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危險

2016-02-17 作者: 古手梨花
第2章 危險

我努力讓自己不要太慌,現在館內肯定隻剩我。因為要拍照,我的手機不在身邊,想打電話叫人都不行。

既然他們要把我關起來,肯定是不想我那麼快出去的,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我想摸索著快點出去,剛才進來時候,負責人特地強調這裡麵的東西千萬不能碰,我心想估計是東西太貴怕我弄壞了賠不起。

但現在顧不了那麼多,我手往邊上輕輕一放,剛接觸到異樣的觸感後,再一聲破裂的聲音,我的手指往下沉。

是紙!?

我頭皮發麻,一下就炸了。

我趕緊順著剛才戳壞的窟窿一劃拉,洞口擴大。

可是不可能啊。

要是紙,我之前為什麼沒看出來?

我摸著嘩嘩作響的紙麵走了好久,除了腳下踩的是實地外,我估摸著館裡其他的都是紙做的。

我突然想到看過的那條新聞,陸家死了繼承人後往展覽館搬了許多婚慶物件,難不成搬進來的東西,都是紙做的?

隻有死人用的婚慶用品才是紙做的。

我穿著拖地婚紗,覺得渾身發冷。

那我睡過的滿滿透著古怪的屋子,是不是也有問題?

我腦子亂得像一團漿糊,還沒來得及想明白,就感覺身上越來越冷,跟掉進冰窖一樣。

可這還沒到九月,上海不可能氣溫這麼低,我在館裡已經走快二十分鐘了,一直沒摸到牆邊,漆黑的周圍讓我心情特彆煩躁。

我一口氣脫掉高跟鞋隨手往旁邊一扔,光著腳拚了命的跑,身上的婚紗沉得像累贅,拖慢了我的步伐不說,還壓得我滿身是汗。

跑是跑不動了,我想那就走走看吧,誰知道婚紗就像把我雙腿跟焊在地上一樣,無法動彈。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肯定是遇上事了,從老鬼給我接受睡空屋的私活開始,發生的每一件事都特彆詭異。

被漆黑籠罩的滿是紙紮物品的空曠展覽館,就像口大黑棺材。

一個詭異的念頭從我腦海中一閃而過。

這老鬼是真的沒打算讓我陪睡,他分明是想讓我這個大活人給死人陪葬!

誰特麼要當陪葬品!

眼下之際我管不了那麼多,一咬牙把手背到背後,一下拉開了拉鏈,隨著拉鏈聲從上往下,抹胸婚紗從我鎖骨下滑落到底。

身體終於能動了,我光著腳隻穿著內衣褲,踩過地上的婚紗繼續走。

就在我邁腳的時候,總感覺腳腕的地方冰涼涼的,就像有雙手正拽著我的腳,可我用力一抬,又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脫掉婚紗後沒出幾分鐘就順利摸到了牆壁,我總算鬆了口氣。

慢慢的我順著牆壁到了大門口,剛一拉開門,冷風和雨聲一下猛得從門外灌了進來。吹得我暴露在外的身體狠狠地打了個哆嗦。

雨勢非常大,我暫時管不了這麼多,一咬牙往外麵衝,奇怪的是,我頭頂卻沒有淋到雨,抬頭一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出現的一個男人正舉著一把黑傘遮住我和他,他完全站在雨傘下麵,我的肩膀卻被傘邊滑下的雨水淋濕了大半。

他如墨的眼神裡透著玩味。

“你是誰?”

“我是老鬼。”

老鬼!?

我不自覺瞪大眼睛,但我再盯著他了一會兒後,搖搖頭:“不,你不是老鬼。”

他挑眉,有些驚訝:“你這麼確定?”

我輕輕“嗯”了一聲,把視線從他身上挪開,直視這男人的眼睛,讓我非常不舒服,我回說:“你跟老鬼的氣質不一樣。老鬼這麼多年都沒在人前露過麵,連聲音都沒人聽過,他這麼辛苦隱藏,不可能就這樣突然出現。”

男人好像很滿意我的回答,把雨傘往我這邊傾了傾,視線落在我****的雙腿上:“實際上我是受人所托帶你離開的,車在前麵,方便過去嗎?”

“方便。”我光著腳坦誠的跟著男人往車方向走,他不可能沒看到我近乎****的身體,卻沒露出半點猥瑣輕視的神情。

他好像早預料到我會這樣,很不驚訝。

沒想到我上了車之後,男人卻沒上來,他舉著黑傘,左手遞給我一張名片:“有需要聯係我。”

我坐在漸漸行駛的豪車上,手裡捏著名片。

左征?!

我太吃驚了。原來他就是左征。

要說老鬼是最神秘的牽線人,那左征就是出了名的沒原則,一切私活以利益為基準,前段時間有個F建的富商看上了個嫩模,結果嫩模剛懷孕三個月不到,左征愣是把嫩模牽給了富商,一個月下來,嫩模孩子都沒保住。

最後怎麼樣了,就不得而知。

我還是把名片捏在手裡,雖然我很不想跟這個人打交道,但他平白在這時候出現肯定有原因。

就在這時候,前麵突然傳出手機鈴聲,司機卻把手機往後遞給了我:“沈小姐,您的電話。”

我吃驚不已,這司機知道我姓沈?為什麼我手機在他手上?

我接下電話一看,是圈裡唯一的朋友小艾打來的。

“喂,思思,你現在在哪兒啊,我在上海呢,你猜怎麼著,我在上海遇到大手了,你趕緊過來?”

“不了,我白天還有事,你們先玩兒吧。對了,小艾,你知道左征嗎?”

“天呐,”電話那頭的小艾倒吸口涼氣:“你怎麼知道我跟左征一起呢,你太神了吧!”

我困惑,問小艾她具體位置,小艾報了個地名,我一算從這裡過去起碼都得半個小時,我才離開十分鐘不到,左征怎麼過去的?

結果小艾說:“不會吧,聽說左征就點就在酒吧裡了,我來了他就沒離開過,最多十分鐘。”

我不是不信小艾的話,我是怕我見到的那個人不是左征,叫小艾偷拍一張傳給我看,沒出一分鐘,我看著手機彩信,渾身發抖。

酒吧昏暗的環境看不太清楚,可我確定坐在人群正中央的人就是我剛才見到的左征。

這就奇怪了。

我現在遇上的事全是一團迷,我想弄清楚,再說我光著身體的也不好回去找我媽,隻能叫小艾幫我準備一套衣服,我去。

到的時候已雨停了,我下車前把小艾遞給我的衣服穿上,她神秘的揣測視線在我身上打量一番卻什麼都沒問。

我知道小艾怎麼想的,我剛問了她左征的事,現在又沒穿衣服的從豪車上下來,活像剛接完私活一樣。

不好多解釋,我叫她帶我去見左征,穿過肆意扭動身體的擁擠人群,小艾突然停了下來,湊到我耳邊,頂著喧囂聲說。

“左征好像走了,他們說瞧見左征去了後巷。”

我順著小艾指的方向,從偏門出去,周圍突然安靜下來,連燈光也變得單一。

隻是這長長的後巷,那頭的燈管像是壞了,黑漆漆的,看不清東西,我喊了兩聲左征都沒人理我,在我要走的時候,突然儘頭傳來嘈雜聲。

我順著聲音走過去,燈光越來越暗,就在我快要走到沒燈的地方的時候,突然一隻腳從黑暗裡邁了出來。

直到七八個男人同時走了出來,我緊張的抬頭看為首的男人,肥頭大耳,還叼著根煙,猥瑣的在我身上掃了幾圈。

“老大,這又一個送貨上門的,這次能讓小的先嘗嘗鮮嗎?”

“滾邊兒去,剛才那個還不嫌爽啊,反抗兩下就不動了是沒味兒,這個,上下兩頭都挺翹的啊,那就讓老子再爽會兒。”

我已經意識到不對,趕緊轉身想跑,頭皮突然一陣拉扯的刺痛,身後聲音諷刺:“想跑?由不得你。”

就在我快要陷入絕望的時候,突然一個冷冽的低聲隨之響起。

“那還能由你?”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