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逃脫

2016-02-17 作者: 古手梨花
第32章 逃脫

這種嗅到希望苗頭的感覺讓我非常興奮,我撒開陸禮承的手專心到屋裡檢查什麼地方不對勁。

但找完兩圈停下來,我一點門道都沒摸到。

沒有不對勁的地方,我找不出來。東西好好的擺在房間裡,都是該哪是哪,也沒有特彆奇怪的地方。

這房子看年代是有點久了,可不至於跟現在有多大差彆,沒摸到頭緒,我焦慮難安。

扭頭一看,陸禮承背對著我,不知道在看啥。

我走過去看他身邊一看,嗬,這大少爺還在照鏡子呢!這時候了還不忘臭美。

真是夠了。

他見我過來也沒動,就盯著鏡子看著,搞得我也挺好奇的,看麵前的落地鏡。

這麵鏡子是房子主人找人打進衣櫃門上的,拉開衣櫃門就能照見模樣,我印象中有些農村地方是愛這麼放鏡子,我剛才也看見了,倒沒覺得有不對勁。

我站在陸禮承旁邊,鏡子隻能照進一半的我的樣子,三分之二都是陸禮承。

這倒是我第一次從鏡子裡去看他,不得不承認陸禮承長相乾淨,五官跟精致,平時在路上看見了也會被他的氣質吸引多看兩眼。

可就是這人怎麼到這時候了還在自戀啊,我扯一扯他衣服,示意他趕緊找出口,他還是沒動。

我有點火了,火氣剛一冒上來就發覺到了不對勁。

陸禮承這行為,怎麼越看越古怪。

我仔細看看他,再看看鏡子,又看了看他,這樣一來一回,我被突然看到的場景嚇得猛一哆嗦,

大家都知道,鏡子成像原理,是人站在鏡子麵前照出來的物體是左右相反的,所以人有時候會覺得照鏡子比本人好看點,那是左右顛倒了的樣子。

可我們麵前這塊鏡子照出來的成像,居然跟鏡子外的我們一樣,左右相同!

剛才馬虎的掃了一眼沒看清,現在看見鏡子裡自己的古怪樣子越來越覺得心裡發毛,我捏了捏陸禮承的手。

“是這個吧,不同的地方。”

我伸出手指,慢慢挨著鏡子麵,一點點伸過去,等到指尖貼到鏡子麵之後,接著就穿了過去。

是了。

雖然恐懼,也掩蓋不了心裡的興奮,我回頭看了看陸禮承,示意他等一下我先過去看看情況,就一步跨進了鏡子裡。

等陸禮承也跟著過來後,我還沒開口,他就清冷冷的說道:“沒見過這麼不小鳥依人的女人,以後這種事讓我先走。”

這種事?是指不知道前方危險或安全的嗎?剛才比較激動沒顧上太多,現在回想,我好像是魯莽了點。

“先不說這個,這是出來了吧?你能說話就說明沒問題了?”對剛才的場景還心有餘悸,我發現真正能令人心裡恐慌的,到不是千奇百怪的鬼魂,是未知的恐懼。

“嗯,沒事了。”陸禮承點頭,手掌突然輕輕的蓋在我頭頂上。

他這才把剛才不能說的話給說了個遍。那裡的確是有人故意設的局,從房間裡出去就是另外一個空間,當第一次到房子邊上的時候他就能預感到曾經的“同類”在附近,第二次還有這種感覺。

他一直不說話是因為第一次之後他就明白這是個吸魂陣,隻要他說了三句話就會被吸走三魂七魄中的一魄,因為他現在剛入肉身並不穩定,是對方最好下手的時機。

如果我們剛才沒在天亮之前找到出口的話,陸禮承就危險了。

陸禮承又說,這故意找的是死了一家四口的房子。隻有男,女,老,少一同死去的屋子是最陰的,想要吸取魂魄必須是這樣的地方,而剛才反複提到的那句話正好說明一點。

“說明什麼?”我不由得緊張起來,一想到之前拍戲的地方,也是死了一家幾口,難道這麼湊巧?

“說明是有人故意製造的環境。”

故意製造……你們在乾什麼……

難道是有人故意殺害的一家四口?

那我之前拍戲的地方,那古怪的火災,是不是也是這樣的?那時候陸禮承並不在我身邊,所以那時候的陣,難道是設給我的?

“這種喪儘天良的濫殺無辜真不怕遭報應?!”我狠狠的咒罵了兩句,這種以犧牲生命換來一個更凶殘的利器幫助自己進行另一次報複的手段殘忍又下作,一想到這種人就在身邊,更是難受透了。

“知道是誰做的嗎?”

“不確定。”

我沒追問下去。

從鏡子裡出來的地方是原來的房間,老大等人已經沒了蹤跡,隻有地上淌著幾攤血,證明剛才發生的事。

我出門的時候就沒想過帶手機,此時天色蒙蒙亮了,我擔心留在這估計會被餓死。

“派輛車過來。”

我詫異的盯著剛打完電話的陸禮承,我上下打量他幾番後,忍不住問道:“你一直都帶了手機?”

他好整以暇的看著我,承認了。

“等等,那你剛開始進來的時候,為什麼不打電話叫人過來?!隻要我們當時待在房間裡不出去,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當時你好像很想出去。”

“……”

我覺得再跟陸禮承溝通下去已經沒有必要,氣急敗壞的我就著淩亂的地鋪坐了下去。

天這時候已經很亮了,卻下起了小雨。

雨聲滴答滴答的砸在地麵上,聽得我心情越來越安寧。

“陸禮承。”

“嗯?”

“你知道我孩子到底在哪嗎?”

“……”

“你可能不太想知道,所以你就不知道,因為你已經不需要這孩子了嘛,你已經活了,但是他們是無辜的啊,被利用完就甩開,他們現在小並不知道,如果長大了呢,想到自己是因為有利用價值才被生下來,他們會胡思亂想,會傷心的啊。”

伴著飄渺雨聲,我斷斷續續的話說得我自己都快聽不懂了。我想強調的想表達的好像都太無力了。

說到底我氣的哪裡是陸禮承,是我自己的軟弱無能,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寶寶。

我還是太廢物了啊。

“思思。”

順著聲音抬頭,細雨裡左征撐著一把黑傘,正朝我走來。

他繞過陸禮承來到我麵前,伸手把我拉了起來,再遞給我一張手帕,我茫然的接過來,他溫柔的說道:“聽小區保安說你一夜未歸,我帶你回去,車上有麵包和牛奶,將就吃點,這兩天的行程我幫你取消,以後會添多兩個人跟著你,走吧。”

我捏著手帕,被左征帶出了門,等我走了幾步後回頭時,陸禮承還站在門口,雨滴太密,我看不清他臉上的情緒。

車上。

“嚇壞了吧,以後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相信我。”左征把手帕接過去,輕拭我的臉頰。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比陸家人來得還快點,牛奶也是熱的。”我麻木的抱著溫熱的牛奶瓶子,想是被算計好的溫度。

左征的動作停了停,他笑了:“我一直沒否認過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女人,你心思細膩,我找人跟蹤你,因為你已經是我手裡的王牌,出了任何差錯,我會非常心疼,可惜跟蹤的時候中途被人給逃走了,然後我馬上叫人監視了陸家,所以我過來了。”

我一愣,反複咀嚼左征的話,他是在撇清自己的關係,再把矛頭指向陸禮承?所以他極快的出現,我手裡的溫牛奶都是他故意給我的訊號,引我的懷疑到他身上,他才好說出這番話來?

可是左征這麼古怪也不能說明這一切是左征乾的,同樣陸禮承設局也是得不償失,我懷疑,是他們兩個之外的,某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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