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不簡單

2016-02-02 作者: 某某的不搭豬
第71章 不簡單

此刻的自己,回想著,之前那滲人無比的鬼發,不禁心中一顫,表情稍變後,轉頭對躺在石炕上的謝然說道“不用擔心我,你自己在房內鎖好門,早早休息就行,知道嗎?”

“唦……砂”的風聲,伴隨著陣陣哀嚎聲在耳邊環繞著,飄忽不定的燭光在房內忽明忽暗,讓原本簡陋的磚房更加詭異萬分!

自己心神不寧的來到木門前,用裹在皮手套內的左手,輕輕推開老舊的木鎖,隨著“吱……吱”聲響,木門緩緩打開,淩厲不仁的寒風,迎麵撲至而來,讓人原本紅潤的臉頰,頓時感到如針刺般難以忍受。

見房外風勢如此強烈,我出於習慣性的,用手遮著麵門,儘量不讓寒風中的砂石吹進眼中,同時,身體不禁的就往後退了一小步。

就在這時,躺在石炕上休息的謝然,柔情似水的說道“張逸,我真的不想你離開!你即使說我自私也沒關係!我就是不願意你走。”緊接著,一陣倉促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還沒容自己轉身,一雙纖細的手就緊緊抱住了自己。

“謝然,乖,彆這樣!自己很清楚你此刻的感受,也很理解你的那份不舍。可我又何嘗不是了?但有些責任,是需要人背負和擔當的。而我就是這個人,懂嗎?救阿紫他們是我的責任所在……”頂著呼嘯而過的寒風,自己心身疲憊的垂下頭,無可奈何的說道。

隨後,我緩緩將謝然的雙手解開,轉身透過房內微弱的燭光,凝視著她那早已濕潤斑斑的美眸,痛心不已的撫摸她光滑細膩的臉頰說道“謝然,不哭啊!你可答應過我,以後要變得越發堅強起來,難道你忘了嗎?”

這時,客房外的器村內,早已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這種黑暗,黑的很不和諧,侵人心身,令人感到毛骨損然!同時,又讓自己聯想到幾小時前,站在石樓三層,老舊窗前的女村長,因為當時她身後的那股黑暗氣息,就如同眼前所見。

“嗯!張逸,我答應你的事不會忘,自己不會哭,也不能哭,對嗎?”身前楚楚動人的謝然,小聲的抽泣了幾聲後,又輕輕用手拭去眼角即將滑落的淚水,口吻略顯牽強的說道。

看著她此刻的神情,我內心的愧疚感一湧而上,同時,自己又心如明鏡般清楚,即使有再多的不舍,也不能放任結伴而行的“戰友”不管不顧。接著,有恃無恐的說道“是啊,越是困難的時段,我們就要越發堅強!謝然,好好待在客房裡休息,等著我回來,冬日初升時,我要看到一個精神抖擻的你,好嗎?我們不見不散……”自己話剛落音,就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房外無儘的黑暗所掩蓋的無影無蹤,不知去向……

寒風瑟瑟的房外,自己五指稍遮稍顯疲態的眼眸,唇齒磕碰不止,寒意侵入全身。“張逸……”無形的陰影中,隱約聽到兩字。自己何嘗不知那是謝然的嬌聲呢?

此刻,我眼底回蕩著黯淡,感歎人生的大起大落來的如此之快,剛邂逅到自己的另一半,又因諸多變故,不得不暫時分開!晶瑩淚珠穿過璀璨銀光,一閃而過後,消失在夜幕之中。

自己咬牙咽唾的抽泣著在蕭條的碎石道上前行,隻怪蒼天無眼,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可謂人生之不幸也。銀光掃過處,不是磚房,就是隨風飄蕩的衣物,以及隨意灑落在地上的農作物,景象平常,無心留意。

此時,在淩厲的寒風下,略顯單薄的衝鋒衣,緊緊地裹住自己傷痕累累的身子,齒白唇紫的嘴裡急喘著粗氣,腳踏著凹凸不平的碎石道,步步驚魂的探索,心中若乾抱怨,在深邃的夜幕中,也無濟於事。

我順光看向,拔地而起的陳舊石樓,陰風咄咄、毫無生氣,屢見不鮮。那因戰亂時期而造成的小片破損,在銀光的照耀下依舊清晰可見。

自己耳伴哀聲,若隱若現,早已風乾的眼眸,枕戈待旦的巡查周圍,器村此時空無一人,廖靜滲人,促使步子越發加快。

來這之前,我每次出行任務,都是與阿紫和眼鏡結伴而行,雖說也困難重重,但三人集思廣益,總是能化險為夷。這時的自己,才有感而發,明白少了他們之後,每一步都是如此的艱辛,先不論這次花給的任務是否能夠完成,隻怕想活著離開就已算不易了!

深邃的夜幕,如同一個未知的世界,既讓人惶恐不安,又令人無比著迷,隻有身臨其境的人,才會有所感觸。殘舊的紅磚房,一路走來比比皆是,小半響後,自己來到之前看到女村長的位置。

看著此景,我麵部微微一顫,轉瞬即逝後,萬分凝重感壓迫在胸口上,心臟“撲通撲通”作響。同時,聯想到謝然的告誡,在村長居住的石樓附近仔細盤查,一定會有所收獲。

灰磚石樓,屹立眼前,銀光掃視周圍,左右兩側各有小道,幽暗濃密,深不見底。小道不寬不窄,兩米有餘。白天吃飯時,竟無心留意此處,真是疏忽大意。我嘴角一揚,麻木的臉頰上,顯露出無奈之情。

沒容自己過多考慮,一心想著阿紫、眼睛的安危,急功近利的迫切感,湧上大腦,經過男左女右的簡單判斷後,我懷著滿腔熱血,走進了左側小道。

眼下,碎石道已被較為常見的泥土所取代。左側磚房,右側石牆,頭頂無月,手握銀光,我就這樣一路瞻前顧後的向深處探去。

從小就有冒險精神的我,雖說結實了花之後,也經常會因任務要求,而被迫夜間出行,但那都是人流量較多的地點,相對眼前這塊荒蕪之地上的廖靜村莊,簡直有著天然之彆。

路到儘頭才知,小道大約十幾米,並非之前所見,那麼遙不可及。此刻,自己瞪大雙眼,目光一致的打量著周邊的一切事物。一塊荒地,空空如也,與右側的三層石樓平行,大小麵積也正好吻合。

颼颼寒風,穿梭在這片荒地上,我手握銀光,僵化的臉頰上雙眼眨的稍快,疑惑沉浸眼底,為何石樓一側開闊荒地?並且形狀大小,都是依照石樓而設?轉瞬即逝,銳利神采取而代之流露眸中。

自己此時,一腳輕踏上荒地之中,與之前的觸感,並未很大差彆,隻有微妙的感覺,而且很難形容和辨彆。之後,見無異常便大步在荒地上來回徘徊,想儘快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頂著“唦……砂”寒風的百般阻難,我早已臉龐僵硬,苦不堪言。忽然,自己背脊一涼,感覺到這片荒地的陰影處,似乎有雙寒意十足的眼睛正在直勾勾的盯著我!

以往自己的這種直覺都十分的準確,荒地雖黑的深邃,但心中豁亮的我,依舊可以察覺到那股冷冰冰的氣息,就掩埋在黑暗之中的某處,麵目猙獰的窺視著。

這時,我嘴中皓齒緊緊碰撞在一起,凍僵的麵門,隨著銀光遲鈍的挪動。隻可惜手電是聚光燈,無法同時企及到周圍的黑暗,若深更半夜真有人藏於此地,自己著實很難發現。最令自己擔心的是,恐怕黑暗中的還不一定是個人……

由於之前客房內,濃密的鬼發給我留下太過深刻的印象,導致現在心膽俱碎,軟手軟腳,情況十分危急。自己嘴中急喘的寒氣,透過銀光,稀鬆白霧,接二連三,被無儘的黑暗消失淡儘,如同此時的自己,想鎮定,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心中的恐懼感越來越強烈,好似一個碩大的鬼影,就要從身旁某一處的陰影中直麵撲來。想到出門時,謝然的囑咐,以及白天時女村長的再三告誡,加上模糊不清的鬼發記憶,在腦中越發清晰可見。自己好似已經站在了奔潰的邊緣,隻要有那麼一丁點的外力推動,精神就會徹底的奔潰。

隨後,我努力的邁動雙腿朝來時的小道挪去。此刻,自己被這股莫名的寒意弄的惶恐不安、心神不寧,完全已經亂了陣腳。今天若能平安折返回去,就已算不易。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同理,這也是我腦中的意願。

黑色運動鞋,在冰冷的銀光下,顯得格外惡心,也有可能是因為此刻的心煩意亂所致。稍稍顛簸不平的地麵,對於此時發軟的雙腿都是極大的考驗。眼見自己就要回到來時的小道內,忽然,四周傳來,熟悉且逆耳的哀嚎聲,撕心裂肺,侵人肌骨!這聲音正是鬼發在客房內畢竟石炕時,發出的哀嚎。

我見身前的小道,僅有數步之遠,可恐懼感一湧而上,立即,自己的雙腿就完全失去了知覺,僅能支撐站立不倒,僅此而已!冷風拂過腦後,陰氣從身後,直逼而來。

我握著手電,唇齒顫抖不止,僵硬的臉頰上,定格住了驚恐的神情。雖沒轉頭,心中已知不詳。不禁想到客房內,苦等自己的謝然,她此刻一定還沒能安然入睡,應該也是擔心不已的在石炕上輾轉反側。

荒地黑,陰風吹!我就像是被某種神秘力量靜止一般,愣在原地一動不動。好似夜幕之中的稻草人,任人擺布,無可奈何……

正當自己,心急如焚之際,突然!一個隱約的說話聲,將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說話聲甚是微弱,若自己不聆聽,完全察覺不到。

陰風咄咄逼人的朝我湧來。深知雙腿發軟的自己,已經做好了直麵恐懼的最後準備。接著,眼皮就將風吹的早已發痛雙眼,緊緊合住。屏息靜聽,這個詭異的說話聲。

“可惡!我們到底該這麼離開這?這些人難道要把我們囚禁在此一輩子嗎?”女聲氣急敗壞的嚷嚷道。

“怎麼了?你這就沉不住氣了?不要這麼沮喪嘛!樂觀的看待問題,才會有更好的結果,你說對嗎?”男聲道貌岸然的笑著道。

“砰……”“你為什麼這時候還能如此心平氣和?難道你就不怕被困在這裡一輩子嗎?還是你已經有辦法了?”一陣不明的聲響後,女聲壓低聲音問。

“沒有辦法,但是我有活下去信念,這種時刻,信念很有用,若一個人沒有活下去的信念了,那就如同行屍走肉。所以,你也要有信念,懂嗎?”男生小半響後,平靜自如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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