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7】合章 六千字

2016-02-04 作者: 征文作者
【3-147】合章 六千字

“英雄王,大英雄王閣下!您不能進去。不能進去!皇子殿下他……”

“嘭!”禦書齋的門,給人狠狠一腳踹開,大英雄王率領兩名貼身跟班忽然闖了進來。

禦書齋的氣氛,驀地就染上了一絲緊張。

極力阻擋英雄王進入的太監,正憋紅著臉,滿麵羞愧地跟在後麵,跪下道,“皇子殿下,奴才,阻不了英雄王。”

彼時陽光正好,穿過一抹金銀絲翠色紗羅簾子,淺淡地灑落在紅楠木書桌前。

君臨正側著身子,全神貫注地畫著一幅美人圖,怒放的花海間,靈動的人兒,歪歪著腦袋,側臉上掛著冷清清傲然絕塵的笑容,俯身去聞花間一朵盛開最為飽滿的海棠花。

大英雄王怔在了當場,表情古怪地望著君臨的側影,大抵是沒想到,這樣動蕩的時局,皇子竟然還有心情在禦書齋作畫,他本以為皇子是在越權看奏折,可現在一看,那一摞高的折子還堆在旁邊,動都沒有動分毫。

皇子今日一身素淡的天青色寬袖袍子,烏黑的長絲鬆鬆地攏成一束,如一匹無雙的綢子,逶迤在地。

那身淡淡的風雅、閒適,使得大英雄王一肚子話就這樣憋在了喉嚨口,罵也罵不出來。

直到君臨擱下筆,一臉訝異地回頭,“大英雄王怎麼來了?”

大英雄王這才回過神來,板著張臭臉,故意用冷硬的聲音問道,“七皇子殿下,到底意欲何為?如今宮中內外的人手,都換成凱爾特與蘇克哈的親信,皇子這是要政變不成?”

“大膽英雄王!”聞訊趕來的蘇克哈將軍,帶領一群侍衛湧了進來,“真正搞政變的,是太子魯特殿下!相信大英雄王不會沒有有收到風吧!”

大英雄王冷著臉,“好端端的,太子為何要搞政變?”

君臨揮了揮手,讓蘇克哈將那群劍拔弩張的侍衛帶到一邊去,“大英雄王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昨日太子逼宮,被本皇子與圖洛大人、凱爾特大人當場拿住,太子同黨布茲、古費、西格桑,好幾位朝中重臣都參與其中。父皇因為受驚過度,當場吐了血,立即傳召了蒙塔郡王、正氣王與一眾大臣……改了傳位詔書。大英雄王你不知道嘛?”

大英雄王眼睛都掄圓了,“什麼?臣為何不知?”

皇帝改詔書,多麼重大的事情,七位輔政大臣,六位在場,為何獨獨不傳喚他?

蘇克哈冷笑一聲道,“皇子殿下,興許大英雄王閣下,正忙著在宮門外觀望呢!所以沒來得及接到大帝的傳喚。”

大英雄王頓時明白了,昨日自己在東側門外按兵不動的事,已經傳到老大帝的耳中。

他不由暗暗懊惱,哪裡知道會出這麼個亂子,太子,太子也真是太性急了,怎麼就入宮逼宮去了呢?

“不知詔書何在,臣想取來一看。”大英雄王態度倨傲道。

君臨今日特彆好說話,點點頭笑道,“可以啊,蘇克哈,去將供奉在神龕下的傳位詔書取來,給大英雄王過目。”

蘇克哈心裡不甘,卻並沒反駁君臨的話,拱手領命而去。

“來人,奉茶。”

茶自然是隻有一杯,君臨坐在桌子邊,一邊欣賞他畫的天兒,一邊閒適地喝著茶,把英雄王丟在一邊不聞不問。

英雄王心中惱恨無比。

不過片刻,便等來了蘇克哈,雙手捧著一卷明黃詔書,奉到君臨麵前。

君臨點點頭,朝英雄王招手,“過來看吧。”

大英雄王黑沉著臉上前幾步,對詔書行禮後,雙手捧起詔書,仔細一瀏覽,眉頭噗噗直跳。

這果然是出自大帝手筆,雖字跡有些潦草淩亂,卻又能恰到好處地顯出當時政變之後,大帝的心情是如何如何晦暗莫測,加蓋了國璽,的的確確是如假包換的傳位詔書。

上麵寫明了太子魯特謀反逼宮,十分傷害老大帝的心,現大帝改立七皇子君臨為太子,廢黜魯特的太子頭銜,並將魯特交給七皇子發落。

如此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詔書,大英雄王連看三遍,當然也沒能看出一朵花來。

恨恨地掩上詔書,大英雄王臉上肌肉陰陰地抖動了幾下,“恭喜皇子,賀喜皇子殿下。”

君臨笑著點了點頭,一臉憂鬱道,“可惜了,大哥怎會如此不知好歹的呢?父皇都已經病入膏肓了,他還如此迫不及待,真正是忤逆不孝到極致啊。”

大英雄王皮笑肉不笑地抖了抖嘴角,“皇子,噢不,太子說的極是。”

君臨點了點頭,“大英雄王可還有什麼疑問?”

大英雄王拱了拱手道,“臣聽聞,讚將軍即將帶領十萬大軍回帝都,不知這是怎麼一回事?太子若是不記得,臣倒是可以提點一二,這讚將軍當年,可是被老大帝貶黜帝都的呀。而且這十萬大軍,可是我帝國與落月、星辰交界處的邊關守軍調撥而來?不知太子調撥大軍前來,有何用意?”

大英雄王一連串的問題砸下來,君臨卻隻是揮揮手,“大英雄王,你也真正是迂腐之人了。”

大英雄王氣得臉有點歪,想不通皇子為何說他迂腐。

“那都過去多少年的事情了?誰說貶黜帝都不能夠再回來?讚將軍是個用兵的人才,朝廷一向求賢若渴,隻要是對我卡奧有好處的人,自當提拔。何況,這也是大帝的意思。”

大英雄王很想吐血,心想你小子,把一切推到大帝身上,可現在,能見大帝一麵的除了你,就隻有你老婆!!誰知道你小兩口在裡麵弄了什麼手腳,好端端的,弄得太子逼宮謀反,大帝突然改立傳位遺詔,這其中若說沒有貓膩,打死大英雄王,他都不相信!

可他又能如何呢?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空口白話,根本不能取信於人。

七皇子在民間的聲望是極高的,即使是大陸上的高手,對七皇子的天賦也是極為崇拜,由七皇子領導卡奧,朝野內外都讚成,光他一人反對,有屁用!

“再說我怎麼可能去調動邊關的守軍,過來帝都呢?那是分散在各地的,以前邊老將軍麾下,四十萬中軍的其中一小部分。”君臨放下瓷杯,似笑非笑地注視他。

大英雄王目瞪口呆地望著他,鬢角忽沁出了一絲汗水。

“把這支軍隊調來都城,不就是為了好好守護卡冷帝都嘛?本皇子初初登上太子之位,這心裡惶恐啊,若是再出什麼亂子,豈不是對不起大帝?對不起我卡奧上下臣民?”

大英雄王忽然感到渾身發涼,盯著君臨那雙眼睛,仔細看了半響,後背浮上一層細密的汗珠。

四十萬中軍,一直握在他手中?既有重兵在手,卻又按兵不動,這份心思沉得讓人毛骨悚然。

這到底是個什麼人?行事怎能如此隱晦,藏得可真夠深的呀。

什麼話都給君臨說完了,大英雄王當然也就再也挑不出任何刺兒,隻能悻悻然告辭離去。

君臨溫和的臉色,在他離開書齋後,一絲絲冷了下來,俊美的臉上,凝著深冰,眉間含著戾氣。

“這老東西,竟敢如此質疑皇子。”蘇克哈惱怒地說道。

君臨擺了擺手,“找人盯著他,不可節外生枝。”

“是。”蘇克哈領命離去。

君臨坐到桌旁,拿起剛才那副畫看了起來,轉瞬掃去眉眼間的素冷殺伐,滿滿的都是笑意。

沒過片刻,青衣與紫衣相攜而來,湊在君臨耳邊,低語數聲。

君臨輕輕一挑眉,“這麼有趣?”

“是的,皇子妃已經先一步趕過去湊熱鬨了。”

“嗬嗬。”君臨笑著搖了搖頭,“那就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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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特,你大概做夢都沒想到,有朝一日,你會落在我手裡吧?”赫蘭拿著一個燒紅的鐵鉗,走到魯特皇子身前,一抬手腕,狠狠印上他胸口。

“啊!!”魯特仰頭驚叫,險沒燙得昏死過去。

“你拿鞭子抽我的時候,一定沒想到,風水輪流轉,這報應來的竟然這麼快。”赫蘭聳動著香肩咯咯直笑。

那陣陣魔音,幾乎穿透魯特皇子的耳膜。

魯特咬牙切齒地望著眼前的女人,“賤人!你什麼身份,敢對我用私刑!我要見老七!我要見老七!”

“你彆做夢了!”赫蘭狠狠抽了他一記耳光,雙手卡住他的脖子,嘴角閃著一絲猙獰笑意,“就算七皇子在這裡,也救不了你!我堂堂國師夫人,連他也得給我幾分薄麵。”

魯特被那女人卡著脖子,呼吸十分困難。

赫蘭像是想到什麼,突然鬆開手,又衝他溫柔地笑了笑,“你放心魯特皇子,我不會就這麼輕易的讓你去死的。我會好好折磨折磨你,讓你受儘這人世間所有的屈辱,飽嘗痛苦,再送你你去死。”

魯特皮-肉-直抖,氣得齜牙怒吼,“你休想!你這賤人!”

“賤人?賤人是你!!魯特,你才是這世上最為自私自利、狼心狗肺的賤人!”赫蘭撲了上去,瘋了似的撕咬他,揍他耳光,踢打他全身,“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當初選擇了你這狗東西!我儘心儘力為你拉攏民心,輔佐你、伺候你!我為了什麼?我就是想你好!可你回報我的是什麼?淩-辱!毆打!罵我是廢物,逐我出王府!哈哈哈!我告訴你魯特,你就是一條喂不熟的白眼狼!我以前為你做的千般好萬般好,都抵不過我一次慘敗!一旦我失去了利用價值,你就把我當垃圾一樣丟掉!這就是你!”

“國師夫人。”獄卒拎著一個瑟瑟發抖,滿麵批垂長發的女人走了進來,嘭地將她丟到她麵前,諂媚地一笑。

赫蘭回頭望了一眼,滿意地點點頭,丟給他一袋數量不少的銀幣,“出去看著。”

“是是,多謝國師夫人賞賜。”

牢門沉重地關上後,蜷縮在地上的女人,連滾帶爬地向魯特腳下爬去,“太子,太子救救我,太子!!”

“賤人!”赫蘭一把揪住她的頭發,狠狠將女人摜在地上。

“啊,啊!”

“太子什麼太子?早就不是太子了!就在昨晚,七皇子捉了你們這群人之後,大帝已經改了傳位詔書,把你這狗屁太子給廢了!哈哈哈!現在的太子,是七皇子殿下。”赫蘭嘲笑著一撇嘴,眼神直凜凜地射-向魯特。

魯特就像是驚著了一般,半天隻是在搖頭,喃喃自語著,“不,不會的,不會的,不會!”

地上爬著的女人,尖叫聲讓魯特回過神來,正好看到赫蘭抓著那個女人,一腳踩住她的臉,用滾燙的鐵鉗,燙向她頭頂。

“不,不!”魯特驚恐地尖叫著,“嫚姬!嫚姬!你不能這樣做!嫚姬。”

“啊!”嫚姬撕裂的叫聲,充斥在牢房內,聽著讓人揪心揪肺。

“你不是會落井下石呢麼?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在魯特麵前挑撥離間地陷害我!”

“嫚姬什麼都沒做過呀!國師夫人,國師夫人饒命,饒命啊!”嫚姬等太子黨眾人被拿下時,都給君臨種下了元素禁製,如今就跟普通人一般,任憑赫蘭呼呼罵罵。

赫蘭恨嫚姬已經不是一朝一夕了,她是個疑心病女人,一直覺得魯特突然間對她刻薄寡恩,肯定少不得被嫚姬這女人挑唆。

“拿來了?”赫蘭挑著眉,看向從牢門口一步步走進來的小婢女。

那小婢女手中拎著個瓷壺,滿臉驚恐,哆哆嗦嗦道,“夫,夫人,真要這麼做啊?我,我們若是在這裡用,用私刑的話,讓新太子、太子妃知道,會不會倒大黴呢?”

“我是國師夫人!誰敢給我氣受?”赫蘭冷笑一聲,轉身對那丫頭重重踢了一腳,“還不快倒進去。”

“夫人……”那丫頭屁股上被重踢了一下,一個趔俎,險些把手裡的壺都扔出去。

好在緊要關頭抓住了,不過壺嘴裡冒出來幾滴液體,立刻把她的手背燙出了幾個大泡。

赫蘭眼一橫,“好啊,你不倒,我就讓人把這壺東西倒給你吃。”

“不要,不要啊夫人,不要。”那小丫頭可憐巴巴地求饒一聲,兩眼含著淚走上前去,兩隻小手拿著壺不停顫抖著,“你,你不要怪我啊。”

哆嗦著說完這句話,索性心一橫,眼一閉,把壺嘴朝下,一股腦兒將壺中的東西倒在嫚姬的頭臉上。

嫚姬撕心裂肺地尖叫著,苦於手腳受縛,無法逃脫,劇烈的痛苦逼得她滿地打滾,那一壺沸油澆灌在頭臉上,哪裡還能有命在,叫著叫著,聲音便弱了下去,直至完全消失。

“哐啷”那瓷壺跌在地上,碎了一地,小丫頭雙腿一軟,倒在地上,嚶嚶地哭了起來。

一旁綁在鐵枝上的魯特,早已看傻了,激靈靈打了個哆嗦,滿目含憤地冷盯著赫蘭,“你好狠的手段。”

“哈哈哈。”赫蘭笑了笑,“我狠?我隻是有仇報仇!你彆怨我,要怨,就怨你自己沒腦子!落在了我手裡!”

“啪啪啪!”一道清脆的掌聲從門外傳來。

跟著鐵牢門被人用力踹開,十幾個侍衛開道,護著大搖大擺的逆天,走了進來。

陰森的地牢內,突然間像是乍放光芒一般,亮了起來。

那翠色的小人兒,負著一雙小爪子,走得好不利索,像是一抹抽了芽兒的新綠,恍然間便躍入眾人眼簾,臉上的金色麵具,倒是瞬間就被忽略了去。

“國師夫人真是好本事,好手段。”逆天笑著掃了赫蘭一眼,那眼神,說多鄙視就有多鄙視,“女人的那點資本,給國師夫人用的真是淋漓儘致!剛從皇子府被攆出來,沒隔幾天,又搖身一變,成為國師夫人了,哈哈!有趣有趣。”

這就是諷刺她了,才從一個男人窩裡爬出來,又找了另外一個男人,說出去,名聲總是很難聽的事情。

赫蘭看到逆天,一雙眼睛是瞪得通紅,可恨她今天還用這樣的口氣跟她說話。

赫蘭想到自己要委身討好那個瘦高顴骨、麵色陰森晦暗的老男人,她就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胃裡翻著酸水直惡心。

這一切都是誰害的?

若不是逆天!若不是這個賤人!她會受這般屈辱嘛?

她赫蘭有今天,都是她一手促成的!如果可以,她真想撲上去撕碎她,喝她的血,嚼她的肉,看看這肉是不是發臭的!

但是她又想到國師的提點,暫時不可與七皇子、皇子妃起衝突。

赫蘭捏緊了拳頭,一再告誡自己冷靜下來。

逆天倒是沒想到,這赫蘭被她打擊了幾次,有點學乖了,明麵上不跟她鬥了?

那樣可不行!不鬥哪來的樂趣嘛!

逆天壞心眼地想著,回頭仔細看了看她,聽說那日她被魯特鞭了一頓扔出府邸,不過幾日光景,倒養的大好了,看來砸了不少藥劑下去,海蒂閣下是真得對這位弟子好。

“太子妃,大皇子這位姬妾,已經斷氣了。”一名侍衛將麵目全非的嫚姬翻過來,就是幾個男人看著,也不禁駭於赫蘭的手段,心驚不已。

這滾燙的熱油澆下去,鼻子眼睛都糊一塊兒去了,哪裡還看得出嫚姬往日美妙的麵貌?

逆天搖了搖頭,衝著赫蘭冷笑一聲,“你這手伸的也太長了吧!我有說過讓你代為執法麼?”

“參見太子殿下。”外麵傳來侍衛的聲音。

君臨帶著青衣、紫衣二人走了進來。

赫蘭的眼珠子一向就給黏在君臨身上去了,這皇子,往日看已經夠美的了,今日換了一身素淡的袍子,眉眼間含著一絲說不儘的風-流-倜儻。

赫蘭當場就悔的腸子發青了,她恨死自己當日的眼光怎麼能如此差?

金鑰匙大賽的時候,她還看不起這位孤立無援的七皇子,可是現在,真正站的高,走得遠的,卻也是這位皇子。

而魯特,縱使有坎蒂雅王後的助力,大帝的扶植,那又如何?還不是個沒腦子的東西,沒腦子注定是要覆滅的。

赫蘭看到皇子溫柔地執起那賤人的手,心裡更是嫉恨地要命。憑什麼她得委曲求全去伺候國師那個老男人,而那賤人卻可以得到未來卡奧大帝的寵-愛?

如果現在回頭的話……赫蘭在心底盤算著有無這種可能。

她和皇子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他們才是天生的一對。皇子隻是因為傷心過度,才會跟那個沒才沒貌的女人勉強在一起,用來打擊她。

現在她赫蘭已經知道當時的選擇錯了,是她豬油蒙心是她蠢,她現在已經悔改了悔恨了,如果她肯回頭,皇子一定會歡天喜地再度接納她,憑她的美貌,即使天賦不如那賤人一二,還是可以在皇子心中占得很大一席地位!

小兩口要是知道,這神經病女人,腦袋裡在轉什麼鬼念頭,非得活生生劈死她不可。

君臨從進來到現在,半個眼神都沒瞟給她,也不知道她這“皇子愛慕她”的想法,怎會如此根深蒂固地紮在腦海之中,真是弄不懂了。

君臨拉著逆天的小手,了解了一下情況。

沒多久,那獄卒就被押了進來,扔在了兩人腳下。

原本收了一袋銀幣,正心花怒放數錢的獄卒,此刻是滿頭大汗,深知不妙地趴伏在地。

逆天冷哼一聲,“我倒是不知道,這皇家地牢,什麼時候竟能如此方便出入了?手令都能免了。你也不是我卡奧皇室的獄卒,而成了國師府上的奴才,是不是?”

逆天喝問一聲,嚇得獄卒瑟瑟發抖,滿頭汗珠從耳鬢滑下,“太子、太子妃饒命,卑職隻是一時糊塗,才犯了錯誤,下次,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你還想有下次?”逆天冷笑著看了他一眼,“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沒有下次了!”

“拉下去。”君臨揮了揮手,當即有侍衛利索地上前,將獄卒綁了起來,拉著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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