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想毀你

2016-02-17 作者: 古手梨花
第27章 不想毀你

陸禮承還活著這件事給我的打擊不小,之前的全部想法被推翻的話,很多東西都不成立了。

等等。

“左老板,你說他活著的意思,是他之前死了又活了,還是一直都活著?”

左征滿意的點點頭:“我喜歡跟聰明女人聊天,會讓我少費很多力氣,我送你回去。”

左征自己開的車,把我送到他幫我找的一間公寓後就走了。他模棱兩可的的反應,那就說明是了。

陸禮承不是沒死,是他又活了?

這下我心裡的猜測更堅定了七八分。他活了,又找回了心上人,所以才對我的兩個孩子一點不在乎了。

婆婆也是如此,她守了我一段時間後突然停了,那是她對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感興趣了。

嗬嗬。

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再不在乎他們的想法,可我的寶寶如果知道自己的生父和奶奶的態度如此,會多寒心?

毫無疑問,這更堅定了我對陸家的仇恨,跟左征沒任何關係。

陸禮承活下來後的初初露麵並沒引起太大波動,我猜是陸家刻意把輿論壓了下來。

但還是有閒言碎語在傳,陸家長子是之前差點死沒死成,找了個懂道行的半仙,把陸禮承救活了下來。

這種光怪陸離的評論我每天都有聽說,左征帶我參加一個又一個聚會,短時間裡把我的曝光率提高到最大限度。

他答應我在我能爬到一個我曾經企及的高度的時候,他會把我要的,全部給我。

現在毫無辦法的我,隻能選擇相信左征。

沒想到在這天的宴會大廳裡,我又見到了蔣東,此時他旁邊站了另外個女人,********,不比小艾差分毫。很快他也瞧見了我,手放在那女人臀部上狠狠一捏,被那女人嬌嗔的白了一眼後,笑嘻嘻的朝我走過來。

“真是今非昔比啊今非昔比,果然左老板看上眼的人,就是不一般,這麼快,就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不是聽不出蔣東嘴裡的諷刺話,我儘量保持微笑:“托蔣導演的福。”

“不敢當不敢當。”蔣東誇張的擺了擺手,晃得酒杯裡的酒都快灑了出來,他喝多了,大著舌頭說道:“一個你,一個葛艾,真把我整得夠嗆,我平白的一個劇組,都他媽讓你們給毀了!”

我心咯噔一下,下意識的抓住蔣東的衣領:“你說什麼?你見到小艾了?”

之前我就想過要去劇組找小艾,可聽左征說小艾壓根沒在劇組,我以為是戲拍完了。

蔣東大力拍掉我的手,嫌隙的看著我:“那臭婆娘戲還沒拍完拍拍屁股就走人了,連聲招呼都沒打,我倒要看看,是攀上了哪個牛逼的主,讓她連勞務費都不拿。”

不對。

整件事都非常不對。

我正陷入沉思裡,突然左征走到我旁邊,輕輕抓起我紅了一塊的手,他低眼往下看,冷笑一聲:“蔣導演既然知道思思是我的女人,這麼做,是不給我左某麵子了?”

“左老板說笑了,這裡來的每個人,誰不給左老板麵子啊?啊?”蔣東聲音越來越粗,把周圍人的視線都吸引過來:“左老板的妞就是厲害,三兩天就爬起來了,現在誰不知道沈思思的大名,看是哪位老板先享受享受,是活好呢,還是緊致呢。”

周圍傳來的視線越來越刺眼,我拉著捏緊拳頭的左征往後走出人群,為了不引起事端,這口氣我忍了。

畢竟我的思緒並沒放在蔣東對我的汙蔑上,隻有一點,我特彆關心。

葛艾去了哪?

如果她和她姥姥一開始就如此算計我,依葛艾窮怕了的性格,是肯定會早早就算計好拍攝費用,在跑路之前拿了的,不說全拿,肯定也不會胖自己有所損失。

可依蔣東的意思,葛艾一分沒拿,她為什麼會離開的這麼突然?是因為另外的什麼緣故?

我仔細回憶當天的細節,那天除了小白的聲音我確切聽到了之外,其他的人聲我一概沒有聽到,我之所以確定是葛艾和葛老太,是因為隻有她們起陣對付我,可如果不是她們呢?

不,不會的。這個想法很快被我自己抹去,這一在連串事情發展下來不會是葛家婆孫還能有誰。

左征站我麵前一直沒走,我問他到底什麼時候能告訴我葛家婆孫的行蹤,我的寶寶很可能在她們手上,如果她們要對付我,肯定早就主動聯係我了,可直到現在都沒個動靜。

我擔心寶寶的安全。

左征還沒來得及說話,有人就靠了過來打招呼,左征示意我等等他,晚上一起。

到了深夜兩點,聚會人走得差不多了,左征招了司機開車過來,把我跟他送到一家出名的酒吧去。

應酬一整夜的左征看起來非常疲憊,他抓著我的手放他肩膀上,我會晤的輕輕地給他捏。

左征突然說:“等會要見的人你需要多留意,怎麼報今天的仇,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哦,對了,彆告訴我你一點興趣沒有,說真的思思,我會一個字都不信的。”

既然左征都這麼說了,我就不好多說什麼。到地方後,左征把我帶進一個包間,裡頭已坐了四五個男人,左右兩邊陪了穿著火辣的美女,我掃了一眼,有些還叫得出名字。

左征將我帶進裡頭,坐在中間那位的右側,左征剛一落座,哄他自罰三杯的聲音鬨了起來,包間裡的公主識趣的給左征麵前的杯口裡摻酒,左征單手按在杯口上,把喧鬨的聲音也給捂了。

中國人酒桌文化根深蒂固,特彆是商場娛樂圈,沒哪個能好好從酒桌上下來的,左征這麼一動作,氣氛驟得降了下來。

平時有頭有臉的主,誰願意被人忤了麵子。

我趕緊溫柔的撥開左征的手,替了包間公主的位置,主動跪下來把酒給摻上,左征坐那,再不動了。

“我家左先生就是這樣,酒勁上頭了愛耍小性子,剛才被事耽擱了一直沒能趕上時間,在車裡都發脾氣了,沒想到這酒勁上頭到現在,我先提左先生給大家陪個不是。”

把三個空酒杯倒滿黃色的液體,表層堆滿了白色氣泡,我正打算握起一杯,卻被中間那男人喊住,他二話不說把手裡的小玻璃杯捏起來,舉在我握著的酒杯上頭,手指輕輕張開,小玻璃杯和杯裡的白色液體一並落到酒杯裡,濺起幾滴到我臉上,我沒有抬手去擦。

“有美人兒心疼左老板我當然不會不講道理,既然你要喝,那連帶左老板那份,就喝夠六杯吧。”

他說得到容易,三杯啤酒混合三杯白酒,深水炸彈的後勁要比單喝不知道多多少。我下意識去看左征,他卻閉了閉眼,在養神的模樣。

周圍的人都不說話,安靜跪著的包間公主也紛紛朝我撥來視線。整個包間裡的氣氛讓我局促不安。

這酒我不喝就是毀了我前程,我要喝了,那是毀我自己。

就在時間仿佛短暫凝固的時候,左征突然從真皮沙發上坐起來的聲響打破了寧靜,他握著我的手腕並推開,輕描淡寫的把三杯深水炸彈都喝進了肚。

放下三個空掉的酒杯,左征歉意的笑笑。

“抱歉,才醒了酒,有些渴了。”

緊繃的氣氛,在中間男人的大笑聲中緩和了下來,我還半跪在地上,身體忍不住顫抖,什麼時候左征把我扶起來的我都沒注意到。

待了大約三個多小時,天色露出魚肚白時,左征軟躺在轎車後座,喃喃自語。

“思思,你有智沒膽。”

我聽後冷笑:“那左老板這又算什麼?”

“我沒想象的那麼想毀了你。”

我心突然漏跳一拍,有說不清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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