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一起下地獄

2016-02-17 作者: 古手梨花
第65章 一起下地獄

“來來,看看我寫的字怎麼樣。”

我不安的百般猜忌著的時候,公公招著手叫我過去,我走近一看,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印在白宣紙上。

“築高牆,緩稱王。”我低聲呢喃出這六個字來。

築高牆,緩稱王??

我隱約覺得這話就是寫給我在看的,急著揣摩這句話的深意,在心裡反複念叨幾遍還是不得起意,公公卻隻字不提,隻問我這字,寫的怎麼樣。

我哪裡看得懂毛筆字,小學練過,到初中就斷了,沒養成習性,看公公這字,倒是有蒼勁有力,筆走龍蛇的感覺。

仔細一聞,還有點淡淡的筆墨香味。

可我沒提半句感想,坦蕩的搖頭,簡簡單單的就說我看不懂字。

公公倒沒像婆婆樣刁蠻數落我的無知,大方的說等字乾了,就把它送給我。我連聲道謝,從公公書房裡出來,已一後背的冷汗。

到底是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老謀骨,每天高手過招刀光暗影的,我剛才的表現估計在他眼裡就是小打小鬨的螞蟻,智商低等,能一腳踩死。

“沈思思小姐,請跟我來。”

帶我來的管家沒走,等我出來就帶我到一個房間門口,在二樓倒數第三間,說是老爺給我準備的房間,叫我好生休息,到晚飯時間,會有人來叫我。

看到空房間的那刻我是徹徹底底的想哭出聲來,陸家掌權人給我安排了房間,起碼他默許了我的存在。

不管他陸禮承再氣我,風歌再恨我,婆婆再看不起我,隻要公公不說話,我就有留陸家的一席之地!

在房間裡電話確認過豆豆安全才放下心來,到飯點時候一位傭人來叫我,我到樓梯口順勢一看。

之前空蕩的餐桌坐滿了人,公公坐主位,婆婆坐他左手邊,右手邊是陸禮承,再是風歌,婆婆的旁邊居然是之前見過的陸三。

這麼說來,除了陸家另一個兒子外,基本人都到齊了?

我下去後,大方坐到風歌旁邊的位置上,我感覺那瞬間她渾身顫抖了一下,正竊喜時,耳邊一陣熟悉的低啞聲音關心道。

“怎麼了?”

“沒事,有點冷。”

“拿件衣裳。”

“是。”

後半段是陸禮承和傭人間的對話,風歌也是聽到了的,她低聲嬌嗔讓陸禮承彆多事,專心吃飯,陸禮承淡淡笑道,沒關係的。

我默默的埋頭扒飯,儘量讓自己這個多餘的閒得透明,畢竟把這幕看在眼裡的又何止我一個,婆婆整個飯局都唉聲歎氣的。

“大媽有什麼不高興的,臉色這麼難看。”陸三嚼完嘴裡東西,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婆婆估計是早就想鬨出點動靜的,奈何一直沒人搭理她,等陸三這麼一問過,她立馬板著臉說了四個字。

“家門不幸。”

我聽慣了婆婆的冷嘲熱諷覺得跟她之前不值一提,可公公剛回國,似乎並不高興聽到這些,臉上掛笑,但響了聲放筷子的聲音。

在陸家我待過一陣我是知道的,禮節約束非常嚴格,吃飯時候儘量不發出聲響是基本要求,公公突然放筷子重了點,婆婆臉上掛不住了,卻又彆扭的不願說軟話。

“大媽彆生氣,這是好事啊,哥哥多福。”

陸三不說還好,婆婆氣歪了嘴,不免氣不過的嘟囔兩句:“多福,多什麼福,陸家從來沒做過賠本生意。”

“夠了。”

公公還在笑著,像是在愉快聊天,聲音卻沉了點,婆婆識趣的閉嘴,這駭人氣場壓下來,誰都不敢多說半個字了。

吃完飯回房間,我不禁盤算接下來的路子,用媒體的聲音強逼著把自己送來陸家,是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隻到那鴨舌帽記者提問後才恍然大悟。

這種送羊入虎口的做法其實是最踏實也最安全的。我既然跟陸禮承定了陰親不可能再跟誰誰有上聯係,倒不如就把這倒黴事擺在明麵上。

洗過澡換上衣櫃裡一早準備好的睡衣,又打了次電話給張姨。做出這條路子的選擇是臨時的迫不得已的,因此牽連到豆豆,我非常自責。

跟豆豆聊了會兒天,慢慢放鬆下來,掛電話前他猶豫著問我什麼時候回去,他想我了。我聽著一陣鼻酸,說媽媽會回去的。

可究竟什麼時候,以什麼樣的方式,就不得而知。

洗過澡躺在床上正準備睡覺時,總覺得氣氛古怪,刷的一下睜眼,在見到床尾處站這個人時差點喊出聲音來。

可他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我已經慢慢在習慣,一秒後馬上恢複了情緒。

“陸少不是鬼還有玉牌,沒有玉牌了還有自家鑰匙,真是來去自如。”我酸了他幾句,陸禮承卻保持沉默,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

他也換上了身睡衣,怎麼看都跟我身上這件是同款,就像情侶款一樣,一粉一藍。

我盯著他慢慢靠過來的睡衣布料,他已手肘撐在床麵上,張開的雙腿把我整個人箍在他懷裡。

“為什麼回來?”他深色的眼瞳如夜色墨黑,卻閃著細碎光斑,他在期許我的答案。

“我需要有個靠山。”

明明陸禮承是陸家分量不輕的一員,我在公公麵前如履薄冰,在婆婆麵前小心翼翼,可在他麵前,怎麼就肆無忌憚的,敢把心裡最肮臟那塊掀個乾淨。

陸禮承的手指輕輕刮著我臉上的細小絨毛,低啞的聲線情緒波動不大。

“自保能力不錯。”

他似乎一點不意外我的荒唐選擇,甚至有種早有預料的感覺。

我心底漸漸冒出一個想法,不會的,那鴨舌帽記者怎麼可能會是他安排的。

沒容我多想,今晚的陸禮承尤為多話。

“歡迎你來。”陸禮承輕勾唇角,眼底有深深笑意。他似乎真的在為這件事情高興,眼看著他的頭越埋越低,軟唇碰到我嘴巴,輕柔的,一下又一下。

他似乎很清閒,不急不躁,唇麵描摹勾勒般在我嘴巴上來回滑動。我被他這番動作挑得身體燥得發燙,直到他涼涼的指尖貼到我腰間肉上,冷得我倒吸口涼氣才恢複理智。

低眼一看,自己不知不覺中,已被陸禮承扒了個精光。

我淡漠的掃了他一眼,陸禮承的眼神裡不知不覺中積了層厚重的****,他呼吸不穩起來,涼涼的指尖也染得發燙。

“陸少這是在乾什麼?”

“行夫妻之禮。”

夫妻之禮嗎?

陸禮承似乎有點不耐煩無聊的聊天,他手掌在我身上遊曳,我不禁夾了夾腿,在快要意亂情迷放縱自己的時候,輕輕把陸禮承的手腕扣住了。

我盯著陸禮承眼神裡的不解,幽幽的笑了,帶著決絕和淒冽。

“陸少不帶套嗎?我這兩天是危險期,還是說陸少又打算乘此跟我生個孩子,是我的小幸運已經不夠養活陸少了嗎?”

盯著陸禮承轉瞬痛楚不堪的眼,我痛快的揚了揚下巴,誇張的尖聲大笑起來,不管表情多猙獰扭曲,我享受這一刻報複的快感!

真是好笑!

他陸禮承在把我心傷的千瘡百孔的時候居然還有臉跑來跟我敘舊情?彆說我現在對他隻有解不開的恨,就算還摻雜著彆的情緒,都被我看到小幸運那一幕活活扼殺掉了。

我兒子活的不好,他陸禮承這個罪魁禍首還想悠哉活著?我沒提刀割破他皮肉,是怕傷到我兒子半分!

異想天開。

“陸少找隔壁去吧,我睡了。”慢條斯理的把身上睡衣扣好,稍微轉了個身側到左邊閉上眼睡了,再不去看存在感很強的陸禮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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