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離間

2016-02-17 作者: 古手梨花
第119章 離間

我抱著額頭燒得滾燙的豆豆,他頭埋在我懷裡,一直嘟囔著難受話,我聽在心裡就跟刀割著一樣。

牛忙忙著急的說,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豆豆的二次覺醒跟他的狀態有關,要是一直這樣燒下去可能就直接二次覺醒了。

特彆他身體狀況最憔悴的時候,公公那邊都不用靠生死眼來誘導,這時候比平常容易太多。

所以豆豆這病,得馬上治。

我左右為難,隻好聽左征的意見,避開十二點,大家一起看著豆豆。

到醫院後,醫生被我們的架勢嚇到,給豆豆檢查了一遍後,立馬開了住院手續,給豆豆掛上消炎吊瓶,五個大人加一個小孩全擠在一個病房裡。

好在單人間的空間大,還有個小沙發可以坐,不至於走路都需要借道。

我急得焦頭爛額的,希望豆豆沒事,可又做不了什麼事,猛然想到輕舞還在家裡,牛忙忙一聽,就說趕緊請小白幫我帶過來。

我總擔心在這醫院裡,會鬨出什麼動靜。雖然這裡是公共場所,但說不定公公和風歌會不擇手段呢。

小白點頭往家裡趕時,時間一陣,我突然一下反應過來,望著我麵前站立的兩個男人道。

“小白為什麼還不回來?”

醫院人多嘴雜,公公可能沒辦法容易的對豆豆下手,可是小白往回趕了,她在路上,她甚至一個人回那家裡,會不會出什麼事?

牛忙忙從旁邊把手上的東西放下,想了一會兒寬慰我,說是如果小白回去拿到了輕舞,她起碼能用輕舞自保,應付風歌沒太大問題,一定能趕過來。

但我隱隱擔心著,也懊悔自己一開始沒拿上輕舞,現在才差小白回去取。

最關鍵的,是醫院裡少了小白後,幾乎算是少了一大半戰鬥力。

可能陸禮承還能抵抗一下,我,左征,牛忙忙一點不抵用,小幸運似乎速度非常快,但他一個孩子,能應付幾個大人。

所以小白的離開,徹底離散了兩邊的戰鬥力。

無論哪一邊遇到危險,都非常麻煩。

就在我神經緊繃得像牽扯的弦一樣,病房門突然開了。

一臉隨和的公公從門口走進來,手裡還提著一籃果籃,他隨手放在門口的櫃子上,又悠閒的脫下兩隻手套。

除他外,病房裡的每個人表情都變得警惕起來。

“彆緊張,聽說我孫子病了,過來探探,怎麼樣,好點沒有?”

他說時一臉真誠,無論打扮還是狀態,都像是從什麼地方風塵仆仆的趕回來的一樣。

但誰還會相信他說的!

“既然這裡好像不太歡迎我,那我說完話就走,”公公看了看我,然後把視線挪到陸禮承臉上,露出個詭異笑容後說道。

“禮承,這麼多天沒回家,家裡有些事你可能還不清楚,你媽生病了,在家裡躺了一個星期,還是沒見好,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要不你有空回家,看看你媽?”

婆婆病了?

公公說完真的就走了,留著模棱兩可的一句話,我看陸禮承的眉峰緊皺,臉色不好看,也挺理解的,婆婆再對彆人怎麼嫌棄看不上,但都在乎自己這個兒子。

更是哪有兒子不貼媽的道理。

我趕緊寬慰她兩句,公公說的話也不一定能全信。

陸禮承輕輕頷首道:“嗯,我媽沒事。”

驚訝於他這麼肯定,更被他接下來的話嚇到。

“要是我不回去的話,她就有事了。”

所以……公公過來說這話的目的,就是想用婆婆的生命來威脅陸禮承回去?!

“他為什麼要這麼逼你回去?”

陸禮承的意思,可能是陸宅設好了局,隻要他回去,就不容易出來了。

那公公的做法,還是想護著自己兒子,如果陸禮承不在我們附近,那他對我們剩下的全部人下手,豈不是隨心所欲?

我緊張不安的問道:“那你要回去嗎?”

陸禮承還沒說話,左征先接腔道:“陸少的家人這麼想念,陸少回去也不為過,思思這裡有我,你就放心好了。”

說時左征伸手來搭我肩膀,被陸禮承中途拍掉,他揉了揉被打的部分,似乎挺疼的。

陸禮承斜睨了他一眼,非常不屑的口吻道:“留你有什麼用?”

這話的挑釁意味太明顯,火藥味非常濃鬱。

左征的眼睛微微眯成一條縫,似乎真的很介意被陸禮承這麼數落。

我真擔心兩人就此在醫院動起手來,趕緊這邊勸一句那邊勸一句,好不容易讓氣氛緩和下來,倒是小白一直沒回來這事讓我非常擔心。

眼看著牆壁上的時針已經走了快一圈了,病房門又打開,我激動的往門口一望,小白回來了。

我總算舒出口氣放心下來,趕緊走過去問她有沒有出什麼事,小白搖搖頭說沒出什麼事,又把手裡的輕舞遞給我。

我一看皮袋子是熟悉的那個,還是謹慎的把輕舞拿出來看看,結果這一看,心立馬沉了下來。

“這不是輕舞!”

我雖然見過輕舞短短的一兩天時間,可非常清楚這不是輕舞,從刀柄的地方就能看出來,我趕緊扯開外麵那層一看,裡麵的刀柄的白如雪色,哪裡是牛忙忙口中的龍牙。

我再摸摸刀身,雖然涼,可一點刺骨的寒氣都沒有,這是普通的刀身。

到現在我已經能非常肯定,這刀不是輕舞。

輕舞被掉包了。

“可是我回去的時候,就是這把在老地方放著。”小白也挺激動的,她麵露自責神色,連朝我說了幾聲對不起。

我擺擺手,這事跟她沒關係,是我的疏忽沒拿上輕舞,被人設計拿走。

這事對我打擊太大了,我突然感覺到了絕望,好不容易拿到了輕舞卻立馬被人搶走的感覺真不是滋味。

我頹然的想,接下來到底要怎麼辦。

關鍵如果輕舞是被風歌拿去的,那問題就大了。

但是,萬一不是風歌拿走的呢?

這個想法突然從我腦海裡冒出來。

我看了看陸禮承,趕緊問他小區是不是有監控,他點頭說24小時的監控,除了住戶家裡外,其他地方都有。

其他人我不放心,我對著陸禮承說道:“那你能不能幫我把監控錄像調出來,就我們走的這段時間到現在的,我要看監控,從大門到我們家的。”

陸禮承皺了皺眉,但很快又舒展開,他洞悉般的看了我一眼道:“你是懷疑,輕舞到底是被誰拿走的?”

我鄭重的點了點頭。

陸禮承答應我吼離開,沒出一個小時,他重新回到病房裡,手裡拿著筆記本,說這裡有他烤下來的監控錄像。

我趕緊打開一看,每一幀的不敢錯過。

沒有,沒有……

看了第一遍,監控裡沒有出現風歌身影,甚至進出的每個人手上都沒有拿著輕舞。

又看了一遍,還是沒有。

“但是,不一定是風歌自己來取的,有可能是彆人,況且除了風歌外,還可能是陸老爺派來的人掉包拿走的。”

我搖頭,很肯定的回答了小白這個問題。

“輕舞我才拿到手,知道的人肯定不多,隻有在場的我們幾個,而如果公公和風歌要知道輕舞的事,那肯定需要有人在跟蹤我,換個思路想,如果他們壓根不知道輕舞呢?”

我看了一圈病房裡的所有人,繼續一字一句的說道:“所以我懷疑輕舞,是被我們其中的某個誰,拿走的。”

說完這句話時,我仔細觀察每個人的表情。我甚至也希望是自己多心了,可是,這一切太湊巧。

仿佛這個人設計了整個局,就是想把一切推到風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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