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吉爾伽美什揮了揮手，直接散去了身後的金色帷幕，揉了揉微痛的太陽穴後道：“好了，下麵已經沒活著的東西了。，”
謝協確認了一下，的確是一隻漆黑都沒剩下了。他沒有著急去找紫兌現賭約，隻是習慣性地揉了揉吉爾伽美什的腦袋，道：“恩，乾得漂亮。”
“我說過彆摸我的頭的吧！”吉爾伽美什炸毛了，一把拍掉謝協的手。恩……這反應和月夜見那隻白毛蘿莉倒是差不多。果然蘿莉身的少女們都會覺得被摸頭是一種恥辱麼？
謝協隻是笑著。吉爾伽美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後拍了拍赤瞳的肩頭，對謝協道：“她我就借走了，沒問題吧？”她決定今天就大發慈悲一次幫幫謝協好了。
“赤瞳沒意見就行。”謝協聳了聳肩，看向赤瞳。之後的事情的確不怎麼需要她們參與了，不如說她們不在場的話謝協會輕鬆得多。
雖然赤瞳並不明白為什麼吉爾伽美什想要支走自己，但她還是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狀態有些不太對勁，便點了點頭，向謝協道彆後跟著吉爾伽美什走進界門。她的確需要好好冷靜一下去確認她的心思是否如她所想的那般了。
界門的出口被定為了吉爾伽美什離開的地方，也就是櫻的咖啡館裡。此時咖啡館裡麵大家已經散得七七八八了。該補覺的去了補覺，該練習的去了練習，而新來的幽香和露米婭則是興致滿滿地布置自己的房間去了。偌大的咖啡廳裡麵隻剩下了一直在默默等待的阿爾托莉雅一個，見到吉爾伽美什回來後很果斷地無視了一邊跟著一起回來的赤瞳，向自己的好姬友露出了笑容。
在向自己的好姬友打過招呼後，吉爾伽美什坐到阿爾托莉雅身旁。興致滿滿地向順勢一起坐下來的赤瞳問道：“你從那家夥身上得到什麼了？”
“一點小東西而已。”赤瞳搖頭，顯然是不打算透露出來。雖然遲早都會被知道，但赤瞳還是下意識地想隱瞞起來。秘密這種東西對少女們總是有著致命性的誘惑。
“哦，是麼。小東西啊。”吉爾伽美什玩味地笑著，“我幫了你一個小忙，總有知道的權力吧？不然那工作十有**是你來做了。”
桌上的紅茶早就冷了。而距離中午還有一段不短的時間，吉爾伽美什顯然有足夠的時間來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可是你還絆了我一把。這樣就打平了。”赤瞳微微搖頭。她也是個正常的少女，不過不怎麼會把心思表現在臉上而已，不代表她沒有少女心。對於吉爾伽美什這種明顯的坑隊友行為她有權表示不滿。要是謝協身邊一個妹子都沒有天知道那家夥會誘拐多少個回家。
“你喜歡上他了嗎？”吉爾伽美什很識相地換了個問法。剛才的話題繼續說下去對誰都沒好處。她總不能說是因為心中的好奇才坑了赤瞳一把吧？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懷著怎麼樣的一種心情才從謝協身邊支走赤瞳的。
“所有人都是這樣，不是麼。”赤瞳很淡定地回問道，一雙眸子平靜地看著吉爾伽美什。
“怎麼可能。”吉爾伽美什不屑地嗤笑道。
“你騙得了自己，但騙不了它的。我們不是都知道的麼，自己的好感。”赤瞳搖頭道：“事實上就是即使原本隻是一般程度的喜歡，但隨著時間推移我們的好感隻會在不知不覺中提高。直到到達應有的值度，也就是所謂的九十點。”
吉爾伽美什沉默下來，隨後向身旁的阿爾托莉雅問道：“莉雅，你認為呢？”
“我麼？”阿爾托莉雅歪了歪頭，手指點著下巴道：“他是個好人呢，如果不是他我們現在也不能像現在這樣坐在這裡吧？”
“但也是因為他我們才坐在這裡。”吉爾伽美什依舊不肯承認。
“小美，你難道不那麼認為的麼？”阿爾托莉雅不解地看著自己的好姬友。
“認為什麼？”吉爾伽美什愣了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正確的人出現在正確的時間點。無論你再怎麼否認，那也是我們的命運。我們除了那麼做。彆無他法。”赤瞳默默地替阿爾托莉雅解釋道。
“命運麼……”吉爾伽美什眯起眼，“真是個討厭的詞啊。”
赤瞳歎了口氣，從背包中取出那雪白的麵具，輕輕放在桌上，道：“可是，這就是命運啊。”
吉爾伽美什在赤瞳拿出那麵具的一瞬便注意到了麵具上的心形。不由得打量了赤瞳幾眼後有些怪異地問：“你喜歡這種類型嗎？”
“本來上麵是空白的，那是他印上去的。”赤瞳淡淡地道。一開始她想隱瞞起來的，不過忽然才覺得，似乎並沒有這個必要了。終究，所有人都是那個“之一”啊。
赤瞳沒讓吉爾伽美什看多久。僅僅一會兒便把麵具重新收了起來，站起身低聲道彆便向外麵走去。臨走前，她向吉爾伽美什道：“我們能做的，隻有變得更喜歡他而已。所以無論你如何掩飾，也不過是同樣的結果。你之所以支走我，難道真的沒有嫉妒的原因在裡麵麼？”
吉爾伽美什張了張嘴，下意識地想否定。但卻發現，她無法理直氣壯地反駁這段話，最後隻能無言地目送赤瞳離開。謝協不在這裡，她不需要去掩飾，所以她到最後一句話都沒說。
她自己也不知道，赤瞳說的是不是真的。
正愣神，忽然覺得衣角被誰拉扯。吉爾伽美什回過神，看向阿爾托莉雅。
“小美，我們今天還去嗎？”阿爾托莉雅有些擔憂地看著吉爾伽美什，“如果不行的話就算了吧。”
“去，怎麼不去。”吉爾伽美什惡狠狠地道。她要是真的因為這件事不去了，那不就說明她真的像赤瞳說的那樣了嗎？
“恩。”聽到肯定回答的阿爾頭莉雅笑了起來。雖然櫻可以做出很多類菜式，但總有些是要現場吃才有那味道的。
“呐，莉雅。你說，我們認為什麼了？”依舊糾結著的吉爾伽美什問。她覺得，或許阿爾托莉雅會給出不同的解釋，赤瞳所說的未必是阿爾托莉雅想表達的。
“你拯救了我的前半生，他拯救了我的後半生。他愛著我們。這樣就足夠了，不是麼？”阿爾托莉雅歪頭道，似乎在疑惑為什麼吉爾伽美什會糾結如此簡單的問題。
吉爾伽美什回想起赤瞳剛才說的話，忽地明白了她們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也許吧。”她低下頭，抿了口已經涼透的紅茶，腦袋清醒了不少。
似乎她一直以來都想錯了啊。
從一開始，他便不留餘力地愛著每一個人，所以大家才愛著他。
所以，她才那麼討厭他。
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那麼完美的幻想，也不存在完美的結局，那種想令每個人都幸福的想法天真得令人厭惡。從他選擇了所有人那一刻開始，便不可能是幸福的了。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分享自己的愛。越是待在他身邊，便會受到越多的傷害，直到最後傷痕累累。
但大概，明知道著這一點，卻依舊留在他身邊的她們才是最天真的吧。
“呐，小美。你喜歡他麼？”吉爾伽美什平靜地問道。
“喜歡啊。”阿爾托莉雅很自然地回答道，但忽地意識到什麼，補充道：“不過我更喜歡你。”
“是麼。”吉爾伽美什歎了口氣，隨後重新露出笑容，道：“走吧，我們去逛街。”
“恩。”阿爾托莉雅笑得很開心，“我想嘗嘗看那家的章魚燒很久了，這次要吃個夠呢。”
“是是。不要吃撐了就好。”
“我知道啦~”
“不要抱著我，好熱……”
“我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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