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求死

2016-02-17 作者: 古手梨花
第125章 求死

到底是誰!

一開始腦子裡裝著的隻可能是公公。

畢竟公公之前到豆豆病房來通知我們過去,而現在婆婆的雙腳也沒了。

為了報複陸禮承,至於這樣?!

或者說原本就不是公公做的呢?

陸禮承渾身散發駭人的氣場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來。我趕緊出去找護士,護士一看也嚇了一跳,本能的就罵我們到底怎麼回事!

她不說還好,一說我也氣糊塗了,就問她在醫院裡人出事了態度還好意思這樣。小護士氣的臉青一陣紫一陣的,趕忙去叫值班醫生了。

我來到陸禮承身邊,跟他一起守著婆婆。

要說醫院打的鎮定劑不可能在她被剁了兩條腿的情況下還不清醒。隻有一種可能,她要麼是痛暈過去,要麼是有人過來給她補了重劑量的迷藥。

醫生到後不久,小白和牛忙忙才抱著兩個孩子回來。

我擔心陸禮承問責他們,趕緊把他們拽到一邊,問他們究竟乾什麼去了,為什麼不守著婆婆!

結果兩人慌忙解釋,說是收到消息,我和陸禮承被卡在十三樓電梯裡,叫他們一定要從樓梯上去,不然另一架電梯還得出事,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兩個人沒多心,想著婆婆留在病房裡也不會出事,她人都這樣了。又怕兩個小的出事,就帶著一起走樓梯上來了。

剛好醫院樓梯有幾個,我們和他們是錯開走的。

這麼說是有人故意支開他們,而且還知道我們電梯出事了。

這麼想來就非常簡單明了。可是細細想來又非常恐怖。

因為牛忙忙和小白沒走的時候,婆婆的雙腿肯定還在。而我們電梯卡住之前,那人就已經通知牛忙忙和小白叫他們上來。

但又要在他們走後,迅速割掉婆婆雙腿,以比他們還快的速度到十三樓,再製造電梯事故,然後放下雙腳。

這時間要算得非常精妙,不然很容易在任何一個環節出岔子。要說這幕後黑手明明可以支開小白和牛忙忙去另外地方,但他獨獨叫兩人來樓上。

這不就說明這人有很強大的心臟,絲毫不擔心事情敗露!

這種可怕的自信,已經絲毫無顧忌的攤開在所有人麵前,他是為了什麼?

我問牛忙忙是怎麼收到的通知,牛忙忙趕緊說是他接到一個陌生來電,聲音經過變聲處理。因為我和陸禮承兩個人又沒帶上輕舞,真怕外麵出什麼事,兩個人沒細想,就都上來了。

然後牛忙忙拿出一個小的錄音機,大概隻有牛忙忙的巴掌大小,然後遞給我。

我疑惑的接過來,牛忙忙才說,這是他們到十三樓後,在出事故的那個電梯頂上看見的。

因為電梯停在一半,所以這東西剛好就放在到他們腰部高度的電梯頂上。

我打開一看,裡麵有盒磁帶,我下意識的去按了播放按鈕,開頭空白了幾秒後,隨之而來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

“禮承,是我。”

是風歌!是她乾的!?

這聲音一出現的時候,嚇得我一哆嗦,一聯想到她整件事的行為,我立馬朝陸禮承看去。

他雙手緊緊握成拳,他聽到了!

“收到我送你的禮物沒有,喜歡嗎。”風歌聲音不鹹不淡,情緒一點波動沒有,但隱隱一聽,總覺得帶著怒意。

這聲音如果不是故意捏造的,真是風歌的聲音,那她是瘋了嗎?

她明明那麼喜歡陸禮承,卻還這麼對婆婆,割了右手不算,還有雙腿。

還沒懷疑到她頭上去到時候,她居然主動跑來承認。

我第一想法是,風歌被人脅迫的。可她是十階獵鬼人,怎麼脅迫她,聽這聲音裡的情緒,也太不像了。

“記得你是怎麼對我的嗎,禮承,我這麼做,你覺得過分了嗎?想傷我,要殺我了嗎。”

風歌聲音很輕,透著委屈,可上揚的尾音,又帶著迷一樣的興奮和怒意。

就好像……她故意設局害了婆婆,而又故意要陸禮承一步步親眼見證這一切!

太可怕了。

除了這四個字外,我腦海裡再想不出彆的,我們就好像囚籠裡的小白鼠,被風歌一人耍的團團轉。

我緩吞吞的上前,站在陸禮承旁邊,擔憂的看他愈發幽暗的眼神,挺替他擔心的。

換做是我,我早就氣暈了過去。

可突然,我心裡又隱隱覺得不對勁,為什麼風歌的行為,像是要逼陸禮承親手殺了她?

她就這麼不擔心陸禮承會發狂到走最後一步,她就這麼有自信?

“你來天台。”

隨著錄音機發出磁帶走完的聲音,風歌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都不知道要勸陸禮承彆上去好還是真的就此跟風歌決裂也好的時候。

隻見陸禮承輕輕閉上眼睛,沒有要上去的意思。

“你不上去?”我錯愕的開口問道。

陸禮承僵硬的搖了搖頭。

不上去?!

我就像被人活活揍了一拳樣,有說不出的難受。

照理說陸禮承不上去是好事,避開跟風歌麵對麵接觸,風歌十階獵鬼人,就算她對陸禮承手下留情,也不可能讓陸禮承輕易殺了自己吧。

但為什麼陸禮承直接就選擇不去了?

雖然這時候不該有這想法,可一想到風歌這麼傷害婆婆,陸禮承的選擇都是隱忍下來。

是不是她風歌有一天即便威脅到的是他陸禮承自己的性命,他都不會還手?

更何況是我,是我兒子,或者彆的人呢。

收起心裡不該有的淒涼感,等到醫生從手術室裡出來,他說病人大出血差點丟命,急躁的語氣直戳我的心臟。

無論如何,這節骨眼上,我希望婆婆沒事。

又熬了一個上午,左征從電梯口出來,他見我們站在門口挺疑惑的,問我出了什麼事。

我把他拉到一邊,小心翼翼的說了整個過程,左征挑了挑眉,手突然蓋在我腦袋上,輕聲問我。

“是不是嚇著了,害怕嗎?抱歉我過來晚了。”

我沒料到左征第一句話提的是這個,心裡說不出來的感覺。

說真的,怎麼會不害怕,回想昨天那雙腳立在電梯外麵的樣子,一隻腳倒下另一隻腳還立著,我的心就像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一樣。

一直熬到現在,聽到左征溫柔的言語,又有點想要哭出來。

我揚了揚頭,止住眼淚,問左征風歌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左征偏了偏頭,想了一會兒,認真的回答我道。

“她啊,可能是求死吧。”

求死?

我不信左征這話,雖然他看上去一點沒說謊的樣子。

“左叔。”剛醒的陸長安見到左征來,高興的往他小腿上一撲,左征順勢把陸長安抱起來,捏了捏他小臉。

左征笑眯眯的問他昨天睡的怎麼樣,陸長安可得意的點了頭:“睡的很好,還做夢了。”

這孩子!

昨天可是被牛忙忙和小白抱著上下樓梯這麼折騰居然還能睡得好……

等等。

這一閃而過的想法突然定格在我腦海裡。

我趕緊找到豆豆,把左征問過的問題也再問了一遍,豆豆也點頭說他睡的很好。

不對啊。

他們兩個這麼小的孩子,可能睡眠質量好,但也不至於跑上跑下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孩子是不會撒謊的。但過程也沒錯。

那他們這樣能睡,是真的因為睡眠質量好?還是說誰把用在婆婆身上的迷藥,也用在兩個小的身上了呢。

為的就是避免麻煩。

這恐怖的想法在我腦子裡紮了根,整件事情仿佛隻能從一開始就全盤推翻後才能見到真相。

這整個過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關閉