在這裡,似乎本就代表著不幸。對了對了,甚至自己的浴室門都壞掉了。有時候其實他也很懷疑,自己真的有這種幸運存在嗎?其實自己不會是什麼“超高校級的不幸”吧?

然而就算是這樣的他,也是有著不算優點的優點存在的。說的好聽點是善良或者隨和,說難聽點就是太單純了,以至於總是被騙被調&戲。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還真是夠可悲的。

好吧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在猶豫,自己應不應該接近那個看起來很平易近人的“同學”。他好像什麼都知道,但又什麼都不說。但從他的態度來看,又像是在保護他們,與黑白熊敵對。

真是奇怪的人。他在心中對謝協這麼下著定義。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打量謝協太久了,以至於謝協那雙死魚眼突然回過神來,輕笑著看向他。

好像……也沒那麼可怕嘛?說不定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

苗木誠忍不住在心中這麼想,不過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隻能繃緊臉,裝作沒看到把頭扭到一邊。他覺得在大家都不去接近這個人的情況下自己貿貿然去找他談話就太引人注目了,他暫時還不想這麼做。普通也有普通的好處嘛,普通萬歲!

不過當他回頭看的時候,便發現了一件事。似乎大家因為十神和霧切的離場而散夥了,整個飯堂裡就剩下了他一個人——不,算上謝協就兩個了。

“不來談談麼?”謝協笑著問。其實他對苗木誠的感官還是蠻不錯的——因為這個看起來一臉普通相的少年從沒殺過人。

苗木誠猶豫著,最後還是坐到了謝協對麵。他坐得很拘謹,也很不安。他並不清楚謝協讓他坐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不過這並不礙著他去猜測。

謝協沒說話,把原本摞起來的咖啡杯重新拿出兩個,排在自己麵前。而咖啡壺是保溫的,以至於即使過了這麼長一段時間了,當他提起水壺往杯裡倒的時候那漆黑如墨的液體依舊往外散發著騰騰熱氣。手撫在杯沿試了試溫度,謝協才緩緩把其中一杯推到對麵。

苗木誠愣了愣,有些困惑地指著自己,問:“給我嗎?”

謝協點了點頭,算是回答,輕輕吹散咖啡上的熱氣,輕抿一口。自己好歹喝了這麼多年,泡咖啡這麼簡單的事情還是手到擒來的。雖然咖啡粉並不算上乘,自己的手法也粗糙得很,卻依舊能撫平心中的煩躁。

苗木誠小聲地道謝,學著謝協的樣子輕抿。但是一入口,他臉色不由得一變,本能地就想吐回去。不過看到謝協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不由得心一橫,也不管熱不熱就強行咽了下去。

好苦……

苗木誠忍不住吐出舌頭狂扇,不隻是想驅散那種苦味,也是想讓似乎被燙到的舌頭冷卻下來。

不幸啊。

他倒是完全沒想到咖啡還能苦到這種地步。他雖然並不討厭這種飲品,不過也不常喝,頂多也就是去家庭餐廳或者店裡的時候會點上一杯嘗嘗味。不過無論是那種,他都發誓絕對不會這麼苦。現在想起來,店裡賣的那些簡直就是甜飲啊,雖然還是苦的,好歹也有甜味在裡麵。這個,彆說甜了,都苦得要哭了。

簡直就要夭壽,謝協到底是怎麼麵不改色地喝下去的?不對啊,他剛才好像一直在喝什麼,難道就是這個?

想到這裡,苗木誠忍不住用有些詭異地眼神看著謝協。

謝協不為所動,隻是淡淡地說道:“苗木君,浪費可不是好習慣哦。既然你喝了就應該喝完。”

苗木誠忍不住撓了撓臉,略顯的稚嫩臉上露出幾分苦澀,問:“我能加糖不?”

“當然。”謝協笑了笑,“我還不至於那麼不近人情。我看看,我應該是有拿出來的。”說完,他在口袋翻了翻,找出兩包皺巴巴地糖包。

苗木誠鬆了口氣,心存感激地結果,唰唰地全部撕開倒進了咖啡裡麵。再喝的時候,已經不是那麼苦了,不過那甜味總讓他覺得有些無法釋懷,很怪,就像是在一片雪白中有兩點汙穢那樣讓人不適。

是融得不勻嗎?

苗木誠想謝協討要了一根湯匙,在依舊漆黑的咖啡中攪和著。

謝協也不說話,一邊輕抿一邊看著他的動作。他似乎覺得這很有意思,臉上露出了愜意的笑容。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自己以前似乎也這麼乾過。而且從那以後,自己的咖啡就再也沒加過糖了。強迫症患者傷不起。

在攪了許久後,苗木誠才停下來,把湯匙放到杯座上,又嘗了嘗。那種怪異的感覺依舊沒有消失,甜與苦不恰地融在一起,交替著充斥他的口腔,像是一場戰爭,互不相讓地互相傾軋,既不苦又不甜。這種感覺真的糟透了。(不信的話可以自己試試看,當然,用速溶咖啡粉的話當我沒說)

看著苗木誠那怪異的臉色,謝協忍不住大笑,把他的咖啡拖到自己麵前。他先是向周圍掃了一眼,確定沒人在了,才把手輕輕覆蓋在咖啡杯上方,輕聲念叨:“提取。”

時間仿佛倒流了,一切都回到了之前。本該溶在了咖啡內的糖一點點從咖啡裡升起,最後聚集在謝協手心,凝聚成白色的小球,看上去極其詭異。謝協隨手一散,把手中的白糖撒在地上,再把咖啡推回給苗木誠。

這看得苗木誠有些心驚,或者說是不可思議。如果說那種防護罩或者火焰什麼的還能夠用科技來解釋,這種像是時間回溯一樣的技能就完全沒法解釋了。至少在他的理解裡,似乎還沒有任何技術能夠像謝協這樣徒手把融化的糖又提出來,而且還相當反重力地聚集成一個球。

“這是什麼能力?”苗木誠忍不住問。

“恩……算是我的能力的一種延伸吧。基本上你能想象到的我都能做得到。”謝協毫不在乎地笑了笑,“比起這個,不喝嗎?就要冷了哦。”

苗木誠猛然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並不該問這種事情,不由得低下頭看向那杯咖啡。他不由苦著臉,抬起杯子仰頭就往裡麵大口灌,大有一種想要一口悶的氣勢。可惜他似乎還是高估了自己,僅僅剩下三分一的時候他忍不住放下了杯子,趴在桌上乾嘔起來。

謝協倒是沒有絲毫憐憫,依舊笑嘻嘻地看著他,說:“勇氣可嘉,不過還是要喝完。浪費可不是一件好事啊,自己要的含著淚也要喝下去,這才是男子漢不是嗎?”

是你推給我的吧!

雖然苗木誠忍不住在心裡狠狠地吐槽了一句,但那種從喉嚨湧起的嘔吐感孩紙讓他不得不趴了下來。他突然覺得,生病發燒感冒什麼的都弱爆了。

“嘛,看在你這麼誠心誠意的份上,今天我就放血大派送吧。在不‘越界’的前提下,你可問我一個問題哦。雖然答不答要另算。不過咱心情好,隻要不過分一定會回答你的。那你有什麼想問嗎?”謝協十指交叉立在桌上,撐著頭,突然想起什麼補充道:“對了,先說好,我不搞基。我隻對妹子感興趣。”

“誰要問你那個啊!”吐槽役苗木誠還是忍不住狠狠地吐槽了。

不過他突然意識到,這或許是一個機會,一個前所未有的機會。能夠從一個點上,窺視到所有的機會。所以這個問題決不能隨便去問。

那麼,現在來說,對於自己,最迫切、最希望得到解決的問題是什麼?

說到底,自己真的隻是希望逃出去嗎?這裡真的是一座囚禁他們的牢籠嗎?還是說……

這並不是錯覺,在睡夢時,有一個人一直在對他說:“我很清楚啊,我的目的從不是從這裡逃出去,而是留在這裡。”

那個人,那張嚴肅得令人皺眉的臉,是他嗎?

沉吟著,苗木誠忽然抬起了頭,認真地問:“謝協,對我,對我們而言,這裡到底是什麼?”

謝協愣了愣,隨即忍不住笑了,笑得前所未有的愉悅。

“它是希望。”

……

……

……

望著苗木誠沉重離去的背影,謝協不由得看著那空空的咖啡杯發呆。太順利了,以至於他都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所有人都意識到該做什麼,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知道什麼,不知道什麼,以至於思考起來,懷疑起來。

“‘越界’了嗎?”他輕聲喃喃,伸了個懶腰,又笑著搖搖頭,“我從不會‘越界’啊……不是嗎?”

PS:啊嘞嘞……其實我也有自覺我最近開始水啦==不過過了這段時間就會好很多了,我隻是在試著調整結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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